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傅居言石化了。
这男人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书呢?
想什么呢?
“葛正修你可真聪明,哎你待着别动,看我后面多出条尾巴没有?我虎妖来着。”
傅居言一言难尽地幽幽道。
葛正修再愣也知道傅居言在打趣他了。
“别闹,居言,正修哥没见过什么世面,突然有个这么厉害的媳妇儿……”
傅居言斜了他一眼,和着他以为这事儿很常见?还有,这才刚说开了,媳妇儿就叫得这么顺嘴了,这男人背地里真没练习这俩字儿?
葛正修还是有些恍惚,傅居言也知道这事确实让人匪夷所思,给足了他时间消化。
他默默把箱子重新关上锁起来,在葛正修不在的时候装进了空间,不是他故意躲着,而是他怕他看见他这一手,再惊吓一回。
事实证明,面瘫的神经是无比强大的,不管内心深处有多么震惊多么不可置信,至少面上葛正修和他当初第一次看见空间时相比,显得是相当淡定了。
而且还能冷静地思考做事,比如说,人家当天晚上就非常有前瞻性的把傅居言一直盖着的薄被给撤了,换上了他偶尔临幸一下的麻布单被,说白了就一层布。
平日里两人睡觉的时候,男人是什么也不盖的,实在凉了,会把单被拿出来盖个肚子。但是这里十天里有九天是太阳当空照,且又少雨,凉爽的夏夜真是不多见。所以一直是傅居言两个换着来盖,这两天热,他觉得这具身体已经被他的灵泉水调养的不那么虚了,索性就抛了薄被一直在盖着单被。
但是这会儿,傅居言洗漱完围着那单被瞅了瞅,尤其是盖在了男人肚子上的单被,“你冷了?”不能吧,现在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这男人已经每天拖得精光就差遛鸟睡了。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心中暗暗白楞了某闷骚一眼,心血来潮想逗他,“那你盖着吧,我拿衣服将就一下。”
果然男人一下子坐起来,纠住了单被被角,咳了声,难得扭捏得跟个十几岁的姑娘似的,“居言,我洗干净了。”
他这话未必是那个意思,可能只是想要争取一下身上香
香干净的单被,当然,想要和人同床共枕的心思是早就暗戳戳计划好了的。
但架不住这话说出来歧义太大,傅居言盯他一眼,片刻后简直是捧腹大笑,腰都笑弯了下去。
男人顿时反应过来了,一把扯住他,将他禁锢,热气扑在傅居言脸上,“媳妇儿,你可真坏。”
傅居言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身体以及头顶那张无所适从的脸,突然有些心热,可能今晚吃多了素,现在这样的氛围……
饮食养生第一条——荤素搭配?
于是他稍微抬头,用唇点了点男人的下巴。
于是,“手手!拿开!”
“不。”
“松松嘴喂你!”
“不。”
“……”
最后,吃撑了QAQ。
某人顶着呆毛摊在炕上,面色憔悴,生无可恋。
某人端着一碗温粥小心翼翼进来的时候,某人的贤者时间终于被打断。
“好点了没有?”
傅居言没有回答,他现在并不想看见某人,某人的骚操作让他心有余悸,但是不行,明天就要交茶了,葛正修是主力军。
他愤愤穿上鞋,夺过男人手里的粥三两口灌了,“走你!一会儿去摘茶,制茶!”
他要奴役他,狠狠地奴役他,让他知道他心里的愤怒有多深!麻了个鸡!难受!
男人也觉得特对他不住,特别小声道:“再忍忍,等你身体好些了。”
这话说的特别诚心,特别有两人的小秘密感,可是经此一役,傅居言已经失去了对他的信任!
滚滚滚!
傅居言刷刷刷风风火火冲进了茅房。
回来的时候脸色终于不那么臭了,但也没多痛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