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冬阳在哪？

我不顾老鬼的劝告，准备杀他。可我给王泽义打电话之后，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段冬阳死了。

……

凶手是段冬阳的司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正准备处理段冬阳尸体的时候，准备抓捕段冬阳的警察找到了他们。

对此，王泽义特别重视，亲自审讯。

“你是怎么杀死段冬阳的？”

“我给他喝了一瓶可乐，他痛苦了大概两分钟就死了，便宜他了。”

听起来这个男人恨死了段冬阳。

“你的可乐里用的什么毒？”

“我不知道，这可乐是我从实验室拿的，我知道段冬阳在里面投了毒。”

我听到了可乐，想起了被关押在精神病医院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段冬阳用药物控制了那些人，用的就是用饮料投毒的方法。想到这一点，我仔细看着中年男人的脑袋，他的头上没有钢针。

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王学立的男人说起了他毒杀段冬阳的过程。

在倒车镜里，王学立看到了紧张至极的段冬阳，此刻的段冬阳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睿智和冷静，他慌得手在发抖。就在刚才，段冬阳把一个裹在西服里的尸体，送进了这个屋子。从衣服的样子看，这里面是一个小孩子的尸体。

这个该天诛地灭的男人又杀了一个孩子，如此想着，王学立又看了一眼每天都要准备好的可乐，这个可乐是他从实验室里偷的，有剧毒。是段冬阳控制那些可怜人投毒的道具。

“老板，身体不舒服？”王学立试探的问。

“为什么这么问？”段冬阳很警惕，眼神像狼一样盯着后视镜里的王学立。

“现在还不热，我看您流汗了。”

“刚才你看到什么了？”

“您不是不让我看吗？您真逗，给夫人准备了一个惊喜还怕露馅。没事，我肯定不说出去。”

“你不说出去？”

王学立注意着段冬阳的脸色，赶紧赔罪：“对不起，段总，我保证不说出去，夫人要是知道一星半点，您就开除我。”

听到王学立的保证，段冬阳似乎也放下心来。看到段冬阳没有继续追问，王学立喉咙耸动，开了好长一段路才让快跳出心脏的心慢了下来。

还是下次？王学立悄悄看了一眼水杯口上的可乐，心里想着。

“那是你的可乐吗？”

王学立不知道段冬阳为什么这么问，吓得有点神情恍惚，差点闯红灯。他稍微用力踩着刹车，连头都不敢回，陪着笑脸说：“段总，是我刚买的。”

难道被发现了吗？王学立想着，心里砰砰乱跳，手都开始发抖了。然而，段冬阳并没有注意到王学立，还在问：“我能喝吗？”

“这……这……我喝过了啊。”

这瓶可乐被下过毒，确实打开过的，在计划里，王学立是拧开盖子递给段冬阳。可是，这一次段冬阳身体都倾过来了，王学立根本没有机会，赶紧撒谎。

没想到，段冬阳直接拿过来，笑着说：“没事，我不介意，给你加奖金。”

这是飞来横幅，还飞来横祸？王学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段冬阳仰头喝可乐，咕咚、咕咚，段冬阳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脸色好看多了。

“你知道吗？我大部分时间生活在美国那边，养成了爱喝可乐的习惯，特别是我紧张的时候，如果没有一瓶可乐，我觉得我会窒息。”

王学立这次没有陪老板笑，他确定段冬阳喝了，声音也变得冷冰冰了：“段冬阳，你记得王晓飞吗？”

“他是谁啊？”

“我儿子！”

“多大！”

“算算日子，今年应该二十二了。”

段冬阳没听懂王学立话里有话的意思，他还为了缓解心里紧张的情绪聊天呢，他问：“上学了吗？”

“医科大学。”

“哦，毕业了让他来公司工作，我高薪……”

段冬阳本想说高薪聘请，可他说不出来了，他捂住喉咙，伸手去抠，试图把喝掉的可乐吐出来。但是，毒素发作的时间的太快了，很快，段冬阳就倒在了后座上，脸上不规则的抽搐起来，口吐白沫，挣扎的想站起来，却被安全带拉住。

就这样硬生生折腾了两分钟，段冬阳躺在后座上一挺一挺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

王学立从倒车镜看到了一切，他没有露出狰狞的笑容，反而是双眼流泪。他在路边找了一个地方停下来，看到一动不动的段冬阳，哭着说：“王八蛋，你连王晓飞是谁都不知道了，你把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了精神病，又把他送进了实验室。最后，你们把扔在了垃圾场，就像用过的可乐瓶一样。段冬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惜一切要当你的司机吗？我就是为了报仇。”

……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没想到，怎么说呢？段冬阳竟然死在这种因果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