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从飞快上前将人拖了下去,整个过程中出了那朝臣的求饶声俱的禁若寒蝉。
温帝扫视众人,目光落到一旁的温珅身上,“还有谁同他有一样的想法?不如今日便一道说了。”
天子一怒谁人敢受?见无人出列温帝继续道:“即如此,那此事便切在等等。”
众人退朝,无人在敢提一个字,至于那位被人拖下去朝臣,至此在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
***
而这头温府,汪畏之又回到了温宪最开始给他准备的小院,卧房内的摆设一如离开时一样,可此刻的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伸手滑过桌沿,没有落灰,显然是日日有人清扫过。
他坐定任由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将怀中太子曾经最爱的茶具拿了出来。
用袖子小心的擦了擦,将它端端正正摆在桌上便就这么看着它出声。
温宪倒时汪畏之一直维持着这个模样,高大俊美的男人不由拢了拢眉。
推门进去,行至汪畏之身旁,这其间对方并没有看他,似乎就像一切外力因素都无法影响它。
温宪心中烦躁,一伸手便把那杯子捏在手中,“一个死物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这一举动终于让汪畏之有了反应,他直接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拿那杯子。
温宪皱眉推开他,“做什么?不就一个杯子?”
“那是我的,还给我。”,汪畏之勉强平静的开口。
“连你都是我的,何况是一个杯子。”,温宪挑眉看他,视线落到他湿淋淋的衣服上,又道:“你要是想把他要回去,就先去换个衣服,浑身都是雨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上门要饭的叫花子。”
汪畏之沉默几息,他明白温宪是个多么无情的人,转身去里间时温宪还有惊讶,汪畏之似乎太听话
了。
目光落到那杯子上,不由升起一股火气。
等汪畏之出来,温宪将那杯子一抛,汪畏之伸手去接,却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听响声也知道那一下磕的十分痛,可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珍惜的捧着那个杯子就要转身离开。
温宪拉住他,语气已经有些不善,“再回到这里,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要他说什么?难道还要他感恩戴德一番吗?他已经什么也不想说,如果可以他宁愿一句话也不要同温宪讲。
看着沉默的汪畏之,温宪心中怒气翻腾,“让你不用做选择,难道你不该感谢我?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他直接将汪畏之拦腰抱了起来,“是不是只有在床。上才能看见你别的样子?”
汪畏之突然就笑了,他们之间不是向来都是只有性吗?怎么说的好像还有别的东西一样。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他说完在温宪惊讶的目光中抬手揽住他的脖子,低低问道:“你现在是想要吗?”
温宪微挑眉,这样的汪畏之似乎从没有见过,此刻的他是妖媚的,多情的,曾经的汪畏之是青涩的,泛着淡淡的羞涩。
他来不及将人带回卧房,就这样将他抱到一旁的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整个过程是温宪从没有的和谐,甚至比最开始时汪畏之单方面以为两情相悦时还要和谐。
他在床上非常配合,甚至主动服侍他,一开始温宪确实非常享受,他以为是汪畏之彻底屈服了,可知道在爆发的一瞬间,他看到汪畏之侧过去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就像个提线木偶般,眸色一片漆黑。
而顺着那视线,他看见了作案上摆着的那套茶具,那套他十分珍而重之的东西。
温宪终于觉得不对,似乎从刚才到现在,沉沦的只是他而已,而汪畏之除了最开始在没有哼出哪怕一个音节。
温宪突然觉得心底冒出一股寒意,眼前的人看似十分乖顺,可实际上他已经完全武装好自己,将自己由里到外包裹在躯壳内。
他将汪畏之的脸搬过来看向自己,那黑漆漆的同仁内一片虚无,甚至连他的倒影都融不进去。
温宪突然勃然大怒,狠狠给了汪畏之一记耳光,他愤怒的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吗?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汪畏之的脸颊肿了起来,发丝遮挡住半边脸,他低低道:“杀了汪家和魏家吗?”
温宪急促的喘息一言不发,他听见汪畏之说:“那你就动手吧。”
这一刻他知道汪畏之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