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纠缠后,林酒儿退下来。
晏槐修紧紧抱着她,一直没肯放手。
手臂里很紧,好似要将她融入自己骨血里,生怕她下一秒就消散了。
“呵......”
林酒儿听见头顶轻笑一声,将头撤回来,“阿槐在笑什么?”
只见他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庆幸。”
“庆幸你跟我是同样的想法,庆幸你没有就此推开我和离开我,每当我将想说的话放在嘴边都未曾脱口而出,怕的就是那般。但好在,都没有发生。”
晏槐修搂着她说了很多话,林酒儿都听得很安静。
“我喜怒无常,凶残暴戾,除了金财与名权,我不能再给你什么。”
一直到他将放在心中许久的话尽数说出后,林酒儿才揉揉他的头。
“阿槐很好,我很喜欢。”
他不必说些什么自己凶残之话,在她面前,他就是最好的。
仅是这一句,晏槐修快化了,再次紧拥着她。
有了这句话,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想着答应了。
许久,林酒儿才小心翼翼地出口,“阿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晏槐修将眼闭上,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阿染之事。我想再与她见一面将话说清楚,若是她从头至尾在欺骗,我便不会再做任何阻挠。”
“但我现在希望你能够不危及她的性命,好么?”
晏槐修一直没有回应,林酒儿接着说道,“这句话我没有再醒来后立马跟你说,是我不确定。”
“我不确定你是否会答应,换句话说,是不确定我在你心中地位何在,说出的话又有几两分量,但我经过这些天看清些你了,我才有勇气说出这些话。”
“你能好好想一想么,是我求你了,阿槐。”
晏槐修轻轻叹气一声,将身子退回来。
修长的手指将她滑落到额前的鬓发别到耳边,直直对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
“好。”
林酒儿眉眼一弯,“谢谢你。”
晏槐修看着她嘴边的笑发了一秒神,转身便拉着她的手,“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不能离开本王的身边,尤其是在有危险之时,好么?”
林酒儿也学着他刚才无奈答应的语气,“好”了一声。
晏槐修便将手曲起,刮了刮她翘挺的鼻梁。
“现在开始胆子大了。”
“......”
卫临再接到消息,匆忙往书房跑去时,在书房见到的不止晏槐修一人。
还有在边上研墨的林酒儿。
这场景,放在之前,貌似并不少见,但远没有现在这般奇怪的氛围,两人眉眼之间都仿佛粘着藕丝,完全离不开的那种。
卫临愣了一秒,在晏槐修跟前跪下,“启禀王爷,七王爷已未在楼内两三日,暗线也不知其去向。”
林酒儿手中一顿。
七王此时不应当抓紧时机前去将军府么,为何会没有踪迹。
心中万种情绪交织,林酒儿便回头问了句,“七王当真没有任何踪迹,查不到么?”
晏槐修这时正在用着她研的墨书写着什么,卫临抬起眸看着她,察觉到晏槐修目光不在这上边,便直接瞪了林酒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