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翎在桌面前坐下来。
宋依染只得将事情来龙去脉摘抄地说下了些。
只见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白灰,背靠椅子幽幽道。
“我虽然常年在外,却也知道些。”
“八位镇国将军,其中有我舅舅,以及你爹清河将军,八位彼此制衡,互相分权。”
“而恰好,中州的镇地将军是罗奇正,与你阿爹曾是同盟,二人前些年关系匪浅,到后来地域划分便分道扬镳,这些年才都未曾往来。”
“你生怕四王与七王前去彻查厮杀之下牵扯清河将军,就务必抢先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取得证据。”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以身犯险前去中州的原因。”
宋依染点点脑袋,“嗯嗯!”
“糊涂。”白秋岱捏捏眉心,“大好的金钱不赚,非得去折腾。”
这一栋楼大把银子往里流,到时候真出什么事直接卷钱跑路就是了。
有钱还有个将军爹,下半辈子不愁吃。
还折腾什么呢。
萧长逸冷哼一声,“穷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这点钱还不够小爷赌场玩儿的呢,干嘛老拘泥这种小钱。”
“你这死孔雀怎么说话的呢?”白秋岱嘶一声,想揍他。
“我说得有错吗?人穷志不穷,你倒好,全穷。”
“你?!”
萧长翎单挑了挑眉头,倒是有点解气。
哇,他向来怼不过的师兄竟然被弟弟给拿捏的死。
“你这毛小孩,小小年纪不学好!”
“哼,就你是大人呗,天天跑到有钱人家中去洗澡,两个月诶,怕不要将人家的池塘洗成墨水了!”
“你那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小少爷不懂人间疾苦!你懂个屁啊?”
“哼,让你不投好胎。”
白秋岱被气的脏话都飙出来了。
两人一番斗嘴。
宋依染看多了这场面,不足为奇,已经打算摆烂不劝,起身要走。
萧长翎也听够了,站起身,挡在她面前,垂起眼看她,“要我帮你吗?”
他肩一边倒,习惯性地靠着门框,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极其蛊惑人心。
“可以吗?!”宋依染瞬间眼睛布灵布灵的,好似有星星在闪烁。
如果有大佬相助,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呵。”萧长翎笑了一声。
“当然可以。”
“......”
最后萧长逸被独自留在了楼内。
“我我我不服,为什么哥你就可以去,我就不能?那穷鬼也可以去中州玩!”
他从小在京城长大,但又仅限于京城长大。
强大家世的促使下他从未离开过京城,这下好不容易有机会,又要把他给留下。
太可恨了这群人!
萧长翎将路上所要用的食物和水扔上马车,耸耸肩,“谁让长逸你不能武功呢?还是乖乖在家看楼和孝顺爹娘吧。”
“况且我能搞失踪说有公务在身,阿爹阿娘不会管我,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