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陈大人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兰质院,宋姨娘正在教陈颂写字。
“爹爹!”陈颂高兴的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要抱抱!”
“好,”陈大人摸摸她的头,将她抱起来,“以后可不兴这么没规矩,知道吗?”
陈颂也不管听没听懂,乖乖点头。
“乖孩子。”陈大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老虎布偶,“喜欢吗?”
陈颂笑眯了眼,爱不释手地摸着可爱的老虎头,“喜欢。”
“来人,带大小姐出去玩。”
孙妈妈接过陈颂出去了。
陈大人收敛了笑容,“都下去吧,我与你们姨娘有话说。”
“老爷,这是怎么了?”宋姨娘给陈大人奉上一杯茶。
待门关上,陈大人关上窗子,拉着宋姨娘往内室坐定。从怀里掏出密旨递给宋姨娘,宋姨娘打开信,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失声道,“怎么会是阿颂?人不是都是从民间孤女里挑吗?怎么要让阿颂进去?”
陈大人脸色难看起来,宋姨娘知道陈大人和陈老大人,甚至陈老夫人都是狂热的保皇党,言语之间总是流露出由衷的谄媚和尊崇。于是她马上收敛好神色,“即便是这样,阿颂能受皇家亲自教导,为皇家做事是她的福气。”
君是君,臣是臣,宋姨娘清楚地知道,如今的皇族由世家上位,子嗣向来不多,她总觉得皇族子弟多少有些暴虐,因为陈大人有时候上朝回来有时候身上会挂彩。但大炎朝确实国富民强,海晏河清,保持着稳定的版图扩展速度。
太可怕了,宋姨娘很无力,“只是阿颂还那么小。”
陈大人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礼部侍郎,但他热爱着自己的君主,“能为皇室服务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陈颂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并不在家里。室内的装饰、摆设与家里差不多,但。“绿珠?孙妈妈?姨娘?”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陈颂的声音有点更咽了,此时这间有几分熟悉的屋子像一个吃人的怪兽,让人害怕。
陈颂突然停止了啜泣,擦擦眼泪,自言自语道:“哦,是了,父亲和姨娘昨晚和我说过了,要去学习,我怎么忘了呢?”
自己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屋梁上,两个暗卫对视一眼,流露出赞许之色,“不愧是小主子亲自挑的人,小主子三岁之龄就如此慧眼识珠!”
陈颂走到外面,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这是哪里呢?”
她突然在一间屋子前停下了,她不认识匾上的“膳房”两个字,但她认识锅和灶,于是她在膳房门口停下了,“厨房总会有人来吧?”陈颂小声嘀咕着,站了一会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没人。于是她掏出小帕子,铺在地上,坐了上去,不一会儿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就睡着了。
屋顶上的两个暗卫在纸上快速写着:“洗好厨艺,略有些懒惰”,又咬了下笔杆子,在建议栏上写下:“建议主攻厨艺和武艺。”
写罢,小声嘀咕着,“我可真是个因材施教的好夫子,每天练武可以治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