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死得了!
舒锦意打了一个哈欠,厚着脸皮开口:“相爷这儿可有雨具?”
“无。”
“……”
“就在这歇吧,”褚肆道。
和他同床共枕,还是不要了。
舒锦意拒绝,“既如此,那我先回了。”
淋了雨再洗也不是不可以,这样想,她就迈向门口。
那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猛地拉了回来。
舒锦意一下子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身子倾斜仰目与他幽深的眼眸对视。
灼人的温度在两人之间升腾,舒锦意察觉他的僵硬,还以为他会怒得掌自己巴掌。
“就在这儿歇着,我不会碰你。”
舒锦意张了张唇,妥协的颔首。
眼眨了眨,道:“你先放开我……捏疼了。”
褚肆看向她泛起红痕的手腕,懊恼之色闪过眼眸。
扶她坐到怀里,轻撸着她的袖口,揉着道:“以后不要避着我……夫妻之间也切莫如此生疏。”
“哦。”
舒锦意被他的动作揉得浑身麻粟,屁股下坐的还是他的大腿,怎么都觉得别扭。
“可以了,也不是那么娇贵。”
几次失控,褚肆真想甩自己巴掌。
“夜深了,歇着吧。”
松开手,舒锦意这才得解脱,飞快的朝他的床榻走去,脱掉鞋子和衣钻进了被窝。
褚肆站在那里,愕然看着她行云如流水的动作,一道轻浅的笑溢出,瞬间夺目光彩。
褚肆走过来,舒锦意连忙拿被子捂住。
居高临下的看着舒锦意的可爱样,褚肆声线悦耳几分,“除了外衫再睡。”
“我习惯了,不碍事,你快去歇着吧,我要睡了!”
舒锦意从被子下伸出手,摆了摆,赶他走。
褚肆想到她在边关和着僵硬的铠甲睡觉,心疼不已。
以后,他不会再让她犯险了。
褚肆吹熄了烛灯,熄了煮茶的炉子,走到那边矮榻躺下,借着窗边的光线,可以看见他一双长腿是凌空的。
身量太长了,矮榻根本就容纳不下他。
纵然是睡在地板上,他也不觉得半分委屈,只要想到墨缄距离他不远,他就觉得高兴,心喜!
舒锦意呼吸很快就变得绵长,褚肆半夜起身静静坐在榻边,从黑暗中凝视她静谧的睡颜。
即使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的阿缄依旧惑人!
怎么也看不够。
……
舒锦意醒来,天已大亮。
外面的雨变小了,掀开被子下来,走到矮榻边,看着委屈躺在上面的人,舒锦意眸光微动。
莫非这人一夜都这样?
“相爷?”
榻上的人睡得熟,没动静。
舒锦意疑惑,这么没有防心的褚肆,真的是他?
“懒惰……”对着熟睡的人吐了一句,转身出门。
嘴里这么说,走路的步伐却放轻了,连开门的动作都轻得发不出声响。
“少……”
守在屋外的徐青和白婉几人瞬间转过身,行礼。
舒锦意手一抬,示意他们别发出动静。
“你们爷还在睡,小声些。”
徐青和郭远对视,爷还未起?
这话从舒锦意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暧昧?
舒锦意带着自个丫鬟,快步离开褚肆的院子。
舒锦意一走,徐青推了一下郭远。
郭远纳闷道:“你为何推我?”
“你不觉得爷对少夫人太热情了?”
“爷和少夫人是夫妻,热情些不好?爷憋了这么些年,总该要发泄发泄,少夫人能让爷忘了该忘的人,不是更好?”
“你这笨蛋。”徐青翻了一记白眼,八卦起来,“你不觉得爷看少夫人的眼神就跟痴汉似的?”
“没瞧出来。”
“说你笨就是笨,我总觉得爷是把少夫人当成墨将军了。”后一句,徐青压低了声。
郭远一愣。
是这样吗?
褚肆在舒锦意离开房间时,就睁开了眼。
因为她离开前那句‘懒惰’,又使他翘起了嘴角,似得了糖的小孩,喜意上了眉悄。
推门出来,打断了两随从的八卦。
郭远和徐青下意识往他的脸看去,上扬的嘴角刚缓下来,仍旧能从他脸上瞧出愉悦。
爷的心情很好啊!
“爷!”
“嗯。”
好心情的褚肆点头。
“朝会怕是散了,爷可还要进宫?”
“散了便散了,回头给皇上找个由头,”褚肆不甚在意地道。
完了,爷懒惰了!
“爷,昨夜有人探府,被我们的人挡了回去,没有造成大动静。”郭远想起昨夜事,汇报道。
褚肆收敛心神,“谁的人。”
“据后来走探,人是从江府不见。”
“江府?”褚肆眸子眯起。
“正是江府,我们才留了情,”郭远解释放走人的原因。
“去太子府。”
褚肆大步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