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条比较好用的忠犬罢了。
连默呼吸有片刻的凝滞,眉头紧缩,低低的语气道:“你不再是我的忠犬,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姬夜熔纤细的眉头微微挑起,凝视他,唇瓣微抿,话音未出,倏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因为连默低头吻住了她。
“放、放开、我……”姬夜熔拼命的反抗,明明已经是拼尽全力,不知道为何就是挣脱不开他。
想起在基地训练时,男女力量悬殊,赤拳搏斗时,女人很吃亏,但有一个非常不道德却很好用的方法……
冰冷的眸底划过一丝精光,她的动作极快,连默反应过来阻止已经慢了一拍,虽然抓住她的腿,可膝盖已经撞来了,痛得他脸色倏然惨白,两道剑眉已经拧成一团。
松开她,腰间微弓,极其尴尬的用手覆盖在被她撞疼的地方,狭长的眼眸瞪向她,愠怒渐起,“阿虞,你打算下半辈子守活寡?”
姬夜熔神色沉静,冷清的眼神斜视他,丝毫歉意都没有,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若不是他突然轻薄自己,自己也不会做这种不厚道的事。
连默很想忍住,但这种痛对于男人而言是最不能忍,疼的额头渗出汗水,又气又恼:“不就亲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
“闭上你的狗嘴。”她是真的被他的话气急了,气到单薄的肩膀都在隐隐颤抖。
看,自大狂妄,自私凶狠,这才是真正的连默。
“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做太监!”
语气里的狠绝让人不战而栗。
连默暗暗深呼吸,强忍痛,站直身子看向她。因为疼痛而带来的恶劣情绪渐渐压下,声音低沉:“我刚才是气急了。”
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轻抚她的脸颊时,姬夜熔扭头,避开他的手指,不愿再让他触碰。
“我没有想要伤你,伤你自尊的意思。”他的手指在半空僵硬几秒,讪讪收回,深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她,声线放缓:“于我而言,好的坏的,干净或是脏的,只要是阿虞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照顾你,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普通男人照顾自己的女人那样。”
“阿虞,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四年前她离开的那天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她想做自己的什么,情人还是妻子,或只是臣子。
今天他就想问一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女人,以后让自己来照顾她。
姬夜熔的身子微微僵住,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不想伤她,可此生伤她至深之人偏偏又是他。
他说不想伤她的自尊,却不知道自己因为他曾经连做人的尊严都失去了,活得不如牲畜。
什么叫多余?
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心灰意冷后你的殷勤。
连默,你现在的举动何尝不是一种多余。
四目相对,唇瓣轻扯,一字一顿,坚决如铁:“我、不、愿、意!”
以前不管要做他的什么,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什么她都愿意,可现在不一样,不管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情人,她什么都不再稀罕。
因为她对他的情,早已被那场大雪埋葬在四年前,心死如灰,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波澜了。
连默神色有两秒的微怔,没有恼,幽邃的目光里泛着笃定,“阿虞,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一生你注定是不能离开我,因为我不许。”
我的女人,你想做就做,不想做也得做,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放你离开。
除非你死,或我亡。
“我不会做你的情妇。”姬夜熔唇瓣轻扯,言辞斩钉截铁,“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制住我。”
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有!”他薄唇极其轻微的勾了下。
姬夜熔:“什么?”
“我!”
“……”
因为一个突发事件,连默和姬夜熔的谈话被打断,他要立刻和幕僚开一个紧急会议,姬夜熔想离开。
他没有同意,甚至调来兵鬼的十人守在办公室门口,除非姬夜熔长翅膀飞走,否则不能踏出办公室一步。
姬夜熔无奈之下,只得进了休息室,她不想见到幕僚的那群人。
这个会议的时长超过姬夜熔的想象,一直到天黑都没有结束。
姬夜熔走到休息室的窗口,看到楼下的路灯一盏盏的亮起,泛着幽然的淡光,看似平静的总统府,实际每一个角落都被严密监控,光是摄像监控数量已有上千,很多摄像监控都安装难以察觉的地方,每一个重要的位置都安排了最好的警卫员把手。
当初总统府的安全图就是她一手所绘,可以说没有一处疏漏,因此她比谁都明白,现在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离开总统府,是不可能的。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在设计安全图的时候留下一个漏洞,至少现在自己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会议结束是晚上的七点,幕僚们陆续离开,最终办公室只剩下连默和程慕两个人。
连默和程慕讨论事件,当姬夜熔走出休息室,他还是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了,抬手示意程慕暂停,起身走到她面前,“是不是饿了?”
姬夜熔摇头,眸光看向门口,“我只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