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别在我眼前晃。”九尾狐甩动九尾，整个水下世界都晃动起来，漠羽脚下的法阵摇摇欲坠。

黑凤将漠羽放到它的背上，顿时来自九尾狐的威压全部消失。

“我得杀了它。”漠羽低声道，她知道黑凤不想惹九尾狐，就如同虚空那几只兽一样，可眼前的上古兽不除掉，它还是会去吞食人族，一切也就前功尽弃。

黑凤冷冷的说：“为人族？”

两方立场不同，黑凤是不会为她去跟九尾狐打斗的，那在它眼里就如同争夺食物一样的牲畜行为，倒不如说，看着九尾狐吞噬人族，它觉得天经地义，就如同人族宰杀猪与鸡。

“自然。”她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清楚那些人是否有作奸犯科，只是作为人，尚存的道德底线让她无法看到同族被杀害仅此而已。

“呵，无聊。”黑凤扇动翅膀，将漠羽掀翻下去，立在一旁袖手旁观：“你要杀去杀好了。”

靠着法阵支撑，眼前的九尾狐的高度需要她仰头才能够对视，对方显然有些好奇，甚至伸出爪子来触碰令它厌恶的人族。

轻轻的一爪，漠羽就能感觉到上古法阵快要破碎的声音，防护罩发出难以支撑的裂声。

九尾狐：“人族，趁着我还没生气快滚吧，跟你那个主子一起滚。”

主子？说的是黑凤？漠羽抽了抽嘴角，在人族眼里是她驾驭黑凤，在上古兽眼里，她就是黑凤养的宠物。

“你一共吃了多少人。”漠羽划破手腕，血液凝聚成黑刀，她握住刀柄，上方的骷髅眼睛正对着九尾狐。

“这是……”九尾狐紫色的眼睛盯着黑刀，又看了看黑凤，它突然笑了起来，九根尾巴都欢愉的摇动着。

“好啊，好啊。”九尾狐不停的说着好，低下头的双眼充斥戾气，“今日就不能放你这个丫头走了。”

它不知为何情绪又急剧转变，冲着她吼了一嗓子，无形的声波攻击刺穿她的耳膜，防护罩也破碎开来，整个人被击退往后飘荡。

及时稳住身形，一双黑翼出现在她的身前，摆明不会管她的黑凤居然挡在她的面前。

黑凤冷冷的盯着九尾狐，发出一声漠羽听不懂的凤鸣。

九尾狐不甘示弱，回以一声声波攻击，两只庞然大物就冲着对方吼起来了。

黑凤:“你已经做出选择，那吾不必留你。”

九尾狐:“哼，无耻小儿，你以为你的小心思能得逞？人族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像你当个看门狗就行了？”

“看门狗！你彻底激怒我了，今日我替凤凰一族除去你这个不肖子孙。”

“凭你！”

……

唯一听懂这几句的漠羽依旧没有弄明白，为何两只现在打得不可开交，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重新支撑起的防护罩在两只打得昏天黑地的情况下又再一次破碎，趁着九尾狐全力抵抗黑凤的时候，她终于找到机会砍了它一刀。

“吼！”感到剧烈疼痛的九尾狐发出嘶鸣声，恶狠狠看向漠羽，它今日一定要杀死这个人族。

黑凤扇动羽翼，将九尾狐的攻击挡了回去。它不会让九尾狐毁掉自己的最高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