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关平远没有任何怨念,与他爹操持着农活庶务,赚来的银钱全部用于在哥读书。
关修远性情温和,待人至诚,对亲兄弟更是备加关怀。
兄弟俩可谓是兄友弟恭,和乐融融。
因着关修远要参加考举,成亲就晚了些。
反而是关平远赶在了他头里,取妻吴氏。
随着关修远县考相继失利,还花费了许多银钱,惹得那时已怀有身孕的吴氏十分不满,三五不时的在关平远耳边叨念。
时间久了,关平远也渐渐对自家大哥心生不满。
至后来,刘氏进了门,吴氏又为着些鸡毛蒜皮的事,与其起了龃龉,大房二房渐渐生裂痕。
那时,吴氏已为关家誔下长孙,自认有功,事事都要压刘氏一头,又因着家里银钱被关修远用的精光,更是急念不止,常与刘氏争执,闹腾的家里乌烟瘴气。
等到老关头去了后,两房迅速分家,所有家产对分,吴氏仍不满意,暗暗指责大房占地公中多年便宜,该当着补偿一部分田产给二房才是。
关修远懒得打理她。
总之,当年两家相处的并不是很好。
吴氏的爹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颇有些小聪明,为人圆滑,处事活泛,居然认了门很有钱的远方亲戚,然后巴了上去,落户到了砀丘县,跟着做些小生意。
站稳了脚后,就邀着闺女也去砀丘县。
皆因着吴家子嗣单薄,在异乡他地势单力薄,容易受人排挤,把女婿一家拢在身边,也是壮壮人气。
关平远夫妇毫不犹豫的卖了田产,携带子女投奔吴家而去。
此事已过去了近十年,先头两年还给关修远写过信,后来就渐渐断了联系。
讲真,关翠芝都快忘了她还有个二叔。
还有那劳什子堂姐,更是记忆模糊了,且那时候还小,现在近十年不见,谁知道她是圆的还是方的?
说什么想念,也太好笑了些。
“我哪里也不去,馨儿身子不好,家里又出了事,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陪着她。”
刘氏也道“闺女说的是,上回家里出事,可多亏了馨丫头,那孩子心眼实诚,怕芝儿害怕,可是带着铃丫头和大白来住了小半个月,一直陪着芝儿。”
“嗯,还有圆圆。”
“是、是,还有圆圆丫头,全都是好孩子。”
见闺女如此小女儿心性,刘氏忍不住捂嘴轻笑。
关修远又何尝不知这事,只是现下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少不得温馨哄劝着,可任他怎么说,关翠芝都不答应。
“馨儿说要设计个新奇的玩具,要我和圆圆帮着出主意呢,这可是赚银子的大事,我不能走。”
那劳什子二叔一家,她没啥印象。
所谓的堂姐,更是形同陌路。
哪有跟馨儿、圆圆和铃儿妹妹一起写写童话小故事,再合谋赚些零花银子有意思?
关翠芝对亲爹的提议不放在心上,刘氏却是起了疑心。
老二一家是什么情况,特别是吴氏为人如何,她心里门清。
不说别的,大侄女当年在家时,跟芝儿根本就合不来,经常吵吵闹闹的,这些事这儿早忘了,她这个做娘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两个从小不合的人,说什么想念,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难道?
刘氏狐疑的看向自家夫君,就见他虽是笑着,却是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显得那笑容很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