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睡到午时才悠悠转醒,在床上端坐起来,薄衾从胸前滑落,身上满是掐痕,红白交替,让人触目惊心。苏浅揉了揉酸痛的腰,把宋宇珩那王八蛋骂了一通,以前不见他火力那么猛,这夏蝶一来,他就不知疲倦的耕耘,牛没被累死,地差点被耕坏了。
苏浅把他失常的原因归结到夏蝶身上,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见到美人就移不开眼,嘴上说着对人家没有意思,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经过昨晚,更加坚定了她为自己找后路的决心。
苏浅当即跑到元若的院子里,让她帮自己的忙。
元若怀疑自己听岔了,身子往她这边倾了倾,“你要为自己找后路?”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元若扒开她的衣服,身上全是欢爱后的痕迹,现在又是闹那般?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响起,元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宋宇珩那个禽兽居然强迫你,他昨晚是不是打你了?”
苏浅赶紧捂住她的嘴,“说那么大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苏浅放开自己的手,解释道:“不是这样,就是昨天家里来了一个美人,我觉得宋宇珩明显是对美人有意思,这万一以后被休了,我怎么过活,这不是想早点做准备嘛。”
元若沉思片刻,转而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早点做好准备也好,这宋宇珩是什么人?不甘于平庸的人,这样的人最薄情了。”
苏浅不停的点着头,说的太对了。
元若往她身上打量,“况且实在是没看出你有什么值得让人留恋的,目不识丁,这长相还真让人夸不出美这字,原以为性格可以弥补,但你这性格也不好,矫情又任性,不温柔、不体贴,而且还败家,身上拿的出手的就是胸前的那坨肉了。”
苏浅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往元若脸上呼巴掌,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你说完了吗?还要补充吗?”
有是有,不过再说下去某人就要翻脸了,元若适时停止,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
“我待会找李叔借把梯子,你在院子里帮我放风,我要藏点银两留着以后下堂用。”
“你说的后路就是这个?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元若一脸失望。
“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这个世道只有银子不会背叛自己,有钱能使鬼推磨,留多些银两总没错,要是以后被休了,我就买俩个美男回来,跟你一人一个。”这宋宇珩现在看着倒是挺大方了,但以后要是独宠别人,谁知道会不会变成铁公鸡,说不定以后离开这里,他抠门的连衣服都舍不得让她多带一件,理由就是她出了这扇门就不算宋家人了,这做衣服的银两是宋家出的,理应留在宋家。
说干就干,苏浅回卧房兜了一袋银子就爬梯子出门,本来还想着兜多一些,但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发现,她只能一点点的搬出去,还特地买了陶罐用来装着,一连搬了几天,陶罐也满了了,家里的银两也空了一大半,这银两也够用好一段时间了,歇歇再继续搬。
这人有了钱,走路都生风,人也飘起来了,经常把宋宇珩怼得哑口无言,然而她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收入眼中。
陆清流轻咳一声,斟酌着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宋宇珩。宋宇珩正在跟南瑾讨论朝中的事情,陆清流迟迟不开口,抬眼一看,这家伙在正在发呆,宋宇珩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清流莫不是有了心仪的女子?怎么心不在焉的?”
南瑾也一脸兴味的看着他,陆清流回过神来,抿唇一笑,“不是,就是前段时间碰到嫂子了,嫂子最近在家中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宋宇珩揉了揉额角,这苏浅该不会又干了什么事,两人结为夫妻那么久,他还是没能习惯她时不时跳脱的行为,最近倒没什么异常的,就是嘴皮子厉害了些,“要说这奇怪的举动,那就多了,不知清流指的是什么?”
“前几日,我偶然路过城郊,就看到嫂子在树下刨坑,出于好奇就躲在旁边看了一下,只看到她把陶罐埋了进去,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待她离去后,我上前查看,里面埋着一罐银两。”这陆清流以往遇到的女子,说起话来温声细语,走起路来弱柳扶风的,矫揉造作,倒真的没遇到像苏浅一样不拘小节、粗狂豪放的,在他眼中,女人就是麻烦,他对于女人这种东西一向敬而远之,但苏浅让他眼前一亮,心中一动。
南瑾观察这陆清流的脸色,怎么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朋友妻不可欺,希望是他猜错了,不过这一天不落的去偷看一个女的,要说对这女的没有点意思,说不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宋宇珩食指微屈敲打着桌面,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南瑾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动怒了,宋宇珩挑眉一笑,但笑意不及眼底,淡声道:“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时不时做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我们今天还有其他要紧事,就不聊她了。”
但后面的交谈中,宋宇珩明显心不在焉,没多久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今天先谈到这,明天再继续。”
南瑾笑着抚着下巴,“看来这宇珩弟是陷进去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听说这夏丞相的女儿已经住进宋府了,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看宇珩弟愿不愿意了,要是得到了夏丞相的扶持,相信我们的计划事半功倍。”
陆清流又在发呆,得,没一个人理他,一个两个都陷在情爱中无法自拔,还谈什么宏伟霸业,干脆叫做情爱大业好了,这苏浅他怎么看怎么平凡,实在是不值得他们兄弟间争来争去的。
南瑾站起来往陆清流的头上敲了一记,“回神了,我也要回府吃饭了,家中妻妾还等着我去宠幸,清流,你也悠着点,这苏浅可不是你能随便肖想的女人。”
陆清流眸中一片阴郁,这道理他也懂,但懂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