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亲吻,都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索取,直把汪畏之唇舌吸的发麻。
两人一边吻着,一边往床上倒去,今夜的温宪热情过了头,汪畏之有些受不住,勉强分开些唇瓣,低低喘道:“温、温宪......”
可随即又被身上人霸道的含住,温宪动作急切的撕扯着汪畏之的衣服,似乎怕动作慢一些,汪畏之就溜走了。
汪畏之被这猛烈的冲击冲昏了头,只能无力的搂住温宪建硕的腰背,像只狂风巨浪中随着波涛颠簸的小舟。
床头的纱幔如水晕的波浪般晃荡开,撞碎了一地月光,空气中漂泊着暧昧的气息,和甜腻的香味。
汪畏之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浸满水光,无助的看着温宪,每次他们这样时,汪畏之都有种错觉,温宪像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那张俊美温柔的脸,露出恶劣的微笑,狭长的狐狸眼儿中,全是一片浓重的黑,死寂的没有温度一般。
只是今夜,那双眼瞳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其他的东西,随着他放肆的动作,就像山雨欲来时的风暴,带着倾覆一切的疯狂。
每当温宪出现这个眼神时,汪畏之都知道,他会被折腾一夜,不管他如何求饶,但汪畏之甘之如饴,他认为这是因为温宪太喜欢他了,喜欢到难以自控,所以每每完事后,汪畏之虽然不舒服,可心中都是甜蜜的。
只是今晚温宪这个更加露骨的眼神,让他有些胆怯,他无助的用手臂遮盖住眼睑,可随后他便没了这个苦恼,就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温宪将他的手臂拿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便拿过一旁散落的衣袍盖在他脸上,只留出一双被水渍浸湿的猫儿眼,这是温宪独有的乐趣,并每晚都乐此不疲。
这一夜注定是个漫长纠缠的夜晚,等床头轻柔的纱幔停止晃动时,天边已经漫出些白光。
汪畏之被折腾的反复睡去醒来了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的腰快要失去知觉了。
温宪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今晚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反常态的从后面拥住他。
额头眷恋的在汪畏之的后颈窝处蹭了蹭,“畏之,你睡着了吗?”
昏昏欲睡的
汪畏之听见这句话,神游的魂思回笼一些,他被蹭的有些痒,“折腾这么久,你还有力气?”
温宪低低笑着,汪畏之的后背能感觉到他震动的胸腔。
“再来几个回合也不是不行。”
汪畏之老脸咻的一红,他可不想真的再来几次,那样恐怕他会被做死在床上吧。
见他不说话,温宪也没在逗他,只是搂着他的腰,将他翻过来,狭长的猫儿眼中泄漏出一丝柔色。
“我找到真正的魏家独子了。”
汪畏之一愣,随即心中一喜,“你当真找到了?他在哪儿?”
如果能找到真正的魏家独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可以将功折过求得魏家原谅,摆脱魏家独子的头衔,做回真正的汪畏之,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温宪身边?
他虽然对于魏夫人的疼爱有所眷恋,但他一直渴望能成为沈雁飞那样笔挺的人,不畏世俗眼光,站在爱的人身侧。
温宪看着他欣喜的脸,半晌没有说话,黑暗中让人窥不见他的眼底的神色。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继续享受这样的生活,成为普通人向往的世家子弟,这是无数人挤破头也想要得到的身份,我可以替你将魏家独子的真正身份永远掩埋下去。”
温宪一眨不眨的看着汪畏之的双眼,如果汪畏之答应,他或许可以将那些计划改一改,就这么继续着也不错,至少温宪还没有想要在这份感情中抽身的打算,尽管面前这人在他即将要走的道路上不值一提,但带着他玩一玩,也未尝不可。
可令温宪失望的是,那双纯澈的猫儿眼中没有一丝杂质和贪婪,洁白无垢的让人想要染黑。
“我不想成为什么魏家独子,算起来的话,我更想做回我自己。”,能够以汪畏之的名义站在你身边。
温宪心中冷啧了一声,眼中全是冷漠的光,但面上却依然维持着笑意,“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就等这次庆功宴后,我们便去把真正的魏家独子接回来。”
他说完,汪畏之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难过的神色,“如果魏夫人他们知道这么长时间来,我都是骗他们的,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不指望魏夫人还能待他如初,只希望到时能和颜悦色的说上两句话。
温宪将
他搂紧怀中,冷漠的表情却说着柔软的话,“你将功折过的话,魏家应该不会为难你,何况还有我,虽然这三皇子头衔没什么用,但护着你,还有汪家应该绰绰有余了。”
汪畏之闻言,心中松快了些,“等这次庆功宴结束,我就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或许我该先把府中的卧房收拾出来。”,温宪说着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汪畏之亮晶晶的猫儿眼内全是向往的神色,“虽然代替魏家独子身份不是我本意,但我却庆幸在这里遇见了你。”
温宪没有接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
外边的白光已经缓慢的爬了上来,温宪知道自己不能在呆下去,看着身旁独自沉睡的汪畏之,恬静的面容带着对未来的期盼,温宪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可怜他还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伸手将那缕垂落在颊边的额发拨开。
温宪不由自主在汪畏之面颊上印上一吻,“快乐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做了个好梦吧。”,他可是一直都期待着那双纯澈的眸子里染上颜色。
汪畏之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昨夜折腾太久,他是真的差点睡的醒不过来。
“少爷,该起来了,今天是沈将军的庆功宴,所有人都要进宫等候,夫人已经在堂厅内等着了。”
汪畏之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腰侧传来的酸麻感差点没让他在跌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