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嘛!杜兰!你看!你听听!~呱呱船长理解我呀!”弗拉薇娅拉扯着好姐妹的衣袖。
杜兰则是满脸狐疑,只觉得这蛤蟆船长花言巧语。
呱呱船长双手合十:“我也要代仙台府的孩子们感谢您的善心,第一批四千五百多公斤的糖果,其中有坚果饼干,蜂蜜糖浆类高热量的食物,还有!还有我最喜欢的巧克力,这些都是送给仙台府周边贫困村镇民众的礼物。”
弗拉薇娅一个劲的点头:“对!对对对!”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呱呱船长连声夸赞:“您有卓越的商业远见,给夏邦送礼表达善意,接下来是准备在仙台府开工厂吗?”
“呃”弗拉薇娅这下愣住了。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把工厂开去世界另一边的想法,生产条件和销路等等诸多信息都没做过调查,这次捐赠糖果产品,也只是配合BOSS的行动纲领。
弗拉薇娅是个好学的姑娘,这只小黑蛇了解香巴拉的历史之后,对庞贝大海彼岸的孩子们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于是要跟着这批货物一起,乘坐思乡号去海的另一边看看。
面对呱呱船长的问题,弗拉薇娅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杜兰立刻应道:“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想呀,香巴拉有香巴拉的规矩,那片大陆恐怕不怎么讲道理——这些糖能不能送到孩子嘴里,都是个未知数。”
“别说什么做生意了.嘿.”
杜兰轻声笑道。
“能平平安安回来就不错咯。”
听杜兰这么讲,呱呱船长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他带着两位贵宾来到思乡号的宿舍区,选了两个宽敞些的单间,要说宽敞,实际也没多大,那房间好似一个厕所,按照货轮运输船的标准,水员宿舍一般都只有一张铺位,两个随船旅游的贵宾才能得到这么一点私密空间。
在护栏边,弗拉薇娅就看见漆黑的海平面之下,有一道金光灿灿的飘带——
——那道印记好像浅海的指路明灯,往更远方看去,二号港和三号港也有这种光源。
“这是啥呀?”弗拉薇娅好奇问道。
呱呱船长立刻说:“这是我们的脊梁骨!~”….
杜兰:“脊梁骨?”
呱呱船长解释道:“冷酷无情的庞贝大海里有凶猛的海怪,不过比起海怪,潜伏在群岛峡湾之间的海盗,还有诡异莫名的天气与洋流,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我们经验丰富的领航员在接引船只进出港口时,也会因为恶劣的天气翻车。”
“更别提远离大陆的深海,那是一片没有星星指引,极容易迷失方向的地方。”
“如果说每一个铁路人,每一个民兵身上,有一块脊椎骨是枪匠给的。他们能直起腰来,都得仰仗无名氏。”
“那么尤里卡的船工身上,有一块脊椎骨是老可汗给的。”
“这些发光的缎带是他的魂威,是尤里卡港通向香巴拉的航海信标。”
“无论洋流季风如何变化,只要跟着这些箭头走,我们就不会迷失方向。”
“我的父亲斯派洛先生,也是老可汗的副手!”
呱呱船长自豪的说道。
“如此日复一日的工作,深入险峻海域,往返尤里卡和香巴拉七十年。”
“老可汗退休以后依然在经营白猿号,依然和无名氏并肩作战,这片海就像草原,老可汗在草原上画下了他的领土版图。”
弗拉薇娅强调道:“还有BOSS!”
“对!对对对!”呱呱船长立刻笑着补充道:“那剩下的脊梁骨,都是BOSS用万灵药养育出来的。”
五月初,秋收行动就已经不动声色的慢慢展开了。
这不止是一次纯粹的军事行动,也是一次规模巨大的通商行为,是地下世界与香巴拉的长久合作计划。
银贝利在无名氏的代表有莱斯利先生,这个黑人小哥和比利与福亚尼尼,三人一起先一步赶往仙台府,随行的还有二十多人的说客团队。
拄着观光船的护栏,比利小子和莱斯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成了说客?还是说银贝利产业升级了?”
“学徒大人,容我说一句冒昧的话——这就是您少见多怪了。”黑哥哥和比利开起玩笑,他们都来自小兄弟会,只不过曾经担任的职务不同,算是半个同乡,也开得起这个玩笑:“美利坚有多少个州,把这个数字乘以二十,就有多少家说客公司。”
地下世界的分区政治系统都是高度自制的,以元老院为组织单位,辉石颜色和不同人种更是能分出无数派系,对于地区的执政官来说,说客团队就像空气中的氮气一样,普通人感觉不到,但他们无处不在。
银贝利的业务不可能只停留在报童和要饭这两个板块,作为商业、工业和服务业的润滑剂,莱斯利跟着众妙之门一起干活做事,早就改换赛道,为议员博取政治献金游说,为企业寻找权力依附游说——如今为BOSS出征,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调查仙台府的权贵圈层,以一个非官方外交官的身份,给无名氏提供情报。….
如果能够用和平的方法,让仙台府官方主动放弃犹大,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聊天请客吃饭的方式不管用,那么就轮到暴力机关登场了。
莱斯利这一回带来的人,都是地方政治局里经验丰富的说客,捎上比利和福亚尼尼这两位枪匠的学徒,也是希望将更先进,更具效率的生产方式,更好的发展规划带到仙台港去。
比利和福亚尼尼这两个人曾经饱受癫狂蝶圣教的折磨,能从鬼怪变回人形,这是文明的象征,他们的手艺和故事能成为说客团队强而有力的佐证——让仙台府的提督相信,人类的双手是可以创造幸福和财富的,不需要吃人也能变得富有且强大。
在这个时候,思乡号货轮也跟着出发了。
船只出海几天之后,弗拉薇娅和杜兰谈起各种各样的憧憬,各种各样的梦。
大货船在浪潮中起起伏伏,船上的水员也开始讲起奇奇怪怪的故事,特别是有关于货厢闹鬼的事。
相传每到深夜,只有十来个船员值班的时候,货箱就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怪声。还有窸窸窣窣的人声,特别是运送糖果的那几个长箱。
这些糖果都经过密封处理,也不好开箱探查。呱呱船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常在海上漂泊,各种神怪传说都亲身经历过了,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呱呱亲自值夜班的时候,来到童话王国的货箱区。
就听见箱体里传出一阵洪亮有力的吆喝声。
“对三!”
“要不起。”
“我就剩一张牌啦!给钱给钱!”
步流星笑眯眯的收完钱,从货箱钻出来,准备借货轮的厕所一用,恰好和呱呱撞了个满怀。
呱呱看见糖果货箱里几位身穿闪蝶衣的无名氏,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个事儿了。
“厚礼蟹!”3931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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