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城是坐小县城,没有机场。江挽月和林灯先飞到a市,再坐大巴转车回孚城。
到了a市,邢了了挽着王越的手,在出站口等他们。
当初咋咋呼呼的邢了了如今稳重了不少,倒是多出几分和她清丽的外表相称的娴静来。
“好容易大家都回来了,咱们一起去‘初念’聚聚。”
江挽月点头同意,一起上了王越的车。
江挽月和邢了了并排坐在后座,挽着手,沉默着没说话。
以往这种时候,一直都是她们姐妹三个挤在后座叽叽喳喳打嘴仗,往事种种犹在眼前,却什么都不一样了。
陈心朵成了众人心底一道不敢触碰的疤,大家默契地不去谈到她,可又都知道,彼此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她。
酒吧的陈老板看见众人来笑弯了眼,他原本都打算闭店回家过年了,听说林灯他们要来,专门多留一天等他们。
陈景早就到了,坐在他们常坐的那个卡座里,朝他们挥手。
寒暄后,陈景才开口道:“那个,老徐说他就不来了,怕触景生情。”
老徐是陈心朵的男朋友,那次的意外对他的打击很大,整个人沉闷了不少,几乎再没跟这些老同学联系过。
陈老板热切地招呼众人,手里端着六人份的酒水过来:“你们年年一块来,今年三枝花怎么少了一枝啊?那个漂亮小姑娘呢?是还没到吧?”
陈老板不知道隐情,将酒水放到众人面前,剩下的两只杯子却不知道怎么处理。
一瞬的沉默后,江挽月笑道:“您放下吧!”
陈老板察言观色,察觉到异常,闭了嘴没再多问,只将酒水放在了桌角上。
江挽月将杯子放到身边空着的位置上,仔细周到,就好像她人在的时候一样。
“我和王越年后准备结婚了,”邢了了开口,“以后就留在a市里,守着家,哪也不去了。”
王越揽着她的肩膀,温柔宠溺地看着她笑。
“恭喜啊了了,真好。”江挽月拿起桌上的酒杯,和她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身旁的林灯静静看她,没再拦着。
陈景道:“那你俩呢?挽月,你和林灯这战线拉的够长了吧?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江挽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在一起时间不久,还从来没有谈论过关于婚假的问题。
“快了。”身旁的林灯蓦地开口,清脆的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将江挽月的神思拉回。
她狐疑地看他,压低了声音问:“谁跟你快了?你都没跟我提过。”
她鼓着脸,显然很不满。
林灯笑笑:“现在知道也不晚。”
陈景清了清嗓子,作为唯一一只单身狗,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那我也宣布一件事,等过了年,我就要从jk辞职了,回a市。”
“这么突然?你怎么从来没提过?”江挽月讶然。
陈景瞥了眼林灯,故意调侃道:“你这是舍不得我嘛?你这样容易让我误会的啊!”
江挽月毫不留情:“就随便这么一问,不必多想。”
陈景哈哈笑了两声,接着道:“你也知道,我原本进jk就目的不纯的嘛!其实我对杂志社的工作不怎么感兴趣的。你别看我做的还不错,那是因为我天资聪慧,稍微那么一努力就……”
众人笑成一团。
过够了嘴瘾,陈景才正色道:“所以,明年我就回家接手家族企业了。以后你们回来了,尽管来找我,保管给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酒吧出来,天色已是不早。
林灯打了辆车,带着江挽月直奔酒店。
“咱们不直接回孚城吗?班车还是挺多的,最晚到晚上八点呢!”江挽月凑过去问她。
林灯笑的不怀好意:“你倒是清楚得很。”
江挽月脸色红了红,大大方方承认:“还不是因为你,你在孚城那两年,从a市到孚城的大巴师傅们都认识我了。”
他的眸光闪了闪,牵着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今晚不走,明天有点事,后天再回去也来的及。”
江挽月以为是他工作上的事,便没多问。
赶了一天的路,江挽月累极了,刚到了酒店就钻进卫生间去洗漱,打算早早地睡个好觉。
迷迷糊糊睡得正沉,便觉得整个人从温暖的被窝里落尽炙热的怀抱里。
林灯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放在自己腿上。
江挽月不满地嘟囔:“热,离我远点。”甚至还伸手推他。
他气笑了,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怎么?刚得到才几天就嫌弃了?”
江挽月费劲地掀了掀眼皮,看清男人的脸,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好了,你等我睡醒了行吗?我好困,浑身酸软,我要睡觉。”
说罢,就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爬出去往被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