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瞬间。
枪再次与剑碰撞起来,钢铁之间交锋产生的火花从触碰中涌现。saber用自己最大的力气阻挡住这把枪的前进,可这把枪却毫不放弃一直朝着saber心房方向挺进着。
从saber此时紧张的神情中,我可以看出,这是rider给予她最大的考验。
“终焉之枪!”rider的声音此时从枪的后柄传来,那柄昆古尼尔长枪犹如得到了神助,朝着saber心脏位置更进一步。
“————”saber面对眼前不可能再躲过的长枪,在长枪刺进胸口时赶忙用剑弹开,在枪入血肉的同时成功将昆古尼尔弹向另一个方向。
可这么做的代价是,saber被这把枪弹飞,滑过了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
“哈啊————晤、咕”saber用手紧紧地压住心房,希望止住血流如注的局面。这倒是让我大为震惊,刚刚不管如何与rider战斗都不曾受伤的她,居然在这一招下,变得如此狼狈。
“必中的枪吗?可真是厉害啊!”saber虽然无比平淡地说道,可她这股平淡中蕴藏着的痛苦,却再一次把我吓到了。
虽然说是必中的枪,眼前的女子却间不容发地躲过了。虽然刺中了心脏,却避开了致命伤。从某方面来说,她的行动比枪的属性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在长枪到达她心脏的瞬间,就像是早已胸有成竹一般翻转身体,全力地后退,即使此枪必中,也只是中一点后便被saber的行动弹开。
是saber本身有这样的知觉吗?是rider的必杀之枪也是虚有其名吗?
不论怎样,总之她避开了致命伤,使得昆古尼尔必中的威名显得有些虚有其表。
“哈...啊、哈”saber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胸口的血在她的按压下也渐渐愈合了起来,我也感受到自己身体中的某些东西贯入saber的体内。
看来saber并不是无敌的人,她也有自己的软肋。虽然她的伤正在缓缓愈合,但这伤势之深却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如果rider再次攻击,saber恐怕就会因为无法攻击而被打倒吧。
可令我诧异的是,rider在发动完终焉之枪后却并没有再向saber攻来。只是发出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得明晰的咬牙声,使得我们这些周围人有些惊讶。
“你躲开了呢!saber”声音的沉重仿佛是从地底发出来的。
“晤……必中的枪,八足天马,你是北欧众神的神王吧!”saber坚信地说道。
听到saber说的话,rider的表情暗了下来。
显然自己连偷袭都无法成功的招数,让他对自己都有些厌恶和看扁了吧。
“算了算了,被发现了也只能如此!今天我已经放弃杀你的master和你了!”rider说着,那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变淡了。
rider骑着八足天马已经放弃追击受伤的saber,干脆地直接转过身,飞着离开了这片森林。
“等一下!rider!”胸口负伤的saber却并没有打算饶过她,朝着八足天马的方向再次奔了过去。
“你!你是笨蛋吗!”我全力地追随着saber的脚步,我坚信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可能她会有什么不测。
不过,显然我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
准备腾跃而起的saber在此刻只是捂着胸口,已然没有任何能够跃起在空中作战的能力了。
“咕————”saber发出这样的声音,显然有些失望。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怎么说呢,真的就像活在幻境里一样。
在月光下闪出红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一副让我无法想象有多沉重的铠甲。
只是两臂的红袖却出奇的光滑,呈现出一种鲜艳的视觉效果。
我就因为这些东西看呆了吗?这时候从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我不是!
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子,那个————是一个带着热情的美人。
被银色月光照耀的红发,像是太阳与月亮共同出现在天空般耀眼。
那绿色的橄榄枝花冠,配上深邃的眼睛,再加上气质的脸庞、白皙的肌肤,试问谁能够抵抗她不由自主散发地魅力呢?
我在这一瞬间再一次失去了声音,除了因为她的美貌而屏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发出疑问。这名叫saber的女子因为战斗受伤,让我有些生气。
不管是多么强大的铠甲护身,一个女孩子也不应该参加这么激烈的战斗。
我想去关照她,给与她一些言语上的安慰,可我就是发不出声音。
也许这就是我,面对漂亮女孩子总会间歇性语塞的我吧。也许这就是我,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会做的很糟最后使得一切归于孤独的我吧。
可这一次,我想改变!我总会隐隐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女子将是我日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让我把我曾拥有的情感尽数倾诉并施以实践的一个人。
在我呆呆地看着她的时候,saber只是沉默地把手放在胸口上,我们刚一见面落得的只是相视无言。
可这马上就结束了。
是痛楚消失了吗?看见女子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瞳孔直接看着我。
第一次被这样的美人儿注视也让得我有些羞涩,而我在踌躇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样子。
“伤、血,消失了?”我有些惊讶地说道。
就算没有刺穿心脏,可她的心明明就像贯穿一样,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我曾在恍惚中听过有关于治疗的魔术,可我却对此一窍不通。
也就是说,这家伙受了伤会自己治疗!
“晤!”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这不是该看呆的时候,这家伙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即使我内心曾有过任何想要改变什么的想法,但她对于我而言始终是未知的,我不能因为就这么被救而将自己全然托付给她。
“你,是谁?”我后退半步问道。
即使知道她叫saber,遵守契约而来。可我却只知道这样。我想对她了解更多。
面对我的疑问,眼前的女子显现出无比困惑的神情“什么是谁?我是剑士阶级的servant。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静静地声音,女子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说了,伴随着我因为受伤而止不住的咳嗽声。
“剑士的servant?”我还是不懂她的意思。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她很干脆地说着,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再没有之前的热烈。
该怎么说呢,只是听她的解释,我也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我究竟在动摇什么呢?
“好,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你的真实名字,那就这样吧!好奇怪的称呼!”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愿去想,而且我问她是谁她说出名字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此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直不说话是很失礼的。即使我的嘴巴很难移动发出声音。
“我是金昭谦,一个..嗯....大学生”我就这么搪塞过去。心中却想着,自己好像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可她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是比以自己名字作为交换更好的筹码呢?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思绪现在因为很多事情变得混乱无比,但最基本的礼貌,我还是知道的。
saber闻言,却还是没变,眉毛一动不动地,看着陷入混乱的我。
“不,不对。刚刚说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正当我准备说下去的时候,saber忽然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面对saber的话语我有些疑惑。
“可是,就算那样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没有这么拘谨的必要!”
“嗯...”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我却对其完全听不懂。
“那不对,我的名字不是master。”我对着她的称呼赶忙修正道“那就叫昭谦吧!我也比较喜欢这么叫你!”saber此时已经把自己全部的热情全部都收回了。
感受到她的情绪突然的改变,我有些不知所措,总是在想着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晤...”在她口中说出昭谦的时候,我想我的脸上大概要喷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