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太过想象，太像虚空底部的状况，只是虚空内更多的是上古神兽与上古凶兽的尸骸凶气。人族很少见，都是些被立刻腐蚀掉的骨头。

显然眼前的世界威力不足，腐化的速度比起虚空慢上太多。

漠羽往前走，法阵也随着她移动，试图在尸体中找到顽强活下来的人，可惜，没有。

她凝视如同深渊的水底，那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是感觉到活人的气息吗。

隐约她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生物了，能够营造出仿若虚空的环境以此生存的生物，定然跟焰灵大陆见到的触手怪是一样的，在煌雷大陆内部饲养的上古凶兽英灵！

“吼！”巨大的紫色九尾狐从水底蹿出，在它的九条尾巴上还挂着九个人，其中有几个人被啃掉了大半身子，显然刚才在进食。

能够以灵魂状态吃人的上古凶兽！那九尾.....漠羽眯了眯眼睛，眼前的上古凶兽显然不是她能够压得住的品种。

扔掉尾巴上的食物，九尾狐紫色的眼睛盯着漠羽，突然撅起了屁股，紫色的水晶就那样从它的屁股里拉了出来。

“......”那让紫奈趋之若鹜的紫水晶是上古凶兽的屎？以灵魂状态吃人，吃的是精气，也消化不了，只能将其转换为煌雷大陆人体内都有的雷元素，也是能够被人轻易吸收的水晶，因为这些水晶原本就是煌雷大陆人从小到大吸收到的雷元素！

消化不是最重要的，吃人是上古凶兽与上古神兽的乐趣，漠羽不知道它们还活着的时候是否要吃人，但她见过的没有一只是不吃的，最好的例子就是黑凤。

她刚想到臭鸟，黑凤就立刻从她的身体里出来，黑色的羽翼燃烧起黑焰，将外面的尸体全部燃烧殆尽，水的温度也上升至沸腾的状态。

九尾狐摇动尾巴，它张开嘴口吐人言：“凤凰？”

能够说话！漠羽又是一惊，虚空内能够说话的上古兽少之又少，整个虚空上万只上古兽拥有神智会思考的只有几百只，会说话的连十个也不到。那十只也从未听过她的号令，连黑凤也尽量避开提起它们，眼前的九尾狐竟然能够说话！它的品阶跟虚空的那几只是一样的吗？

“不是凤凰，是秽物。”九尾狐嗤了一声，摆明一副看不起黑凤的样子。

漠羽瞥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黑凤，她在虚空那么久，也是见过那几只会说话的兽的，都跟眼前的九尾狐一样很是看不起黑凤的样子，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哪里让它们觉得不爽。

以黑凤的实力是能够杀它们的，却偏偏只是避着，没有去招惹，它不招惹，那些上古兽也不乐意跟它接触，也就相安无事。

九尾狐：“送来的小点心？”它的目光落在漠羽的身上，似乎在度量着一道菜的是否可口。良久鄙夷道：“都臭了。”

臭了？漠羽看一眼整个水下的环境以及方才九尾狐吃的那些人，她有那些尸体臭吗。显然，九尾狐指的臭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臭，只是她的身上继承了来自黑凤的力量与气息，才会让它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