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笑了笑,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脸:“我虽然不敢对哥哥做什么过分的事,但……这是我的梦里,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太亏了点……”
说着,指尖滑过他的领口,顿了片刻,颤了颤,又还是回到他的脸上。
她怂了,便是在梦里,她也没有勇气真正将他推倒。
“上次我亲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来这?好像挺久了的,我都有点忘了……”她喃喃着自言自语,“邢了了知道什么呀,陈心朵才不是我们寝室第一个送出初吻的人呢!我才是,是我……”
似乎在说一件无比骄傲的事,江挽月的手指在他的唇上停住,倾身凑近看了看,蓦地笑了:“这样好看的唇,一定很好亲……”
温温软软的身体半趴在自己身上,饶是什么人也难招架。
林灯的眼中的理智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漆黑的眸子里隐有火光,他猛地钳住她的手,声音低低哑哑:“江挽月,你真当哥哥是什么柳下惠了?”
只是,方才还将他撩的方寸大乱的少女身子忽地软了下去,自然没有听见他咬着牙挤出的话,也没有瞧见他眼里深不见底的异色。
温软的唇瓣顺着她下滑的动作,轻飘飘地擦过了他的唇,下巴,最后吻在他高挺的喉结上。
明明如此轻轻浅浅的吻,那么的不经意,可林灯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电流顺着脊背猛窜到头顶。
眼见着江挽月的身子就要支撑不住滑向地面,他慌忙一把将她捞起,松松垮垮地捞进了自己怀里,随着震如擂鼓的心跳,连带着呼吸都乱了。
江挽月的家本就离着十中不远,夜里十点,这座小县城的公交车早已停运。
江挽月趴在林灯的背上,身旁一左一右跟着林听和慕白两个人。
路灯的光安安静静地笼在几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仿佛怕一不小心打破了这夜的静谧。
“哥哥。”
趴在背上的江挽月轻声低喃。
林灯脚下步子稍滞,片刻后又继续朝前走,假装没有听到背上的女孩的呓语。
“哥哥。”
她很执着,像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就不肯罢休。
走在一旁的林听“噗嗤”笑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她很好奇刚才自家哥哥江挽月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哥哥有些铁青的脸,她不敢问出口,想着等明天江挽月醒了酒再好好盘问一番。
林听以为按着林灯的性格,他不会答应江挽月的呼唤,毕竟,就算应了,她也不一定能听得见。
可就在江挽月喊第三声哥哥的时候,男人脚下不停,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不易察觉的“嗯。”
林听猛地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盯着林灯的背影。
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慕白过来牵住她的手,冲她笑:“看来,很快,你就该改口了。”
犹在睡梦中的江挽月似乎听到了他的应答,发出两声单音节的笑声。
“哥哥。”
“嗯。”
她一遍一遍地喊,他便一遍一遍地答。
像是情人的低喃。
“你可不可以哄哄我?”
明知道她在说胡话,可林灯还是耐着性子,应了声:“好。”
月光如水,暗夜静谧。
知了躲在树梢,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像是在叫声的间隔里,偷听了情人的话。
快到江挽月小区门口的时候,几个人停下来。
直到林灯背上的女孩睡得沉了些,有细微的微鼾声传来,不会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话,林灯这才将她轻轻放下。
林听架着她,两个男人在一旁搭着手,将人送到江挽月家的单元门口。
江母看到江挽月这幅样子的时候吓了一跳。
“哎呀!这是怎么搞的呀!都告诉她不许喝酒不许喝酒了,就是不听话!还搞成这个鬼样子!”
看到送她回来的人是林听,江母将心稍稍放回肚子里一点。
高中时的林听时常到江家做客,为人乖巧,成绩又好,江母对她的秉性还算了解,一直也很喜欢她,知道她是个乖巧有分寸的孩子。
“阿姨,同学聚餐,挽月不小心喝多了点。”她满含歉意的口吻让江母不禁心软。
“哎呀,这孩子最是个没轻没重的,幸好你在她身边,可真是谢谢你了小听。”
目光在扫过旁边的两个男孩子时又不禁生出些担心来:“这是……”
林听忙解释:“阿姨您别误会,这个是我哥,这个……是我男朋友,他们帮我把挽月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