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种小事还要多说一句?”
倪业迅即退去。
寇望亭自语道:“怪!真会有外人知道寇某人在此?”
他迅速地由铁铸的抽屉中取出一个长约尺许的铁匣子,小心地旋开活锁,取出了一个用蜀锦包着的东西,一撩长衫下摆,把那蜀锦包放进腰带活扣,耳听脚步声又响,他不耐烦地轻喝:“什么事?”
又是倪业疾步到了门外,促声道:“那人听说东翁不在,连声冷笑,说什么‘命该如此’……”
寇望亭截口喝道:“理他作甚?”
倪业煌声道:“那家伙十分邪门,他说东翁不在,真的会永远‘不在’了……”
“放屁!”寇望亭怒道:“你们同他啰嗦什么?”
倪业呐呐道:“那厮出口伤人,说属下等狗眼识人,都是酒囊饭袋!”
寇望亭骂道:“你们真没用!不会教他知难而退么?”
倪业颤声道:“那厮硬得紧,程振海要给他颜色,尝了他一记‘鹰爪’,不料,反而自己五指红肿起来了!”
“有这种事?”寇望亭目光一闪,道;“你可以请他入席,说等我回来了再说。”
“是!”倪业又疾步下楼。
他刚到楼梯入口,又哦道:“东翁,姑爷来了。”
寇望亭一整襟,威严地道:“做你的事去。”
倪业向上楼的“千面公子”一抱拳,自顾下楼。
“千面公子”景高卓笑道:“岳丈好像有重大机密见教?”
寇望亭肃声道:“也可以这么说。”
景高卓道:“小婿恭听。”
寇望亭想了一下,凝声道:“话该由头说起。愚岳自草创此楼以来,已逾三载,邻里仅知愚岳乃寇员外,不知如何,竟为姓机的小子知道——”
景高卓笑道:“机辰良浪得虚名,何足挂虑?”
寇望亭道:“诚然,以贤婿之能,自不把这小子放在眼角里!可是,他却找上愚岳了。”
景高卓仰面道:“小婿虽略有风闻,不知其详……”
“是这样的!”寇望亭,“半月前、姓机的叫人送来一封帖,由楼上账房里送上来,经愚岳过目后,这小子好不狂妄——”
景高卓道:“他如何说?”
寇望亭道:“他说什么关内鲁东一带,因去年闹灾荒,将有千万人为春荒所迫,远走关东要愚岳乐捐白银一千万两、专船送到济南……”
“什么话?”景高卓道,“不予理睬!”
寇望亭一哼,又道:“还有更可恶的,说什么黄河春汛已到,他鉴于每年黄汛过后,灾黎遍地,要愚岳好人做到底,再乐捐白银一千万两,白米十万担,土布一千匹,指定一月里送到‘老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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