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伸腿过去将那滑落的裤子一脚踩住,“怎么?光着双腿在男人面前晃不是你最喜欢的吗?还捡它做甚?”
汪畏之伸出的手一颤,温宪这摆明是明晃晃的折辱,他已经顺从他的意思了,他已经不在忤逆他了,温宪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俊美的男人见他不说话,凑上前一把将人抱坐到怀里,这姿势看上去亲密无间,可说出的话却是冰凉刺骨。
只听他附在汪畏之耳边,冷冷哼了一声警告道:“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特别是沈雁飞,那不是你能碰的。”
说着他将汪畏之手中生肌膏抠了出来,“连他的东西,你都不配用!”
汪畏之脸色煞白,温宪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他的心,虽然他心中已经猜到温宪对沈雁飞的感情,但当他真正摆明放在他面前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
苦笑一声,牵强的撑起一丝弧度,“是呀,我与沈公子云泥之别,自然是不配的。”
温宪眼眯了眯,“你明白便好,你最好时时刻刻记住自己是谁的东西,不要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招蜂引蝶,否则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永远也出不了温府。”
他说着,却将那刚刚拿出来的生肌膏随意弃置在角落,随后从怀中将那瓶上好的伤药拿了出来。
用手指蘸取一些,也不顾汪畏之的意愿,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将手伸了下去。
怀中人身体有一瞬的紧绷,但很快就强迫着放松下来。
见他低眉顺眼,温宪心情总算好了些,那上药的手也越发暧昧流连起来。
但在触到那处微裂的口子后,那些押亵的心思收敛不少,感觉到怀中人的痛楚,他不由皱紧眉道:“怎么裂了这么长道口子你也不说?”
汪畏之垂眸,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说了你就会停止吗?
温宪见他隐忍,动作终是忍不住小心了些,但口中依然没放过他道:“你还真是一无是处,就连这身子也这般不顶用。”
等上过药,汪畏之已经出了一身薄汗,温宪放开他,将人抱到床上。
他把怀中那瓶伤药放到桌子上道:“这药你早晚各用一次,近日就别到处走动,好生静养。”
“好。”,汪畏之乖乖应道,此时,时辰早已过了休息的时刻,但温宪却没有走的打算。
汪畏之见他坐着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整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两人这么静坐半晌,汪畏之终于耐不住,微一抬头竟发现温宪正直直看着他,他撇开视线问道:“时辰已是不早,殿下还不回房休息吗?”
这话一问出口,温宪脸色莫名黑了,高大的男人站起来道:“以往跟着我的仆人哪一个不想爬上我的床?你倒好,却把我往外赶。”
汪畏之低眉没有说话,许是知道他今日受了伤,温宪到也没在为难他,只是不爽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时,视线落到弃置在角落的生肌膏,不竟觉得由为扎眼,抬手将那小瓷瓶拿了过来,在看了看放在桌面上他带来的那瓶上好伤药,心情才顺了顺。
等他从汪畏之房中出来,院外候着的侍从们依然规矩等着,温宪的心情已好了许多,走到贴身侍卫前,他将那生肌膏抛给对方,“赏你了。”
那侍卫还有些懵,他一来身上无伤,二来也未办妥什么事,怎么无端端得了奖赏?还是这生肌膏?但东西是温宪赏的,他还是打算妥善保管,正要将那药瓶揣起来。
温宪的动作一顿,又飞快转过来将那瓶药要了回去,他怎么差点忘了,这是沈雁飞的东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有了温宪的警告,汪畏之倒不敢去找沈雁飞了,倒不是因为温宪那番话,而是他怕给沈雁飞带来麻烦。
沈雁飞也不怎么来他的院子内,两人在府中碰面甚少,偶尔见上一次的时候,大多温宪都在,两人也只是点头示意,倒未在做什么深的接触。
而至从汪畏之变得乖顺起来,处境也确实好了不少,至少温宪不会在为难他,只是依然不准他出府太久,若是没在温宪规定的时间内回来,少不了被温宪逮着“惩罚”一番。
汪畏之不明白温宪对他的性趣从何而来,他本想等着温宪厌烦了便能放他离开,只是短时间看起来这个男人似乎到现在依然对他孜孜不倦。
不过汪畏之似乎找了一种与温宪相处的模式,曾经他以为温宪是温柔的,纯善的,可现在他才明白这个男人
自私、霸道且占有欲极其旺盛,像一只蛰伏着的狮子。
但在两人相处时,汪畏之只要强迫自己顺着他毛撸,温宪便会收起爪子,心情好时或许还会蹭过来对他舔上一口。
汪畏之用着这种方式同温宪相处,有时候甚至有种什么也没发生的错觉,只是他心中十分明白,那张俊美多情的面孔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而温宪在这段时间似乎发现了一件十分好玩的事,他只要对着汪畏之露出曾经惯常装出来的笑容,汪畏之便会傻愣愣的看他好一会儿。
他很享受这种目光,似乎那目光中还能窥见一些汪畏之对他的动心。
只是后来想想,汪畏之竟可悲的发现,这段他曾以为悲惨的日子,却是他后来人生中仅有的安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