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着什么。
擦了半天还不满意,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卷在手上开始擦。
“他在擦之前的呕吐物”说话的人把惊恐的目光投向了符黛,俨然是想起了两人之前的争执。
“看我干嘛”符黛皱眉,又不是她干的,“是他违反了规则,被钻了空子。”
“规则是什么”女白领面带祈求。
符黛耸耸肩“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总之不要弄脏这间别墅。”
“这未免也太宽泛了,什么叫不要弄脏别墅那我们的鞋底算不算弄脏了别墅可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在这种地方你还想讲什么道理”
“如果那个人被、被上身是因为呕吐物弄脏了房子,为什么我们都没事不只他一个人呕吐了”女白领又哭了起来。
符黛很无奈,摸遍了两边两个小小的口袋也没找到纸,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女白领那蜿蜒而下的鼻涕,“应该是各种条件累加造成的结果,比如,他还随地扔垃圾,吃完早饭后提前离开”
“也可能不是因为提前离开,而是没有经过同意就擅自离开自己的位置。”英俊男人笑着插话。
“需要经过谁的同意难道是鬼吗”伍诗洋也加入讨论。
“坐在主位上的人。”
就这么一句话,视线再次聚焦到符黛身上,有恐惧也有愤恨还有一些恶意,粗犷男人咬牙“你主动坐到主位上,是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符黛心里好笑,觉得腻味透了,罪魁祸首还在她旁边,饶有兴味的等她的回答,“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而且如果你喜欢这个位置,可以,午饭时候让给你,我和你换。”
粗犷男人脸色变换不停“不行,谁知道换座位算不算违反规则。”
符黛冷着脸站起身“随便你,既然大家都吃完了,就散了吧。”
伍诗洋连忙起身跟了上来。
符黛对她笑笑“昨天太晚了,咱们今天把这栋别墅逛一遍吧”
伍诗洋没意见,只是一边走一边不时偷瞄符黛。
“姐姐,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是老手”
“不是。”符黛回答的干脆利落,她知道自己今天表现的和昨晚懵懂的样子有些不
同,那是因为昨天实在没搞清楚状况。
伍诗洋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也不乱瞅了。
符黛也不在意她信没信,她想到了那个女保洁,找到了位于一层的保姆房“先看看这间房吧”
伍诗洋点点头,没意见,无论符黛是不是老手,她都是都点奇异的本事的,这一点大家都看出来了。
保姆房不是很大,大概有二三十平的样子,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小圆凳,木质衣柜,还有一张单人床。
明明这栋别墅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了,这间保姆房却像是依然有人住着一样。
纤尘不染的房间,铺得平平整整堪比酒店客房的床,小桌上却摆了很多东西。一支打开了笔帽的水笔,符黛拿起在旁边打开的本子上划了两下,出水很顺畅,一般的水笔早就该干了。
没一会儿,符黛划到本子上的痕迹慢慢透明,直至消失。
她挑起眉,往前翻了翻本子。果然,整个本子上什么都没有,似乎这就是一个空白的还没写东西的本子。
符黛拧开水笔,拿出笔芯,这才发现不对。
笔芯外环绕着晦气,内部本应该存放墨水的地方浮浮沉沉宛如活物。这根本不是一直正常的水笔她有阴阳眼,还能在最开始看见痕迹,一般人估计只能看个寂寞。
符黛侧头,伍诗洋果然很惊讶的模样,“笔记本上一个字都没有,这支笔里的墨水用哪去了我高三时的水笔也没用的这么干净过。”
符黛抿着嘴,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连阴阳眼都看不见本子上写了什么,看来只能回头趁着没人的时候画个现形符了。
换言之,那个保洁既然这么紧张这本子里的内容,防的应该是这栋别墅里的其他鬼。
那就有趣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把本子顺走,伍诗洋倒抽了一口气,拉住了符黛的手。
“怎么”符黛疑惑的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踮着脚,低着头,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白了,是鬼上身的后遗症,上身越久,活命机会越短。
男人缓缓的、一顿一顿的抬起头,他的眼睛可能是收到了不知名的压迫,有些充血。
男人僵硬着脸,慢慢牵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