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这么狗血。
紧紧地闭了闭眼,她收敛心神专心看着棋盘。
两人在院中下了两三盘左右,一个中年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女人的手中拿着一根竹签,神情恍恍惚惚,看上去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打击一样。
“回来了。”
老七抬起头朝着女人打了一声招呼。
闻言,女人一脸茫然的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坐在桌边的两个人时,她迅速的眨了眨眼睛,泄露在外的情绪瞬间被她收了回去。
她强装无事的冲着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嘴角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下棋呢?”
“别笑了,吓人。”
老七将视线从女人的身上转到了棋盘上面,声音里忽然冷了几分,少了起初的轻挑意味。
女人眉头微蹙像是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奈何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滑落了出来,紧接着一直紧绷着的心态瞬间崩塌,握着竹签的手紧的发颤,甚至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渐渐的颤了起来。
轶拾狠狠的瞪了老七一眼,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别理他,丫就是个有病的。”
她在身上翻了翻,没有翻到任何可以用来擦眼泪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好拿着自已的衣袖朝着女人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我……我没事,”
女人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轶拾有些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女人一回到房中,边迅速的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柜子里,床上迅速的被翻了一个遍。
“你在找什么?”
轶拾走过去出声询问。
女人翻到床上,终于在枕头的边上翻到了一个荷包,然后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虽然,只是一眼,轶拾却看的无比的清楚。虽然从模样上看上去跟现在的有些不一样,但是轶拾还是可以确定的。
那是一个平安福。
护国寺的平安福!
“这个是?”
她轻声且小心翼翼的看着女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女人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平安福“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没了,家也没了……什么也没有了。”
“孩子?”轶拾耳尖的抓住了这一个词儿“什么时候没的?为什么不报官?”
“什么时候没得?”女人朝着轶拾看了过去“我女儿要是在的话也就比你大上个三四岁,她……这会儿都已经成家,给我生下小孙儿了。”
说着,女人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那个平安福是她的吗?”
轶拾伸手朝着女人的手上指了指。
“在她离开之前,我亲自来着护国寺给她求的。”
女人更咽道。
“知道是谁将孩子给带走了吗?”
轶拾继续出声询问。
女人稍稍愣了一下,连带着脸上的情绪都稍稍的缓了下去,不过很快她的情绪又变得激动了起来。
“不知道,”她迅速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不知道…你出去,出去!”
女人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发的尖锐了起来,轶拾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女人接近癫狂的状态,一时间慌的没了主意。
“好,好好,我出去,你别激动。”
一边伸手试图安抚屋子中的女人,轶拾一边倒退着走出了屋子,并且顺手还给女人将房门也给关上了。
呼……
重新站在院子中,她一边拍着胸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旁边响起了一声开门声,轶拾下意识的朝着看了过去,只见书生的房门拉开一条缝儿脑袋缩在门后面朝着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