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曼两人小声商量对策的时候,‘京都第一帅’和‘京都第一富’还在继续聊。
“不仅如此,每月的初一、十五还得到金吾卫来报道一次。要不,这万一跑到敌国去,可不是又得惹出大麻烦?”
“唉,皇上还真是仁慈,要是我呀,一定要斩草除根的。”假装了解了张瑞的新身份后,‘京都第一帅’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变得那叫一个迅速,先是哀叹了一声,而后又用一声长叹来表达自己的遗憾与惋惜。表达完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后,奸笑着看着张瑞,用折扇的一端挑起张瑞的下巴道:“既然是待罪之身,当然人人都可辱之。来,跪下,从本少爷的胯下爬过去,再把你身后的小妞送给我哥俩享用一番,就让你过去,怎么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同样的肆无忌惮的大笑。
这是一个很侮辱人的动作,特别是对曾是天之骄子的张瑞来说。
“不怎么样。”郭曼知道,现在自己再不出来表明身份,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了。于是,从张瑞的身后走了出来,说道。
“呦,这小妞还不愿意呢。你可知道我哥俩是谁。”
“你们是谁都跟我没有关系,识相的赶紧让开,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妞脾气很大呀,我哥俩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辣椒,烈马驯服起来才有滋味,你说是不是啊,小烈马?”说着就淫笑着伸出手要捏郭曼的下巴。
郭曼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伸过来的咸猪手,义正言辞的道:“嘴巴放干净点,你再敢伸手,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剁下来?怎么不信?要不要试试?”说完,面向‘京都第一富’道:“怎么,你父亲只告诉你前庆王世子需要每月的初一、十五来金吾卫报道,没告诉你每次来需要新封的襄县君陪同吗?”
“你……你是新封的襄县君?”‘京都第一富’的孙少爷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郭曼,只见郭曼的穿着和平常的小富之家的姑娘没有什么区别,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普通的面料,且没有一样配饰,就是头上也只是别了一支普通的木制发簪。不但如此,身边也没有一个丫鬟仆妇随行,更不要说什么马车护卫了。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当然除了那张脸。
“怎么,不像?要不要给你们看看证据?”说着,伸进左衣袖里,看似从衣袖实则从‘缘念’里拿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举到他眼前道:“既然你父亲的消息那么灵通,应该告诉过你,在中秋晚宴上,皇上赐给了襄县君一枚随身配带了二十余年的玉佩。”
“你真的是襄县君?”
“如假包换,要不我带你去县君府逛逛?”
“不不不,是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请县君放心,下午家母会带重礼去县君府赔礼道歉。”确认了郭曼的身份,‘京都第一富’立马改变了态度,变得殷勤起来,声音之中也透露出几分讨好。真是一个势利的小人。
“得罪我,赔礼道歉是小事。质疑皇上的决定,在背后非议皇上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可不是赔礼道歉能解决了的。”
“这……不知县君这话从何说起?”
“不知从何说起?怎么,刚才你的耳朵是聋了吗,是谁说的‘如果是我一定要斩草除根’的话?这不是不同意皇上的圣裁,在质疑皇上吗?”
“这只是范兄随口一说,哪有那么严重,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质疑皇上呀。”
“是不是随口一说,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同样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得皇上说了算。”
“这么点小事,何必惊动皇上他老人家呢?皇上日理万机的,管的都是军国大事,我们这点小事怎么好去劳烦皇上呢,你说是不是?”
“小事,这怎么会是小事呢。我奉皇上之名陪同他来金吾卫报道,名为监督实为保护,就是防止一些势利小人趁机欺辱与他。如今我没有办好差事,有负皇上重托,自然是要入宫请罪的,到时皇上要是问起来,请问两位公子,本县君该如何作答呢?”
“你,你想如何?”
郭曼冷笑了一下,道:“我能如何?你们不是身份高贵,消息灵通吗?我这是在向两位公子请教呢?”
‘京都第一帅’与‘京都第一富’相视一眼,狠了狠心,对张瑞一起长揖到底,道:“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张瑞摆摆手,道:“两位公子客气了,快快请起,我乃待罪之身,怎配受此大礼?”
“公子如此说,是不原谅我兄弟了?”
“我又见不到皇上,原不原谅有什么要紧?”
郭曼诧异的看了张瑞一眼,心道:这是什么意思,推脱吗?果然,“京都第一富”和‘京都第一帅’听此,又转身向郭曼作揖,道:“我等冒犯了县君,还请县君看在我们是第一次的份上,原谅我们,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如此了。”
既然张瑞自己都不想把事情闹大,郭曼又何苦呢,于是道:“你们是真心悔过的吗?”
“是是是,我等确实是真心悔过,还请县君给我们一次悔过的机会。”
“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又心存仁爱,愿意给纯孝之人一个替父赎罪的机会,我们做臣子的也要效仿,既然你们是真心悔过,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但你们必须对天发誓,如果再做这种欺凌弱小、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之事,必遭天谴。”
“是,我等愿意对天发誓。”
两人发完了誓,郭曼又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和张瑞一起离开了。
过了一段距离,郭曼道:“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还不承认,你会武功的事,准备瞒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