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干什么,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
“福满哥,咱就这样看着?”
“你想咋样?”
“制止,制止啊。”
“制止啥?偷人你不制止,人家反偷人你制止,你这啥性质?”
陈扬乐了,“你这个老实人,看热烈不嫌事大么。”
蔡福满也笑了,“幸好是今晩,幸好你来了。你做个见证,你做个见证啊。”
听蔡福满的口气,有相当部分是幸灾乐祸。
陈扬心想,蔡福满和蔡根夫,好像没有恩怨啊。
就在这时,蔡根夫家突然灯火通明,三间房子,楼上楼下,好像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与此同时,响起一个女高音尖厉的喊声。
“快来看,快来看呀,村长的老婆偷男人了。”
在温林县农村,习惯把村主任叫成村长。
“特大新闻,村长老婆偷男人了,特大新闻,村长老婆偷男人了。”
伴随着女人的喊声,还有铜锣敲响。
陈扬哭笑不得,这场面闹大了。
估计豆腐老婆童玉芬,比上次陈玉花挨打还要惨。
农村发生这种事,要是被抓了现行,那真是臭不可闻。
农村人最爱看这个热闹。
不一会,左邻右舍的人,就过来进了豆腐家。
蔡福满扯了一把陈扬,“咱们该撤了。”
“哎,咱真不当场解救?”
“放心,肯定死不了人。”
两个人离开,但很有默契,不直接回村部,而是绕了半圈,在陈耀平的小卖店里买了两瓶酒一包花生米,才慢慢吞吞的朝村部方向走。
不料,村部已经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陈扬明白,刚才那帮人肯定都在村部。
还有看热闹的人,正不断的涌进村部。
陈扬转身要熘。
蔡福满早有准备,伸手揪住陈扬,“今晩的压轴戏,必须你来唱。”
陈扬在路边蹲下,“不对,不对。福满哥,这场戏好像是你导演的。”
“我知道会有这场戏,但我发誓,不是我导演的。”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福满道:“先进去的是陈宗治。后来去捉奸的人,为首的是陈宗治的老婆蔡彩娥,也是我的表妹。跟着她去的人,是她的兄弟姐妹嫂子。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事先确实不知道,她会召集这么多人。”
“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有事呢?”
“这个简单。只要蔡根夫出门,第二天晩上,陈宗治必定去找童玉芬。用保长蔡善贵的话讲,这几乎成了规律。”
陈扬噢了一声,“我明白了,最早可能是保长蔡善贵发现的。”
“你说对了,最早是保长蔡善贵发现的,是他告诉我的。前门对后门,太容易发现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你表妹蔡彩娥的?”
“我告诉过她,保长蔡善贵也告诉过她。还有,保长蔡善贵告诉过陈玉花。我估计陈玉花为了报仇,应该也告诉过她。”
“我的天,这颗炸弹炸响了,你们都应该记一等功。”
“快走吧,扬。”
陈扬起身,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他娘的,晦气,晦气啊。”
“怎么晦气了?”
“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子上任的第一个工作,居然是处理这样一个破事烂事。”
蔡福满想笑,但没笑出声来。
村部挤满了人。
陈扬和蔡福明往里挤。
有人喊道:“快让一让,陈副村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