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仙师煞有其事的在那里掐指一算,两算,三算……
宋离尘没耐心了,哭哭啼啼的给他施加压力,“杨仙师,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嫁得好夫婿,我还没有儿孙满堂我不能死啊!杨仙师,您是仙师,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宋长奚憋笑憋的难受,但不好发作,只一个劲儿痛心疾首,“阿离!别怕,就算把你的嫁妆都花光了,小叔叔也得为你消这次灾,别怕啊…………”
哈哈哈哈,不行,憋不住了,宋离尘也憋不住了,把脸埋在手心,肩膀一抽一抽的,你以为她哭了?不,她是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这演技,一个字,绝!
杨仙师皱了皱眉,依旧在掐指算着,也不知是不是装模作样,时而皱眉,时而叹息,好似宋离尘不能活了一般。宋离尘心里也膈应他要说的话。
“姑娘,”那杨仙师终于开了金口,犹豫道,“姑娘,贫道算过了,你这身上是为梦魇缠上了。”
听到这儿宋长奚忽然就不想再听了,心道果然是个胡说八道的骗子。可是这骗子不骗财,宋长奚倒是不解。
不解就不解吧,反正宋长奚也不求甚解。
杨仙师递给宋离尘一包药粉,语重心长的说,“姑娘,这是先缓解失眠多梦的药,温水冲服。若要除去此魇症,待明日,贫道亲自去府上作法。敢问二位家住何处?”
宋长奚“…………”
宋离尘“…………”
总不能说我是外地人,没有家。也总不能说我是官府人,住在官驿。宋离尘二人面面相觑。
见听不到两人的答复,杨仙师又问了一遍,“二位?”
“啊,是这样的仙师,我们二人家住城西。对,城西。”宋离尘一本正经的说,“刚刚是听了杨仙师的要亲自为我作法的话,感到无比荣幸,这才愣了神。仙师莫怪,哈哈,莫怪。”
宋离尘好像记得江北说过,他家在城西,那这样的话,好歹也是经过生死的交情了,借一下他的房子,江北应该是肯的吧。
“施主客气了,只是明日正午时分,贫道自会登门。现下天色不早了,二位还是赶紧回去吧。”
“多谢多谢!”宋离尘拉着还在错愕中的宋长奚就走。
直到宋长奚反应过来,“阿离,你也知道他是神棍,还跟他演什么演?这下,我看你上哪儿在城西弄个家!”
宋离尘笑道,“啊呀,就是为了搞明白这个术士到底是想干嘛呀,反正现在案子的头绪是断了,一时半会儿的也查不了,不如找点别的事做。”
“那你再说说,你去哪儿在城西弄个家?”
“你忘啦!江北,那个江公子,他临走的时候说了,他家在城西,咱们好歹是生死交情了吧,找他帮个小忙,他不会不肯的吧?”宋离尘接着说,“就借一下他的房子,也就一会儿,江北那能那么小气?”
宋长奚“…………”你他娘的也真敢一本正经的胡诌!
“行行行,行了,别拉我了,我自己走。那咱们这是要去城西找江北?”
“不然哪?不提前跟他说好,那术士来了就穿帮了!”
宋长奚“…………”
距西城西的人家很少,大概只有那么五六家,因为不知道江北到底住在哪里,于是宋离尘决定一家一家的扣门,反正就五六家,工作量也不大。
第一家是个农家的小院,因为此时天已经黑了,因此宋离尘扣门格外小心,怕惊了扰了谁。“请问有人吗?”
果然从屋里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