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晚上回到卧房还有些郁闷,这孙姨娘对夏蝶也太好了吧,大鱼大肉伺候,该不会是想让宋宇珩纳进来?不过以夏蝶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是丞相的女儿,会甘愿做妾?尽管不愿去面对,但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看到夏蝶对宋宇珩眉来眼去的,食欲都下降了一大半,苏浅拿出前些日子买的枣糕,一口气把它吃完了,还打了个饱嗝,在房间里走动消消食,拿出垫子开始练瑜伽,在现代她也经常练,太长时间不做了身体有些僵硬,但这几天也慢慢开始找到感觉了,她还特地自己裁了一套瑜伽服,还做了给她自己做了一套宽松的睡衣。
小晴在一旁看的眼睛发亮,“少夫人真厉害,肯定也很会跳舞。”下面的人经常碎嘴,说少夫人是小地方来的,上不了台面,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能拿的出手的大概就是女工了。
苏浅差点没绷住,还真是高看她了,她跳舞柔韧性是够了,奈何身体不协调,同手同脚是常有的事,想想她还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练了半个时辰,苏浅早已香汗淋漓,连动都不想动了,召唤小晴伺候她梳洗沐浴,以前还不习惯自己洗澡有人在旁边候着,现在她已经习惯小晴对她身体的触碰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要是以后她落魄了,估计要很长时间才会适应。
小晴这双手,不禁绾发了得,捏肩按摩的本事也不错,就是嘴有些笨,怪不得以前总受欺负,苏浅靠在桶沿闭眼假寐,任由小晴在她身上搓洗,她只需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少夫人的皮肤晶莹透亮,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气,真好看。”
苏浅舒服的喟叹一声,“你这张小嘴越来越会讨人喜欢了。”
“都是少夫人教的好。”
她可没教过,难道是她平时对宋宇珩太谄媚了,这小晴看的多了,自然也学了七八分?
苏浅换上睡衣就上了床,拿出前段时间在街上淘的话本看了起来,她买的都是一些志怪小说,或者是官家小姐与贫困书生之间凄惨的爱情故事,还买了一本春宫图,但这时间她可不敢拿出来看,宋宇珩神出鬼没的,要是被他发现了,肯定又是禁足,又是克扣吃食的。
太感动了,苏浅拿出帕子拭泪,这恶婆娘,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要是她,你让她得不到你儿子,她就勾引这恶婆娘的死鬼,做不成儿媳就一起当姐妹好了,不过,这恶婆娘长得那么难看,她相公肯定也好看不到那里去,平时行为那么浪荡,说不定她儿子还是勾搭别人生出来的,还是算了,她可以找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嫁了,以权势压死这恶婆娘算了,嗯,这个办法最可行。不过也怪这男的太懦弱了,放到现代妥妥的妈宝男,这女的没嫁给他也算是幸运的。
宋宇珩推门进来就看到苏浅摇头晃脑,又哭又笑的模样,苏浅想的太入神了,都没察觉到宋宇珩已经进到房间了,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她旁边了。
宋宇珩揽上她的腰,“在看什么?”
苏浅下意识想把书藏起来,但动作慢了一步。
宋宇珩把手中的话本子举高,“四娘看着子桓离开的背影,纤手捶胸,眼中留下了血泪。”念完后嗤笑出声,“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继而挑眉疑惑的看向她,“你不是不识字吗?你看的懂?”
苏浅早就编好理由了,“我装装样子不行吗?我虽然不识字,但也不妨碍我对知识的向往,我虽然不识字,但也不妨碍我想象力丰富,我自己编出来不行吗?”
宋宇珩哂笑一声,“你真够可以的,自己想象,还把自己逗得又哭又笑的,这本事一般人可学不来。”
苏浅佯装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讥讽,开口噎他:“没办法,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娘子,相公教出来的能有差吗?”
这苏浅越来越会噎人了,连带着也把他骂进去了。
苏浅听到敲门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赵卓提水来了。”
宋宇珩直起身来,打开门自己提水进来,这男人前段时间还广而告之:除了他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能踏进这间卧房,有什么事情就在外边候着,除非得到应允。苏浅刚听到这话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男人就是毛病多,还出声提醒他:以前你自己喝醉了,赵卓不是经常扶着你进我们的卧房,现在才来整这出,会不会迟了点?宋宇珩斜睨了她一眼,“以前的你会像现在一样衣衫不整吗?”苏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轻纱透明,若隐若现,顿时无话可说了,以前跟宋宇珩不是很熟,晚上休息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慢慢就开始没羞没躁了,晚上睡觉连衣服都不愿穿了,往往都是两个人光着抱在一起睡。
宋宇珩洗澡一般不用人伺候,偶尔兴致来了,苏浅会跑去帮他搓搓背,但今晚上的她不想动,也没心情。
苏浅嫌弃的看着旁边的男人,一身水汽,也不会擦干净了再上床,这被单她今天才刚换了,宋宇珩把布扔在她手上,人也顺势躺在她的腿上,“浅浅,帮我把头发绞干。”
苏浅很想把布扔在他脸上,但看着他脸上的倦意还是乖乖帮他擦头发了,不过擦着擦着就发现不对劲,他这眼神看哪呢?把布扔在他脸上,“不正经,自己擦。”
宋宇珩眼疾手快把她压制住,嘴上、手上的动作不停,把苏浅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完事后已经大半夜了,苏浅已经昏睡过去了,宋宇珩揉了揉眉心,除了刚尝到滋味那会荒唐过一阵,过后他一直克制自己,今天有些不知分寸,过于放纵自己了,他一向严于律己,克己慎独,一向奉行欲不可纵,纵欲成灾,这档子事有固然会让身心舒畅,但没有也无伤大雅,对他来说,稳固自己的权势地位才是急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