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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1 / 1)

夏凉[种田] 头置簪花 1445 字 2020-05-30

但当时季舒的态度,总觉得哪里不对。

安寻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知情的人什么都没说,但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见了了,村子里的人自然怀疑。

有撞上了那些冷面黑衣人的,都又惊又怕腿脚发软,天,这龚家和葛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是官老爷吗?原来那位黑衣贵人是大官老爷!?只是怎么要抓人了?龚家人不是在傅居言那里闹事吗?怎么会被抓了?

这消息短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大家都惶惶不安,今早的一场闹剧里,龚家到底做了什么事要被带走?

还有一个猜测让他们心惊胆战,这官老爷,是帮着傅居言的?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了。

里正也六神无主,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华曲的县老爷,没想到还跟自己同过路的大人来头有这么大。

那位季大人抓了人走后,他绷着的身子瞬间就软了,颤抖着追向去送安寻慎师兄弟的傅居言和葛正修,等目送马车走远,才颤颤巍巍地小心开口:“居言,这安夫子说的可是真的?葛家走一圈就回来了?”那里可是县衙,进了牢里的,还能全虚全尾的出来吗?里正心头坠了块大石头。

这要葛家有个什么事,那他们全族……

那可是皇家的东西啊!

傅居言安慰里正:“既然安夫子都那么说了,只要葛家跟这事没关系,就没大碍。里正叔也看到了,这东西是龚家为了诈我们拿出来的,跟葛家和我们都没有关系,那位季大人深明大义明察秋毫,想必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没有将我和正修哥也捆了去。里正叔你就放心吧,会没事的。”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进了牢里,多少要经受一些拷问的,葛家人受不受伤,那就看那位季大人心慈不慈下手留不留请了。至于龚家,就是和他们没关系,不脱一层皮也别想出来了。

葛正修心里明白,但没说。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葛家一个彻底的教训吧。

里正点点头,历经人世数十载的老人眼睛都是浑浊的,却难掩其中睿智,闻言意味深长道:“居言说的对,是我多想了。行了,你们也

赶紧回去吧!葛家那孩子,有劳你们这些日子多看顾一点了。”

傅居言:“我们会的,您放心。”那小狼崽子没了爹娘,不怕老实不起来。

葛立轩向两人点点头,搀着里正回家了。

王大石葛飞这才从院里走了出来,没人了,他俩突然紧张起来,王大石手里还抓着葛子文,“居,居言,你看这小子……”

葛子文双眼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个娘蛋的,叫人把我爹娘爷奶放了!不然,不然,我就说你是妖怪,你叫葛飞和王大石给我吃了施了妖术的东西,把我变成这样的!不,你就是妖怪!”

傅居言一耳光给他扇了过去,半点不留情,那崽子被灵乳一番剔粕正筋,脸蛋透白得不像话,一巴掌下去小胖脸上立马多了红红的一个手印,“兔崽子,少在这给我找麻烦,没听那位大人说吗?怪就怪你葛家倒霉,谁让葛正书今天要连了龚家要来闹事的,要没有他这回事,你葛家能被人一锅端了?别给老子找事,要不然把你也送进去!”

“呸,那是你个贱人活该,你别以为我讨厌葛正书你这么说我就信,你跟那个当官的是一伙的!”

又是“啪”的一巴掌,“挺嚣张啊,你别忘了,葛家都没人了,你现在可在我手里呢,想怎么样还不是我说了算?”他抬手“啪啪”两声,弯腰低声道:“肚子疼不疼,是不是觉得又热又痛,有东西在肚子里面钻来钻去要弄破肚子了?我既然能给你灵药,也能把毒|药给你喂进去,不听话?好说,看着自己肚子一点点烂掉痛到想死也死不了,肚子烂了塞进嘴里的饭也会漏出来,然后被活活饿死,嗯?”

随着傅居言一点一点的描述,葛子文的脸色越来越痛苦,也越来越恐惧,他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最后捂着肚子弯下了药,到底是个小孩子,没了葛家给底气,被傅居言这么一吓,顿时要哭了,“你,你放了我,给我解药。”

“你只要保证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往外说,以后见了我家青宁和明哥儿,也不用喊什么了,夹着尾巴走就行。做好了我就把解药给你。”

葛子文忍辱负重,“行。把解药给我。”

傅居言给他拍了个糖豆子进

嘴,“这是暂时的,我要想,随时能叫你痛得哭爹喊娘。别轻举妄动。”

葛子文真要哭了,一串豆子掉下来,浸湿了黑乎乎臭烘烘的衣服,可惜没人像葛家人一样来安慰他,他抹抹泪,“我不说,也不欺负他俩了。”

反正,没了他俩还有别人当他沙包。

傅居言嫌弃道:“你爹娘谁的,得等一阵子才能被放回来,老子还要管你吃喝,知足吧你!滚去你家洗个澡,臭死了。”

浪费他一瓶灵乳,这狗崽子以后享福去吧。

葛子文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嫌弃过,拳头捏的死紧,到底忍住了,低下头,跟个裹了泥巴的小黑人,“我,我肚子还疼。”

傅居言摆摆手,“给你清毒呢,回去拉一顿去。”

葛子文没法了,虽然害怕回去被那些当官的抓到,也只得耷拉着头走了。

傅居言打发了葛子文,转头就见葛飞俩人不眨眼地盯着他。

挑眉,“你俩怕什么,我能吃人?你们不会真信了我那些话吧?有那么神的毒药我还舍得浪费在他身上?”

葛飞连忙将身板挺得倍直,竭力压住不断发抖的小腿,“居言你说的哪里话?我我们这不是不是高兴吗?葛正书自作自受活该抓了牢里去吃一顿打,我们高兴,高兴着呢!葛子文这小子不老实,给点毒挺好,挺好的。”

两人对之前灵乳的事闭口不谈。

“……行了,实话告诉你们吧,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灵药,传了几百年了,据说是当年太祖爷的时候,祖上袭了御用丹药师的在国师那里求的保命仙丹。不过我琢磨着这么多代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就拿这小子试试药,兑水加了药,没成想效果这样好。可惜了。”

这下两人都愣住了,傻呆呆地盯着傅居言,口水都要流下来,还是葛飞做了课代表,“居言,你你这仙药是祖上从国师那得的?!”

东陵开国皇帝身边有一智囊,因其身份成谜又精通丹毒玄冥之道,被奉为东陵国师。其跟随开国帝太祖征战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几近成妖。以至于几百年了,这位东陵史上唯一一位国师还时不时被东陵百姓提及。正史、野史乃至风流话本,一说起这位国师,从来都是洋洋洒洒长

篇大论。钟楼春院,大小街巷,百姓皆可从说书者口中听其传奇一生。

如今听闻傅居言祖上能跟那位伟大的国师有这么深的关系,葛飞王大石俩人眼睛亮了起来,心放了下来,那就不奇怪了,国师的东西,这么好那是当然的。

今天这事闹的,叫傅居言措手不及。

等人都清了,安慰了一通担忧不已的杨巧容和王大娘,把人终于劝走,他这才松了口气。

家里只剩了傅居言两人,还有自傅居言进了屋就紧紧跟着他的小尾巴卫青宁,午时已过,三人却连早饭都没吃。傅居言简单粗暴炒了个青菜,就着送礼给的那些白面饼子,三人简单吃了。

轰了小孩去午休,傅居言冲了个战斗澡,准备在自家崭新宽大铺了好多软料的炕上好好睡上一觉。

葛正修却没他那么心大,早上的事让他很是伤神,他自然不是担忧葛家,那玫玉佩的样子时不时浮现在他眼前,让他神情恍惚,玉中那朵幽然绽放的兰花,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可惜他很快就没时间想那些了,因为更大的惊喜,或者说惊吓在下一刻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