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幽闭潮湿的牢房里,叶赫明秀再一次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把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墙角挪动着,那是他的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堆干草而已。
他每挪动一下,身体的刺痛感就加剧一分。他知道自己必须把身体移动到干草堆上去,地面潮湿阴冷,自己如果就这样趴在地上伤口会发炎,可能不用等到家族的营救自己就得挂了。
从趴着的位置到角落短短五、六米的距离,叶赫明秀挪动了十几分钟,每挪动几下叶赫明秀都要喘口气休息下,身上伤口撕裂的灼烧感就像是有一群人每人拿着一个夹子在不停的撕扯你的伤口。
叶赫明秀终于爬到了角落那一堆干草堆上面,他费力地支撑起半个身子,依靠在墙上,这样的姿势便于自己思考问题。
透过牢房的栅栏可以看到一条深不见底通道,通道墙壁两侧的低瓦数白炽灯冒着幽幽的黄色灯光。叶赫明秀嘲讽的笑了一下,发明没两年的电灯,没有普及百姓却先用在了监狱里,这里待遇真是好。
他又数了数牢房墙壁上自己刻的“正”字,每五天一个“正”字,现在已经足足有十二个了,这说明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六十天了,没有人来营救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每隔几日的审讯加用刑成了自己的日常,每当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总有医者过来为自己治疗,确保自己还能活下去,身体恢复一些后继续用刑。
叶赫明秀看着自己破烂的衣服,昏暗的闹房,还有身上道道的伤害,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也能当一会以前电视里的角色,咬死不说出秘密的烈士,只是他不能承认自己与叛军有联系,只要自己承认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甚至于覆灭。敌人真是好算计啊,不过对方肯定没想到一个未经过风浪的世家公子能经受起这么残酷的刑罚而没屈服而已。
“秀公子好雅致啊,这个处境了还能笑得出来。”一个声音打断了叶赫明秀的思绪。
叶赫明秀顺着声音看去,牢房右侧影影绰绰地站着两个人影,看不清楚面庞。
叶赫明秀把头稍微地偏了偏,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不说一句话。叶赫明秀不是不想说,只是昏迷前被拉去审问时,好像把自己的肋骨打断了,现在说话会非常疼。
黑影里的人也不恼怒,对着旁边的人说到:“进去检查下,不能让他死了。”
一个白衣老者走进了牢房,他把手上的医药箱放在了地上,开始把叶赫明秀的上衣解开,老者“撕”的低呼了一声。这是多么恐怖的伤痕,着白嫩的身体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但是现在身上着权衡交错、密密麻麻的伤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渗着血水。
老者开始用酒精给叶赫明秀身上消毒,叶赫明秀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头上的冒出的汗珠在佐证这个酒精对身体带来的痛感。
啪~啪~啪~几声鼓掌声在空洞的走道里给外响亮,叶赫明秀看到是哪个神秘人在拍手。
“秀公子不愧是将门之后,治疗伤口都不发出一丝声音,在下佩服。”
“也是了,秀公子在那多次审问中也是什么都没说,这点疼痛确实是小场面。”神秘人似乎在自我解释。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神秘人又发问,声音中带着些玩味;
叶赫明秀看着神秘人的方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能在监狱里安装电灯,这里的级别肯定不低,肯定不是刑部大牢。”
神秘人笑着开口:“不亏是军事大学的高材生,这里是军情局的牢房也就是老百姓口里的【诏狱】。”
神秘人看叶赫明秀没有反应,接着说道:“估计你也听说过,进了诏狱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出来,你自己再想想吧。”
这个时候那名白衣老者已经帮叶赫明秀整理完伤口,并给他服了一粒药丸。叶赫明秀没有拒绝,张口就吞了下去。叶赫明秀知道这个时候不会给他服用什么毒药,因为他没有开口,他还有利用价值。
叶赫明秀感觉到头有些晕,估计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叶赫明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一个戴着面具的牢卒端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一碗稀粥和一块饼。
牢卒说话了:“吃饭了。”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没有多余的话。
叶赫明秀看了看饭食并没有上前去取,笑着说了一句:“放哪里吧,还是等你们的人问完话吧,现在吃了一会上刑又得吐出来。”
牢卒听到这话,笑着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想的这么周全。”
叶赫明秀道:“经验而已罢了。”
叶赫明秀和牢卒的对话刚结束,2名牢卒就走了进来,也不多说话,拖起叶赫明秀来到了他这些天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刑房了。
刑房的空间比自己的牢房要大很多,大约50多平方米,除了椅子桌子外,就是火盆、烙铁、刑具、电椅。基本上叶赫明秀已经把这些刑具都试了一遍,尤其是电椅那玩意前世只是在电视里见过,用在自己身上,真的能大小便失禁,全身痉挛抽搐,痛不欲生。
之前的顾封已经不见了,这次是带着面具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坐在他的对面,一样的问话方式。
“叶赫明秀,你想清楚了吗?到底招还是不招?”高个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