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不是现实,留在原地等再久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符黛还有些头晕,时朗想继续背她,她看着时朗后背被血浸透的衣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于是两人就这么搀扶着往前走。
这片林子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大,却着实诡异,连虫鸣声都没有,似乎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的活物了。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忽然传来了打斗声。
符黛和时朗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往前走去。
只见眼前忽然开阔,一兽一鸟正在打架。
说是兽和鸟也不尽然。
那只所谓的兽,是一个扁而长的怪物,上面是一片片坚硬的能反光的甲壳,下面则全是密密麻麻的腿,腿上又布满根根分明的毛刺,简直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符黛看了半天,才辨别出这只巨型怪物有些像蜈蚣。
再一看和他对打的鸟,尖锐又细长的尖嘴,泛着冷意的爪钩,身上全是血红的皮肉,没有羽毛,可能也正是因为没有毛,它飞的很矮,只能飞到半空中。
两方似乎势均力敌,打的很凶悍,怪虫的腿每每划到怪鸟的皮肤就能带出一片血雨,而怪鸟尖利的爪子能生生扣下怪虫的甲壳。
符黛看见了旁边的一具尸体,才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在争夺猎物。
猎物旁边的血还很鲜红。看样子,那具尸体应该是和他们一样没在规定时间到达山顶,从而摔下来的玩家或原住民。
这两个怪物过于巨大,太难应付,符黛拽了拽时朗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时朗不仅自己没有动还反手拉住了她的手。
符黛不解的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还在打个不停的怪物们忽然停下了争斗,四只眼睛贪婪的朝他们两人看了过来。
怪鸟张嘴“咔咔”了两声,怪虫“嘶嘶”两声作为回应。紧接着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交谈了起来。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商量三块肉该怎么分”时朗小声问。
“很有可能。”符黛应和道,心中微沉,忽然脸色一变,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原本一直带在身上玉葫芦也不
见了。
原身那个带了很多年的玉葫芦,早就已经被养成了遮掩气息的法器。
如今可能和那枚平安扣一样,为了给符黛挡灾而碎掉了。
没有了玉葫芦的遮掩,至阴之体的符黛在怪物的眼里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能闪光的东坡肉,显眼的不得了。
“快脱衣服”符黛连忙道。
时朗十动然拒“不、不行,当然我不是不愿意,其实我很高兴、但是这种情况明显不合适啊。”
“想什么呢赶紧脱”说着,符黛拉开了自己外套的拉链。
时朗没怎么反抗,就屈服了,“孩子就叫时符行吗符时也不错。”边说边准备解裤子。
“干嘛呢”符黛赶忙喝止他,“只要外套就好了”
时朗“哦。”
符黛抢过他的外套,直接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又把自己那小一号的外套扔给时朗。
时朗是至阳之体,并不受怪物的喜欢,沾了他的血的衣服,也能替符黛遮掩一二。
就在他们互换衣服的时候,两只怪物似乎谈崩了,再次鸡飞狗跳的打了起来。
“走。”趁着这个机会,符黛和时朗牵起手,他们不敢背对那两只怪物,只能慢慢往后倒着走。
慢慢的,前面已经看不见两只怪物的身影了,只是还能隐隐听见他们打斗的声音。
符黛有些惊讶“他们是打得太激烈,所以没发现我们离开了吗为什么没有追过来”
“不清楚。”时朗也想不通,“不过没追过来不是好事吗一个会飞,一个腿那么多,我们根本跑不过吧。”
“也对,说不定是我们运气好他们正好打红眼了呢。”符黛决定先把这个疑问放一边。
直播球尽职尽责的挂在半空中,360度无死角录像能把符黛两人的视角盲点一一呈现给观众。
直播间再次被弹幕刷屏了。
别往后退了,球球了
赶紧跑吧,那两个怪物之所以没追你们是因为有更可怕的怪物追来了啊
黛黛时哥,你们往后看看啊
危险,危险啊我喊破了喉咙,可是为什么你们听不见
我要哭了,这是个什么鬼东西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两人正准备转身,忽然感觉后背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不是树,因为它没有树干的坚硬和粗糙。
反而黏黏糊糊的,异常柔软。
符黛和时朗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发毛。
两人齐齐向后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时朗虽然我嘴上一直拒绝,但是暗地里其实连孩子名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