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为何定要把芝儿支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关修远呼吸一窒。
罢了,瞒是瞒不住的,不说清楚,娘俩是不会走的。
“是有件事,说你们听了,莫要慌张……”
关翠芝迅速坐直了身子,和她娘对视一眼,皆有些紧张。
若不是大事,她爹是不会这般。
“都说了莫要慌张,芝儿放心,有爹在,不会有事的。”
话是如此,关修远自个心底也有些毛毛的,不舒服,虽是极力保持着镇表,也尽量语气平和,但说道最后,仍是忍不住磨牙“那姓潘的仗着母舅是县尊,就以势压人,哼,果然开青楼赌坊的,没一个好东西!”
关翠芝傻呆呆的看着她爹,脑子里一片空白。
刘氏也被惊到了,气得双手直抖“那混帐是什么时候见到芝儿的?”
“这个不重要了。”
关修远轻轻叹气。
他自是知道,是他请客那回,芝儿跑去找他,结果遇到了那个混帐。
凭着他闺女的花容月貌,那个混帐玩意不惦念才怪。
当时他就有些担心,事后见他没做纠缠,也就渐渐忘了。
谁知道他在这里等着,说什么选秀不选秀,只不过是寻了个由头仗势欺人罢了。
但他不能提那茬,免得闺女生闷气。
“对,相公说的对,说那个没用,还是先躲避一二吧,可、可……我们娘俩都走了,你和名伟怎么办?”
刘氏心里那个纠结呀。
儿子读书重要,不好随她们一块去外地,相公也有活计,不好一走了之。
按说家里不缺银钱,那份工辞掉也不可异,不说别的,光秋季野果子那一顶的收入,就比劳什子大掌柜赚的多多了。
不过相公不是那样的人,东家对他有知遇之恩,向来又看重他,把整个泰丰楼放心的交给他,他是不会随便扔下那一大摊子不管了的。
果然,关修远直道“姓潘的还不至于对我们两个糙老爷们下手,娘子擎管放心就是。”
若是叫外人知道了他自称糙老爷们,准得翻白眼:这话是要挤况谁?就这神仙般的相貌居然自称糙汉子,那他们可成什么了?
“名伟在书院读书,不能让他分心,我有东家罩着,也不怕他暗地里下黑手,只芝儿躲得远远的,不被他找到就成,待过段时间,选秀的事过了,你们再回来。”
刘氏叹气。
关翠芝猛然回神,她不想走,哪里都不要去。
她心头狂跳,气愤难抑。
想到心中的那个人,忽然就生出地莫大的勇气。
“爹、娘,我出去趟。”
“黑子,咱们走了!”
“欸?……”
“慢些,别摔着……”
绝美少女关翠芝借着一腔怒火撑着,顾不上羞赫,带着黑子直奔张家。
只要一想到,要离开馨儿、离开圆圆、离开铃儿妹妹,离开他……,她的心就痛到不能呼吸。
张大哥能在寺庙安排厢房,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药研制的好药,他、他是个有本事的。
若许能有办法。
即使没有办法,她也要把事情告诉他。
没有为什么,就是相信他。
爹竟然想了个馊主意,让她与叶大哥定亲,她才不要。
她心里只有张大哥。
这一刻,她无比的勇敢,顾不上理会别人诧异的目光,一路狂跑,奔向那个飘逸出尘、气度不凡的男子;
他是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