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你个丫头啊,”门口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吃闭门羹了吧,哈哈,那个书呆子活该单身,凑上门的姑娘都给关在门外面了。”
听声音就特别且非常的欠扁。
轶拾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怒瞪着门口的那个人。
男人一身青衣倚在门框上面,嘴里面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拽来的狗尾巴草,一双眸子懒洋洋的看着轶拾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光的原因,眼睛里的瞳仁竟然是土黄色的。
双手抱胸,轶拾冲着男人伸了伸下巴,嘴角处带着一丝冷笑。
“你嘴里那玩意儿,我以前都是用来逗逗流浪狗,流浪猫之类的。”
她道
男人的眉毛微微往上扬了一下,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慢慢的朝着轶拾这边走了过来。
“这嘴长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真是可惜了。”
他甚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幅皮像长在你这种人身上也真是可惜了呢。”
轶拾杨着下巴顶了回去。
男人笑了笑,并未介意轶拾的话。
他一掀衣摆,坐到了院子里的凳子上且懒洋洋的倚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墨色的头发随着男人的动作散落在了桌子上面放着的棋盘上。
“今天过来这里还是为了查案子吗?”男人微微仰着头朝着轶拾看了过去“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没?”
“怎么,你这里有线索吗?”
轶拾反问。
“有没有线索,进他们屋子里面看一下不就知道明白了。”
男人朝着另外三间屋子扫了一眼,声音淡淡。
“怎么进?”
轶拾顺着男人的视线同样也将几个屋子看了一眼,嘴里面继续反问着。
“两头腿儿走进去呗。”男人勾着唇懒洋洋的笑着“怎么,难不成让人抱着进去啊?”
“不要脸。”
轶拾斜着眼尾朝着男人看了一眼
“坐,”男人朝着旁边的凳子看了一眼,示意轶拾坐下“会下棋吗?”
“五子棋。”
轶拾坐到凳子上说道。
“也行,反正是打发时间。”
男人将身侧的一个棋蛊推到了轶拾的面前。
“吃完晚饭,他们都会出去一段时间,到时候你进去他们房间转一转,定会有不一样的一个发现。”
男人低声对轶拾说道。
“看来你进去过他们的房间了。”
轶拾也低着声音回了一句。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低头聊着,耳边时不时的传出男人朗朗的读书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
巴啦啦啦啦……
轶拾在此氛围的熏陶下一时间生出了几分错觉,心里面差点儿将对面这个不知道是敌还是友的陌生人错当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忽然,一阵悠扬但却不突兀的琴音穿插了进来,似柔和的春风拂面,似林间的蝉鸣鸟叫,让人听了后心中的浮躁渐渐的被淡了下去,留下最初的宁静。
轶拾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朝着琴音的源头看了过去,见见窗户边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以及那双在琴弦上跳跃的十指。
“怎么了?”
老七抬起头朝着轶拾看了过去,然后又顺着轶拾的视线朝着窗户边看了过去。
“娇气。”
他蹙了蹙眉道。
轶拾回过头朝着老七看了一眼,低下头重新观察着棋盘上的棋局。棋盘上黑白二棋双方互相交织着,谁也不相让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