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喧闹传来打断了她的出神,抬眼望去只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正抱着那个小孩,狠狠咬在小孩脸上,一边还口齿不清说些什么,她听不清那男人说什么,因为小孩的哭声已经盖过去了。她只觉心里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一双美目瞬间充满寒气,大步走向男人,从孩子背部抱住,然后一掌用力打在男人胸口,将男人逼退一小步,趁男人吃痛松开手将孩子抱过来,又补了一脚在男人膝盖上,男人痛的弯腰捂住膝盖。
低声安慰着孩子,孩子仍在抽噎,她看了看孩子脸上的伤势,已经被啃破了一块地方,血从深深的牙印里渗了出来,得赶紧找医生才行。她往围观的人群里望去,想在人群中寻找孩子的亲人,果然不一会一个妇人尖叫着从人群里挤出来,将孩子抢过去抱着低声安抚,看看张嘉卉又看看地上的男人,一脸警惕。
张嘉卉拿出几块银元塞到孩子怀里,孩子下意识的攥住,懵懂的看着她。她对上孩子的眼睛微怔,随即笑笑,对妇人说:“孩子的脸急需要看医生,你拿着这些钱去医院,剩下的钱给孩子买点吃的补补。”
“该死的臭娘们!”男人摇摇头,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摸到自己的伤处咨牙俫嘴,再看面前一个女人脸色沉静,一派资深城府的样子,便咬着牙认定她,作势要扑上去。
一声沉重的物体落地声响起,围观的人们再往热点中心看去,只见那瘦弱男人躺在地上吃痛地捂住后腰,众人咋舌,这男人虽瘦,可男子骨架重,却没料到一招就被撂地上了!紧接着复杂的目光投向张嘉卉,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男人的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他红着一张脸怒骂道:“看个屁啊,都给老子滚边去!”是朝路人吼的,正要转头骂张嘉卉,却反被对方用地上的烂菜叶塞了一嘴,他瞪圆了眼珠子,又苦于骂不出声,又硬拗不过她的力气,只能瞪着她,被她五花大绑。
张嘉卉掏掏耳朵,痞气十足地对男人弹弹指头不存在的耳屎,“你嘴巴太脏了,我听不下去,所以暂时不听你说话了。”说着往男人胸口的口袋处和衣袖处拍了拍,拍到衣袖里似乎有什么纸包的声音,便将它拿出来。
看着这个小纸包,又联想着刚才男人的失常行为,张嘉卉心里有个大致的推断,将纸包一层层剥开,最终露出里面藏着的物体的真面目,雪白的粉末堆集着被纸包压成长方体,她沉着眉眼,没有再继续动作,手蓦地攥住,将裹在纸包里的东西攥更紧在手心里。
男人呜咽着,用头凶狠地撞向张嘉卉,无奈浑身又飘软无力,更让后者轻松地避开,反手拽住男人的衣领:“你不知道现在全城禁毒吗?这么想不开跟r国人作对?”
话音落毕,就见男人的脸色迅速灰败,眼中写满了恐惧和害怕,同时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脱离困局的心愈加强烈。
张嘉卉哪能让他如愿,手上更用力,“很不凑巧你碰上了我,我就带你去体会一下r国人是如何礼待君子的。”语气中含有明晃晃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也就是听起来微有些刻薄,r国人怎么会对华国人有礼待呢,自然,他也不是君子。
男人自知摊上大事,垂头不再说什么,黯然接受自己将要走向的未来。只是他不理解,明明大家都在干的事儿,大家都知道那事儿有多爽快,为什么就要禁止了呢,整的自己还要被抓,哎晦气!
他自然不知道短期的快乐会用后半生的痛苦来偿还,张嘉卉只冷了脸,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知道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尤其前阵子秋山梨绘还带人拉走了好几车,说是有用,但她能肯定一点:对r军有用的那肯定就有弊于华国,如果是用在华国军队身上...她不敢想象该会是怎样的情景。该死的,偏生东打西探的也没有一丝线索,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