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萧长翎语气中还有这止不住的炫耀。
“哎,自然是不如某些人,还需得在阿爹阿娘的管教之下呢,亥时之前得回府,不然还得挨阿娘骂。”
萧长逸听完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白秋岱搬完最后一箱东西,一补刀,“不是吧,原来富家小少爷还是有门禁的?”
嘲讽性很强。
“你,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萧长逸气得跺脚,一转头就走,“你们爱干嘛就干嘛去!我可不会再管你们了!”
恰好擦过了赶上来的宋依染身边。
她视线在他两人身上转悠,然后又回头看看,“他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又欺负我小徒儿了。”
萧长翎耸耸肩,一脸我不知道。
白秋岱撇撇嘴,“他当时说我身上能把水洗成墨水的时候可没这么柔弱。”
“真受不住你们,可少合起伙欺负些他吧,这一说估计又要生两天气不吃饭了。”
东西整理的差不多后,趁着月黑风高,驾马启程。
她打了个哈欠,跨上马车,“你们俩快点啊,我先上去了。”
一大晚上的没睡觉,属实有些禁不住,刚趴上去一会儿就睡得呼呼响。
萧长翎几乎是在她上去之后,眼神稍冷了下来。
手背向身后,正要拿出一样锦囊,被另外一只手制止住。
“长翎。”白秋岱压低声音喊他的名字,更像是一种提醒。
萧长翎笑得云轻,“师兄你这样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想拿个香包罢了。”
白秋岱要不是知道他的作风,怕也是信了。
这香包中的,许就是数几十中药材混杂在一起毒香。
白秋岱对准他的眸子,微眯起,冷静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上回林文成之事,便是出自你手。”
是那日潜入林府,见林文成被挟持的那时,他放置暗器将人质击晕。
在宋依染回想起那日事告诉他时,他便已经猜到是他这师弟了。
将他迷晕,再让宋依染困于绝境,而自己做旁观者的角度看这局,属实是他的作风。
“......”萧长翎怔住了,眼底掠过一丝惊愕。
他的语气不似质问询问,而是肯定。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他这精明的师兄呢。
拥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却甘愿在民间四处流浪,将金子埋于尘埃,可真是讨厌透了。
见他不说话,白秋岱接着道:“擅长使用暗器的,除了能害人于无形中的你,我想不到任何人。
“你想搅乱局势,想看天下大乱,何必?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此次,怕也是吧。”
“是。”萧长翎又笑了,不过是扯着表面皮囊笑的。
他就是要看天下大乱。
他想看平日的达官贵族如何贪生怕死,想看虚伪的皇族如何拼劲硬撑。
想看一国是如何陷入泥沼。
这盛世,本该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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