楼仙:“好家伙,老头比我还急。”
沈寒烟不曾想爹爹是这个模样,羞的抬不起头,才是拉扯爹爹衣角,谁料沈海月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女儿大了,不中留喽。”还是有模有样的夹起一块肉来,就着一口酒下肚。
“爹!人家说的是你病还未痊愈,有事问你,你在瞎说些什么呐。”
此言一出,川秋雨一旁是连连点头称是,沈海月才是知晓闹出了个乌龙,遂是尴尬的咂舌,胡言一句:“上酒!”
“家主,也并非是个大事,就是想问上一句,当年此事的详尽之处,我好再去看上一看,再寻得一药来,助家主可延年益寿。”
叶轻眉不喜俗世的人情,你来我往,倒是没入这晚膳,秋海棠下寻了处坐下,适才听见川秋雨问道,才是来了兴致,心道:“延年益寿,寻常灵药便可,这小子又有何打算!”
“寻常灵药沈姑娘所在青城门之中数不胜数,只家主大病初愈,还是稳当些。其间,我须去当年之地瞧上一瞧,才可断言。”
川秋雨说话真乃滴水不漏,楼仙颇是欣赏这点。
“这事呐,我来细想一番。当年随着商贾确是行了几趟,就那几趟才是落下了祸根,若问具体何处,就是那黄姑一带,有些古怪,常年无人烟居住。”
“何处古怪,所在何处。”川秋雨问。
沈海月想了片刻,这时二叔确是道:“当年我与家主途经蜀山,遇了次山洪,一连三天,冲出了许多碎山石,吓人的紧。”沈海月闻言才是道:“对,对,就是那次,我还是捡到一个物件,瞧着是不错。”说罢,就是在身上摸索起。
川秋雨见此心中一急,这物件定是那红绳吊坠,正在自身镜海处,该如何是好。
“小子,速问黄姑蜀山在何地,你我就地启程。”楼仙忙道。
川秋雨朝二叔连着问道当年之地现在何处,沈海月才是止了摸索,与二叔一同道处了位置,可瞧川秋雨这番就要动身,满是不好意思,道:“明日在动身吧,我遣上数人随你前去,如何?”
“无须,我
去去就回,此事耽误不得。”川秋雨这般回道,不光沈海月满心愧疚,沈寒烟也是心中一暖,也是出言:“我随你前去,再有三日我便归去青城门,你再随我一同前去青城门取药,如何?”
实际这法子也是叶轻眉所提,有心将川秋雨给带回青城门,心中直想,璞玉也须精心雕琢,于里于外来言都是件好事。
“这...”川秋雨一时犯了难,楼仙闻言,直道:“不可带她,她若是随同,那叶轻眉也定是随同,我怕你出了岔子。”
“沈姑娘,我一日便回,你还有三日就要归宗门,还是好生陪陪家主,还望家主遣上一人随我前往便可。”川秋雨这番话来即是都不得罪,又是掩饰的极好。
沈寒烟终是妥协,川秋雨的话也是有道理。
片刻不耽误,吃净了杯中酒,川秋雨便是携着三人出门去,沈海月不放心,仍是遣了三人随同。
“吹灭行路火,一身净是月。”
沈寒烟是将川秋雨送出了平安集,在平安集的招牌下是止了步,人情便是这般,山高路远,躬身捧揖,你道一句珍重,我言一句,来日方长。
约莫一个时辰而去,沈府之中,沈海月正与沈寒烟说着近年之事,父女俩挂念极深,尤其说至当年其母离世时,二人皆是眸挂银珠。
“你三人怎生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随着川少侠的么?”沈海月忽的瞧见堂前回来三人,正是方才遣出的三人。
“家主恕罪,川少侠,脚力甚猛,我等不出三刻就是跟不上,寻不见踪影了,才是回来请罪。”三人跪地道。
“看来这少年郎用心之切呐。好,好。好!”沈海月心中虽仍是不放心,但也是有着暖意,沈寒烟同是如此。
月下庭院秋海棠下,叶轻眉闻言倒是又来了兴趣,幽幽寻思:“急着甩开三人,有何用意?”说罢便是点步踏空而去,朝着暮色消匿了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