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畏之一愣问到:“太子殿下醒了?”
“醒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待给你看过老臣还得回去复命。”
两人说话间,温宪已带着沈雁飞走了出来,见到汪畏之时他眼神眯了眯,目光冷的可怕,那唇角的讥笑实在明显至极。
“看来太子殿下对你这条丧家犬上心的很啊。”
汪畏之别开视线,将肿痛的脚裸往回收了收。
还未在有其他动作,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位在温帝营帐中伺候的侍从急急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那太医:“大人,你赶快跟我过去看看,贵妃娘娘要不行了!皇上正在发火呢!”
那太医一听满头大汗,当下顾不得汪畏之,站起身就跟着侍从走了,温宪冷淡收回视线只对沈雁飞道:“走,过去瞧瞧!”
几人快步去了营帐,还未进去就听里面传来摔盏声,“通通都是饭桶,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温宪掀帘进去,贵妃床榻前正瑟瑟发抖的跪了不少人,温珅正满面愁容的站在床边,温帝坐在床榻上,怀中抱了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女人虽没有上妆,但那气度也能看出些雍容华贵,只见女人一边揪着温帝胸前衣襟,一边虚弱的摇头,突然只见她左手微微捂住唇,一幅难受模样。
一旁的侍从赶忙凑上去将一直端在手中的玉盆至于她唇边,女人俯腰微吐,在起来后脸色更加苍白了。
温帝震怒,太医们纷纷上去探查,除了气血亏虚外实在查不出病因,眼看着贵妃娘娘实在难受,下方跪着的众人总算有人开口。
“臣斗胆猜测贵妃娘娘或是水土不服,才导致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温帝追问道:“这是什么病?要怎么治?”
温宪看向那太医微眯了眯眼,若他没记错,这太医恐怕是温珅的人吧。
他冷笑一声静观其变,那太医抬袖擦了擦额头冷汗,跪伏道:“水土不服并不是病,娘娘身体娇弱,生活饮食上的改变以及天气气候,都会对娘娘的身子有影响。”
“那要如何医治才能康复。”
太医道:“如果只是开些方子吃药恐怕不会有太大效果,还是的从根源上解决。”
温帝十分不耐烦,“你直接说要朕如何办?”
太医微抬眼,得了贵妃的示意道:“只需让娘娘回宫,此病便可不治而愈!”
话落,温帝的脸彻底黑了,他转向怀中女人,那双锐利的双眸似是要把人看穿。
但能做到如今位置,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她微微扬起脸,一边咳嗽一边装模作样的道:“皇、皇上,不用为臣妾担忧,咳咳咳...”
女人话刚落,一旁站着的温珅突然迎面跪下,“请父皇开恩,母妃身子弱,在受不得颠簸,若在延误了病情,儿臣恐会危及母妃性命,请父皇派人送母妃回京!”
两人一唱一和,到不担心温帝不同意,只要他们的母家屹立不倒,那温帝就还要敬他家三分。
果然整个营帐内静默几秒,温帝这才悠悠道:“起来吧,难的你有这份孝心。”
说完他转向贵妃,安抚道:“你放心,朕不会看着你受累,朕即刻就下令,命人护送你回京。”
女人还装模作样一番,两人又打了会太极,最后敲定由沈将军先行送贵妃娘娘回宫。
营地里都知道贵妃娘娘病重,病情更是刻不容缓,沈重率领了一支护卫队即刻便把贵妃娘娘送出营去。
待到围场门口,温珅嘱咐一番这才反身回了营地。
等温宪带着沈雁飞回来时,汪畏之还坐在门口,高大的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腿便要绕过他。
汪畏之却在这时开口道:“殿下。”
温宪侧头看过来,只能看见他有些瘦削的下巴。
“我想去瞧瞧太子殿下。”
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温宪怎么也没想到至争吵来,汪畏之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因为旁人。
他沉着脸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你也配?”
少年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弄,骨节有些白,他突然想起那日宴会厅上魏夫人扒掉他的衣服时说的那句锥心刺骨的话,“你也配?”,竟是和温宪这句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