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嫁给残疾反派后[穿书](工人阶级)_28、028(1 / 2)_真千金嫁给残疾反派后[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28、028(1 / 2)

第二天,洛亦安带上赵鸣和姚琴一起前往一家私人医院,给赵鸣做了一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几个专家医生会诊后,确认是神经问题,需要在最短时间内动手术。

手术费用以及后续的理疗费用加起来,七七八八得有十万之多。

赵鸣听到这个数额就说不用了,他不需要治。

洛亦安先请几位医生回去,他们三人在办公室里商量一下后续的具体治疗情况。

等医生走人,门一合上,洛亦安赶在姚琴开口之前,主动说:“舅舅,这笔钱我出。手臂要紧。”

“不行不行。”赵鸣一边从椅子上起来,一边往下扯袖子。

姚琴坐在椅子上没动,嘀咕说:“你外甥女带你来,那就肯定是要给你治的,你急什么?”

赵鸣点了点她:“好了!差不多得了,日记本呢?拿出来。”

“没带。”姚琴横了老公一眼,瞪着那条胳膊,什么也没说。

办公室里一时非常安静,弥漫着某种消毒液味道,淡淡的萦绕在鼻尖。

墙壁上挂着一个圆形时钟,秒钟“答-答-答”地规律走着,时针指向数字11,等分针慢慢走到6时,姚琴的手机响起来。

“文文打来的。”姚琴拿出手机对赵鸣说。

她接了电话:“怎么了儿子?”

“妈,学校联系我说我保送名额还有机会。”赵一文在电话中兴奋地说,“是不是我姐帮忙的?”

姚琴又惊又喜地看向洛亦安,眼神顷刻间变了:“真的啊?那是成了?”

“具体还不知道,学校说下周一要去谈。”

姚琴交代两句,挂断后,把这事告诉了赵鸣。

赵鸣手按在桌上,激动地看向神通广大的外甥女:“亦安,你这么快都找到关系了?”

洛亦安嘴角含笑,但未做声。

姚琴咳嗽一声,问道:“外甥女,你本事真的不小。那我们家文文的事情就叫你辛苦了。”

洛亦安淡笑:“文文是我表弟,我们是一家人,应该的。而且校方也说要看下周沟通交流,并不是立刻就能答应。”

姚琴这会儿下意识地瞥了眼自己簇新的棕色皮包。

现在是她用日记本拿捏洛亦安,洛亦安也用赵鸣的胳膊和赵一文的保

送名额拿捏她。

姚琴拽过包,把里头的日记本掏出来:“外甥女,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舅妈我呢,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就是这辈子倒霉透了,所以胆子小,不敢惹是非。你爸是个什么样式的王八蛋,我就不说了。”

她说完顿了顿,情绪起来,眼眶通红,眼泪扑簌落下,用手背随便抹掉。

她将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递过去:“你舅舅的手,你表弟学校的事情,舅妈就托给你了。”

洛亦安没有立刻取日记本,而是先从医生办公桌上抽了一张湿巾递到姚琴的脸边:“舅妈,别担心。只要你们不提日记本的事情,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在你们手上,行吗?就当是我自己在家里翻出来的,可以吗?”

赵鸣和姚琴都愣怔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姚琴又哭起来说:“你别这么深明大义,显得我当舅妈的里里外外不是个人。”

“好了别哭了。”赵鸣揉了下老婆的肩头,“这医院呢,哭着多不好?”

“对对对,医院不能哭不能哭。”姚琴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

-

洛亦安拿到日记本后,不敢看。

对着赵惠的事情,洛亦安有忌讳。

等回到家后,洛亦安得知傅亭川在书房,她在走廊踌躇了好一会儿。

这大平层豪宅采用美式装修风格,黑色木门上的菱格纹极为细致。

洛亦安指尖摩挲上面的纹路。

良久,她才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待会儿吗?”

这两天她都睡在傅亭川身边,比一个人安心得多。

“进来。”里面的男人如是道。

书房朝南,整面的落地窗,洛亦安踏进去就觉得里面阳气十足。

她觉得特别好笑,自己像是个妖一样,居然如此渴望正阳护体。

傅亭川视线从手头的书页上抬起,望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落地窗,似乎是在远眺这一窗的风景。

米白的裙装,修长的身姿,光一个背影便有种落落大方的美感。

傅亭川望着她:“学校和医院的事情都办好了?”

洛亦安手里就握着日记本,头也没回地说:“在学校设立了一个贫困生助学基金,让校方出面联系的。医院的话,初步定了治疗方案。”

她忽然转过身,歪着头

看向他:“怎么听上去像是我在为你办事,或者是向你汇报工作?”

日光照耀在她周身,漆黑的眼眸泛着明亮的光彩,夺目地叫傅亭川无法挪开眼睛。

洛亦安踏步走到他对面,按着裙角坐进沙发中,戏谑问:“傅总,还有哪里不清楚?”

傅亭川冷峻的眼神望着她手里的东西:“你养母的日记本?”

洛亦安挥了挥黑色本子,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有点害怕,我在这儿看,可以吗?”

“嗯。”

傅亭川不知道她原来也是个这么胆小的人,之前还真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我叫佣人送茶水进来。”

洛亦安一边翻开日记本,一边咕哝:“她叫孙伊,年纪也小,你要是记不住名字,就叫她小孙也可以的。”

傅亭川眼眸如水,在她低眉顺眼的面颊上淌过。

“这么重视她?”

洛亦安嘀咕:“老喊她佣人,怪难听的。”顿了顿,她看到日记本内页的字迹,轻声说,

“算了,随你吧。你家佣人,又不是我家的。”

傅亭川拄着手杖慢慢走到书房门边的通话器,按住后说:“小孙,往书房送一壶茶。”他看了眼低眸翻看笔记本的女人,“还有一碟水果。”

洛亦安听了扬眉,等人走回来,小声说:“呐,是不是叫人家小孙感觉心里好过一点?”

她没抬头,没看到傅亭川嘴角浮着的淡笑。

-

洛亦安将日记本看完,虚脱地倒在沙发中。

笔记本按在腿上,她闭着眼问:“你说,我养母托梦给我,是不是就像我给她解开这个冤仇?”

说完,她睁大了眼睛,望向窗外。

橙红色的云彩宛若温柔的手掌,托着即将跃入无尽黑暗的夕阳。

傅亭川端着茶杯问:“日记本里写了什么?”

洛亦安尽量用一种平静、客观的语气来陈述看到的一切:“写了她如何被洛建国家暴,洛建国放高利贷打过什么人,洛建国跟哪些女人有染,很长一段时间洛建国都扬言要她去死,甚至帮她买好安眠药……”

她哽咽地难以说下去。

很荒唐。

但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并非无可寻觅,她从小就是在洛建国对赵惠的非打

即骂中长大,后来她也沦为洛建国打骂的对象。

她们是洛建国的出气筒,害怕畏惧,甚至是恐惧于洛建国强大的暴力。

似乎在洛建国眼里,或许妻子和女儿都只是附属品,想要怎么对待就可以怎么对待。

傅亭川沉默,在洛亦安的沉默中沉默。

“必须得报警!”洛亦安忽然将日记本丢在桌上,“赵惠的确死了,死无对证。但我不能让洛建国这么痛快地活着,他还想用死者的照片来威胁我。敲诈勒索杀人放高利贷,洛建国到底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这个垃圾败类。”

傅亭川有条不紊地道:“我让阿楚联系律师和警察,别着急。”

“我不急。”

洛亦安眼眸阴沉地望着地毯上的某个图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跟洛建国耗。”

傅亭川将笔记本拿过去,略略一翻:“好了,这件事你的跟进到此为止,后续我来接手。”

洛亦安拧着眉毛,不解地看着他:“你介入进来的意思是?”

“我有熟悉的刑辩律师和警察。”傅亭川手指点了点日记本,“这东西在我们手上,和给他们是两回事。”

“那你……”洛亦安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确切地说,他最近一直很帮衬自己。

洛亦安也不是白痴,她自然感觉得出来。

傅亭川露出个难以捉摸的笑容:“你说呢?”

洛亦安皱眉。

她不知道。

她觉得傅亭川难以捉摸,但的确不是个坏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不是。

至少在原书中,他也没有对原主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他们的牵扯是发生在原主设计他怀孕后……

傅亭川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似乎是没有琢磨清楚。

他能看懂这种眼神,里面只有思考与判断,不搀和任何感情。

因而,傅亭川主动给了她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我接下去需要你配合办点事。”

原来如此,洛亦安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好,那我们合作愉快。希望我接下去能帮到你。”她心思复杂地推开椅子起身,“另外,洛建国手里有我养母的照片,无论如何我不想流出去。”

“嗯。”傅亭川道,“我今天先联络人,

有进展会跟你随时沟通。”

洛亦安若有所思地点头,等走到了书房门边时,忽而顿足。

傅亭川问道:“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洛亦安按着门,扭头看向他,扯起嘴角笑笑:“今晚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回自己那里睡了。”

“嗯。”傅亭川指尖划过轮椅扶手上的某个位置,压住内心的不舍,淡然道,“让佣——让小孙陪你睡。”

“好的,我知道了。”洛亦安拽开门出去。

她一路冲回自己房间后,合上门,背靠在门板上想——

傅亭川当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只是想要互相利用才这么帮自己吗?

还是我自己想多了?

心脏砰砰跳,洛亦安思绪彻底乱了。

-

隔天下午,洛亦安在傅亭川办公室等到了一位做刑事辩护的律师,范律师。

范律师年届四十,体魄魁梧,方脸阔唇显得非常肃正。洛亦安可以想象这样的人站在法庭上与法官抗辩时,应该是多么的气魄雄浑。

范律师一坐下就对洛亦安说:“傅太太,日记本我们昨晚上拿到手后,已经做过详细的拆解和研究。情况是这样,从内容上而言,洛建国的确有教唆自杀的嫌疑,但死者过世已久,相关的证据不足,因此很难以教唆自杀起诉。”

洛亦安皱眉:“等于拿他没办法?”

范律师推了下眼镜,继续道:“日记本里提供了另一个案件的重要线索。”

“另一个?”洛亦安看向傅亭川,两人都若有所思。

范律师点头:“日记本中提到,洛建国喝多后被朋友张远送回来后,闲谈中说过一个被洛建国间接打死的李某,这个人是确实存在的。”

他从带来的黄色大信封袋中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当年死者李某过世后,其家人报案他是被人殴打致伤并没有及时救助而死。这是当时立案调查的部分记录。洛建国是其中最大的嫌疑人,但因证据不足,案件不了了之。当时调查中,是没有张远这个人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赵惠的日记本中明确提到了张远,并且他的确在场。只要找到张远,当时不了了之的案件,如今可以重启调查。”

洛亦安问道:“那洛建国用来勒索我

的照片呢?三张照片中,有两张是明显带有殴打伤痕的,是不是可以证明他对我养母有过暴力行径?进而证明他是可能逼我养母自杀?”

范律师摇头:“很难。因为您养母已经火化,而且安眠药的来路会很难查。就算查到,您养母是有自我意识的成年人,教唆自杀这一点很难立罪,并不会比洛建国故意伤人判得更久。”

洛亦安呼出一口浊气,沉默中道:“但是我要把照片拿回来,我不能让洛建国留下一个把柄,不管他要不要威胁我,都太恶心了!”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洛亦安盯着范律师手头的文件——

“我知道了。”

她反复琢磨了一下才说:“我的思路错了,我不是一定要拿回来这些照片的,我只要让洛建国不敢暴露这些照片的存在就行了。”

傅亭川问道:“你的意思是,玩心理战,让他知道照片的存在可能害死他,让他自己去销毁照片?”

洛亦安惊喜地看向傅亭川,难得如此默契。“对!”

范律师抬手看了眼手表,淡笑道:“那你们就……尽快吧。”

此时,洛亦安正巧接到洛建国的电话。

她走到窗边去接听。

坐在办公桌边的范律师对傅亭川笑了下:“太太这么优秀,也不带出来叫老朋友认识下?不厚道了。”

傅亭川望着娉婷身姿,淡淡道:“不到时候。”

范律师一边整理公文包,一边笑道:“亭川,我呢比你虚长十岁,倚老卖老地说一句。做事情要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这没错。我们上法庭打官司,等的也就是一个对的时候。可是感情这东西啊,不是这样的。”

傅亭川沉眸看向他:“以范律的高见呢?”

范律师笑着起身:“没有高见,下周末来家里吃饭。让我太太跟你太太聊聊。”他拎着包,等洛亦安走过来,客气道,“傅太太,那我先走。我的名片你收好,有问题你联系我,或者让亭川联系我,随时都可以。”

洛亦安点头,送他到门口,转身看向傅亭川:“洛建国来催我给钱的。”

傅亭川问道:“你要怎么跟洛建国玩这一局心理战。”

洛亦安望着他桌上光泽耀眼的钯金钢笔,默然

道:“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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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峡街是文城鼎鼎有名的麻将一条街,住的都是外地客和本地穷困户,三教九流、鱼龙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