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束之后，王泽义把我留下了，他看着我，表情特别为难：“抱歉，孩子……”

“说段冬阳吧。”我冷漠的打断了王泽义。

“是这样，段冬阳的主要研究对象死了，大概因为你的原因，他才改造了唐一。”

“『妖精』怎么死的？”

“自杀！”

我听的哭笑不得：“王组，开什么玩笑啊，你多大的领导，经历过多少阵仗。一个疯了几十年的精神病，你告诉我他自杀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唐南，我知道你不信，可这就是事实。”

“狗屁事实！”

我站起来，推开凳子，还一把将凳子踢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实验室。

……

老鬼在外面安静的等我，像小朋友一样咬着指甲，我停在他面前，认真的问他：“老鬼，『妖精』死了？”

“嗯，今天早上死的。”

“王泽义告诉你的？”

“嗯！”

“他说是自杀你信吗？”

这个问题老鬼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回答道：“王泽义的品性还是可以信任的，他说自杀，那『妖精』应该是自杀。”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从89年开始，王泽义就是你的工具人吧。”

“别瞎说，王泽义一直都是为民服务的好警察。唐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痛，可你不能因为痛而歪曲事实啊，你用心想啊，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对手一定不简单的，对手是『妖精』啊！”

“死的就是『妖精』。”

“没错，死的那个人叫『妖精』，可我们所说的『妖精』是一种博弈的手段，是能通过过去预测未来的人，是步步先机的人，如果真有这种境界的人，他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各行各业了，他不止一个。”

“带着你的枷锁，回香港去吧。老鬼，最好别让我证明，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如果让我发现这是你做的，咱们之间，不死不休。”

说完之后，我转身就走。

“唐南！”

老鬼喊了我一句，我没有搭理她。

……

孩子的葬礼是最让人伤心的，当我给她买了一块墓地之后，我的心都碎了。

在那之后，我照顾着师姐，她几天后就醒了过来。我咬着牙骗师姐：“师姐，唐一还在失踪，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不要骗我了。”

“师姐……”我心虚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在鬼门关前见到唐一了，我应该和她一起走的，是你把我拉了回来。”

“我……师姐……”

“放心，我不会死了，我……我……唐南，能抱抱我吗？”

我把师姐的头抱在了怀里，她失声痛哭起来，泪水湿了我的衣裳。

自那之后，师姐认真养伤，看上去她放下了。但我总能在病房外，看到她拿出唐一的小衣服，然后捂在胸口，埋着头，身体抽搐着。

不过，每次我推门而入的时候，师姐都会把小衣服藏在枕头下面，对我露出笑脸。

今天，亦是如此！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我要用我的一辈子来弥补自己这个过错。我单腿跪在地上，拿出一枚准备好的钻戒，单腿跪在了床前。

“师姐，嫁给我吧！”

师姐看上去有些错愕，瞪大了眼睛。

“嫁给我，我们一起生唐十一、唐二十一，唐一百零一。”

听到我这么说，师姐轻轻打了我一下，小声的说：“你当我猪啊！”说完，她伸出了手，我把钻戒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

于小珞从欧洲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一脸不可置信：“你要娶曹倩？”

“嗯！”

“那林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