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身往前一指,说道:“呐,你找的欧阳瑞在哪里呢,去打吧。”
秦、晋两位王爷顺着郭曼的手指看去,只见欧阳瑞稳稳当当的端坐在马背之上,还微笑着冲他们点头示意,皆诧异的看着郭曼,以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曼道:“呐,欧阳瑞在哪里,我答应你们的事完成了。”
“我们都看到了欧阳瑞在哪里,我们问的是他为什么在哪里,要知道当初的命令可是……,”说着,做了一摸脖子的动作。
郭曼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细聊,总之,就是欧阳瑞绑架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对他的妻儿老小照顾一二,可我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我难以胜任,于是就劝他回京求皇上,愿意放弃身份、姓氏,做一个平头百姓,只求皇上能饶他一命,在替他父亲赎罪的同时照顾家人,他觉得我说的有理,而且皇上仁慈,决定回来一试。你们觉得皇上会同意吗?”郭曼一口气说完,满怀希望的看着他们,希望能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谁知两兄弟对视一眼,交流片刻,秦王道:“我等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这件事还是面见父皇后,由父皇亲自裁定为好。”
郭曼听罢觉得有理,道:“那好吧,我们赶紧回去吧。”说吧,朝原先乘的马匹走去。
晋王见郭曼朝欧阳瑞走去,看了一眼秦王,道:“唉唉唉,你去哪里?”
郭曼奇怪的道:“能去哪里,骑马回去啊。”
“我问的是你怎么和他共骑一匹马,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过来,铭哥哥带你。”
“你不也是男的吗?”
“那能一样吗?我是你哥哥。”说着,冲郭曼招招手,“快过来。”
郭曼看看晋王,又回头看看欧阳瑞,欧阳瑞点点头,道:“没关系,我能自己骑,你去吧。”说着抖抖缰绳,马匹顿时往前走去,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是一个老手啊,怪不得听自己要带他时,露出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感情人家才是高徒啊!见欧阳瑞走了,暗二等向两位王爷恭手告辞,赶紧跟上。
郭曼回身去找晋王,谁知,晋王冷哼一声,转过身朝自己的马匹走去,口里还不愤的说道:“你做本王的马,还征求旁人的意见,本王现在不带你了。”说完翻身上马,调转那头,朝前跑去。
看着晋王渐渐远去的身影,郭曼几乎就要在秋风中凌乱了。转头望着秦王,以眼神询问这晋王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王咳了一下,说道:“他就这脾气,都是我们给惯的,别介意。我带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耳熟呢?对了,熊孩子犯了错,熊家长就是这么跟受害人解释的。秦王招来自己的马匹,居然是‘追风’,郭曼走向前去,抚摸着它的鬓毛,说道:“‘追风’,你怎么也来了?”‘追风’打了个响鼻,很人性化的晃了晃脑袋,郭曼微微一笑,说道:“待会儿要辛苦你了。”拍拍它的脑袋,翻身上了马。秦王随后跟上,坐在郭曼的身后,说道:“冷了吧。”不等郭曼回答,扯过披风把郭曼包裹了起来,双臂环着郭曼拿起缰绳,对‘追风’道:“‘追风’,我们走了。”‘追风’收到命令,撒开四蹄朝前方奔去。
一件披风把郭曼和秦王包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身后是宽阔坚硬的胸膛,两旁是结实有力的臂膀,散发着丝丝的暖意,让郭曼在寒夜里感到一丝的温暖,不必孤寂的站在寒风之中。有那么一瞬间,郭曼甚至想抛弃一切依靠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就此沉沦下去,不去管根深蒂固的男女平等的现代思想,不去管什么一夫一妻,不去想他有妻有妾还有子的客观事实,在这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怀抱里沉睡不复醒。
不,不可以,那不是自己想过的生活,所谓夫妻者,本该朝暮相见,可他有妻又有子,自己跟他在一起,连妻都不是,更别提朝暮相见,和一群女人在狭窄的后院勾心斗角,就为了多那一点点的物质赏赐和怜爱,那太可怜了。自己的前二十余年已经够苦了,只想在物质丰盈的前提下肆意的活着。怎么能因这片刻的温暖就放弃大好的春光?
想明白了,郭曼挺直腰背,尽量离秦王远些,把思想转到别的地方去。比如说玻璃有没有研制出来;如何赚更多的钱;如何装饰自己的县君府,种什么花,栽什么树。到终究抵不过庄公的召唤,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把郭曼环在怀里的那一刻,秦王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在郭曼失踪的这几天里,秦王寝食难安,日夜悬心,要不是他自制力惊人,早就暴走了,即使是这样,这几天属下们也觉得头顶上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随时都会大雨倾盆,个个战战兢兢的,小心谨慎,办事效率比以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后来自己给她裹披风时候也没有拒绝,身体不再那么僵硬,有渐渐软化的趋势,甚至还主动的向自己的怀里靠近了些许,秦王心里一喜,觉得郭曼对自己不那么排斥了,开始尝试着接受自己了。嘴角刚刚的向上挑起,笑容还没来得及在脸上蔓延开来,郭曼就又挺直脊背,尽量远离自己,身后僵硬,一副戒备的姿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知道自己不符合她的择偶条件,可就是不舍得放手,只有她能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白。
以前郭曼没有出现的时候,秦王对女人几乎没有什么任何的要求,只要能打理好后宅,知情识趣,不给自己增添麻烦就行,所以当皇上皇后给他选了家世匹配的周琴为王妃时,也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一切全凭父皇母后做主,只当自己的府邸里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