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你口中这个懦夫却在紧要关头救了我一命,而那时你又在哪里?为了不让沈雁飞误会连我摔下马你都不肯拉我一下,若你这么在乎他,把我留着干什么?你何须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到底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温宪胸膛剧烈起伏,他在隐忍怒火,没人知道他此时用了多大的力气压制,“救你一命这话是什么意思?”
汪畏之惨然一笑,“字面意思。”
说完不想在面对温宪这张脸,他转过身去,他这态度直接刺激了温宪,他不想听见汪畏之说别的人好,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该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温宪一手拽住他,“就因为他救了你,所以你就爱上他了?你就这么这么想要摆脱我,所已才说这些话激怒我?”
拉扯的动作直接让汪畏之的脚裸雪上加霜,他疼的皱眉,可依然死死抑制住同吟,他真是受够了,受够阴晴不定的温宪,受够成为别人的代替品,受够这样的生活,他感觉他的身体从里到外,连带着灵魂都快要腐朽了!
“是,我就是想摆脱你,我就是想离开这里,我就是爱他!”,汪畏之口不择言,那一刻温宪脸上浮现出说不清的神色,就像个快要被抛弃在地狱中独自挣扎的落难者。
男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我不许!我决不应许,若是这样那不如让你死,想丢下我?没门!”
对方的力气很大,抑住他的喉咙就像捏着一只蚂蚁轻松,汪畏之的指甲徒劳的在他手臂上抓出道道伤痕。
直到他脸色青紫,快要喘不过气来,汪畏之终于放弃了挣扎,他的神情并不痛苦,反而十分轻松,若是能离开这里那就死吧,反正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可在最后关头,温宪却陡然松了力气,他脸上全是惊魂未定,他将汪畏之抱起来,抱进怀中,“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走,否则我发誓,不光是汪家,连魏家我也会让他们消失,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轻举妄动。”
汪畏之咳嗽着摸上脖颈,等缓过气来他推开温宪道:“你除了会用这些威胁我之外,还能做什么?”
可这却是最有用的东西,温宪看
着他没说话,视线扫到他脖颈上的青紫,眼神阴沉的可怕。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沈雁飞的声音,“殿下,皇上请你过去!”
“这次你最好听话,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温宪沉着脸不得不放开汪畏之,站起身将弄皱的衣服抚平,随即出了帐篷内。
温帝营帐内,各位皇子世家都以到场,温帝黑着脸坐在上首,温谦与沈重正单膝跪在下方。
这阵仗...温帝是要问责?
果然,待众人到齐,温帝带着审视目光开口道:“沈将军,可有查明此次到底何处出了纰漏。”
温帝没有询问温谦,显然两者相较起来,他更信任沈重。
沈重道:“臣将太子殿下送回帐中后立刻去了围场四周探查,但那里守卫的侍卫们说当日并未看见有人进入。”
“臣担心此人是混入侍卫之中从而进入围场,便去了侍卫们的营地调查,但结果依然一无所获,只怕此人是在更早的时候便已混入队伍之中。”
温帝双眼微眯,似是已猜到结果,他转向下方温谦,语气威严道:“谦儿,做为此次围猎全权负责的人,你怎么看?”
温谦被点了名,语气到还算淡定,他跪在地上回道:“儿臣此次安排紧密绝不会出现如此纰漏,况且沈将军也说此人恐怕早已蛰伏在队伍里,儿臣合理猜测刺客恐怕是宫中之人带进来的,儿臣每日都会清点人马,若不是如此应当早该发现端倪!”
此话一出便引起轩然大波,温珅更是一拍桌子起身道:“六皇弟这话是说我们之中有人故意隐藏刺客趁机行刺?”
温谦道:“这只是合理猜测,毕竟以沈将军的能力查出也是一样的结果,反到这个可能最大。”
温帝眯眼,温谦所说和他心中猜测无二,他看向下方少年,一身轻甲的温谦早已能担一方大任,其实温帝到未怀疑到温谦身上,毕竟此次围猎的安全由温谦沈重负责,不说若真出了事,温谦便是首当其冲的,就说有沈重在,温谦就是有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在这里有一个人想要他的命!
“那此事可有进展。”
沈重点头,抬手一招,一个侍从小跑着将一支还带血的箭送到温帝面前。
“请皇上过目。”
温帝拿起来细细打量,沈重道:“此箭独特,设计精良,绝非宫中之物。”
他将箭放下,“命人去查。”
“是!”
一旁跟随的殿前大太监恭敬的将箭交还下去。
温帝视线十分威严,“待此事查清前,只能请各位先在此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