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皇兄和叶贵妃分离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能够团聚,这么想来三皇兄应该会开心才对。不像自己,母妃留下的谜团还没有解决……
秦淮不再去想叶寒霜的事,把目光又放回了眼前的书籍上,原本在柳宴心大婚之后青伯侯就应该回去封地,可这次青伯侯却请旨暂且留在浔阳,父皇竟然嗨答应了。
宴心的提醒仍然在耳边回荡,既然青伯侯早有不臣之心,父皇已经知晓了还留他在身边,连同秦淮也自己向皇后请命住去了宫中,她可谓是奸计得逞、正中下怀,好名正言顺的去骚扰柳亦辰。
她甩了甩头,将思绪投进这文章之中。
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
势者,因利而制权也。
兵者,诡道也。
“公主!”
明月这一嗓子,吓得秦淮差点两脚一蹬就撒手人寰。
秦淮合上了书,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你要不说点震惊天下的消息,别怪我现在就打你。”
说完这句警告的话,明月反而一点也不慌张,甚至……还有点胜券在握?
“公主,李斩仙他和朱黛儿两日后成亲,这是请帖……”
这……还真是震惊天下。
李斩仙这个狗男人,这才和离了多久,这么快就开始大肆操办新婚了?
原本以为朱黛儿进门会藏着掖着,真没料是明媒正娶,合着自己当初就是成全了他们的碧海蓝天?
现在竟然还有脸给自己发喜帖,这是真不怕秦淮去给她把喜宴掀翻了啊。
“公主,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咱们可不能去!”
明月在一旁揣摩着秦淮的心意,不自觉给秦淮提意见,反正现在众所周知的是公主已经归位,别说号令这公主府的亲兵了,就连暗卫们也能调遣,更何况削了一个区区李斩仙。
秦淮看了看还坐在自己身边的顾白修,压着怒火胡乱分析。
“我要是不去,万一外人以为我是对李斩仙这家伙余情未了呢?”
这也是一个问题,这个李斩仙还真会给自己出难题啊,万一自己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大动肝火,说不定传出去又要被人诟病,可万一她真诚祝贺又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有了……
“明日我去明清酒楼,就说说这件事,我倒是想瞧瞧这浔阳百姓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若是他们实在想看点不同寻常的浔阳风雨,我自然是要赏脸的。”
说这话的同时她还在不自觉的瞥着顾白修,见他毫无表情,便又补了一句。
“白修你怎么看,你希望我去吗?”
顾白修没想到秦淮会问他这个问题,木讷的转过头后,他还真思考了一番。
“虽然公主和礼部侍郎之子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二人既然已经和离便再无牵扯,去也不去并不重要。”
又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
秦淮在开口询问之前其实已经料到接过了,但她还是决定事无巨细,一定要听一听顾白修的意见。
毕竟,宴心走之前也是这么关照的。
“我若是去了,岂不是还得送上贺礼?对了对了,这喜帖是谁送来的,可曾说什么?”
秦淮突然有意识到了什么,按照李斩仙那窝囊性子,必然是不敢这么做的。
“是李缺送来的,他似乎是故意为之,料定了咱们不敢去,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子。”
她就知道是李缺。
上次李缺上门骚扰,秦淮还没有料理他,这一次还敢放肆。
“我秦淮岂能随意让他人看贬呢,去不去就另说了,这贺礼还是得送的。”
“不知公主准备送什么?”
明月不想让李斩仙得了便宜,肯定得掂量掂量这贺礼的价值。
“你还记得之前库房有一尊被我摔坏的玉石盆景么?”
玉石盆景?
说到这玉石盆景,可就有一段故事了。
当初成亲没多久,李斩仙和公主互相不待见,甚至多次忤逆公主,这玉石盆景本来是陛下御赐的贺礼,被公主一气之下砸到了李斩仙头上。
不止盆景从中间裂了一条大缝隙,就连李斩仙的脑门也没躲过。
“这……还是公主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