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嘶嘶的响声,两个男生被抛到了金线圈外面,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铅球运动员把他们扔了出来似的。
双子痛苦地摔在了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人的下巴冒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胡子。
弗雷德爬起来,和对面的乔治对视了一眼,门厅里的人们哄堂大笑,他的女朋友艾莉还有侥幸逃过一劫的李站在一起,他俩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被逗乐了的声音说。
邓布利多从礼堂走出来,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双眼闪着光,“我建议你们都到庞弗雷女士那里去一趟,她已经在护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们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他们俩的胡子远不如你们的漂亮。”
艾莉笑着走过去,伸手把弗雷德拉起来,“走吧,我陪你。”
李嗬嗬地笑着扶起了乔治,他们一起往医务室走去。
路上,弗雷德马上就忘记了失败的打击,开始问姑娘:“你觉得它怎么样?”
他捋着那把圣诞老人似的白胡子,还炫耀地仰起头让其他人看个够,因为路过的学生看到一个穿着校服长袍的白胡子小老头,都吃惊地停住脚步回过了头。
“太漂亮了,看这里——”艾莉笑着说,拿出书包里的相机对准了男朋友,她今早特地带来的。
弗雷德和乔治勾肩搭背地配合着镜头,让艾莉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们四个走进医务室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一看到双胞胎就生气地说:“太好了,又是你们两个。坐那儿,我去给你们拿药。”
“我帮你吧,夫人。”艾莉举起手说,她经常帮斯内普教授送熬好的魔药过来,和庞弗雷夫人还算相熟。
“那就再好不过了,艾莉。”这位好心的女士带她走进办公室,从一个大水晶瓶里倒出药水,然后放进托盘里,“这些孩子,难道他们觉得自己有本事突破阿不思的年龄线吗,那个不正经的老不羞。”
“噗——”她一听这个称呼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敢这么叫邓布利多教授,难怪大家都说庞弗雷夫人是霍格沃茨的地下女王。
双胞胎喝完魔药,艾莉又陪他们在医务室待了一会直到恢复正常,他们谢过了庞弗雷夫人,准备去吃点早餐。
礼堂已经装扮起来了,一大群活蝙蝠绕着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飞来飞去,几百个南瓜雕成的小人儿坐在角落里,活灵活现地斜眼望着大家,让艾莉挺不自在,所以说她最讨厌万圣节。
“我不知道你还带了魔法相机。”弗雷德问她。
“是啊,”艾莉说,他们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坐下,“今年会发生很多精彩的事情,我想记录下来——话说我感觉最近我一直在你们桌上吃饭。”
“有什么区别吗?”赫敏说。
“闲聊多了一点,读书少了一点,”艾莉笑着回答,赫敏羡慕地哎了一声,“总之,你们在聊什么呢?”
“那些来得早的人正在列举都有谁把名字投进去了呢,”赫敏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塞德里克·迪戈里刚才也报名了。”
“那个小白脸满十七岁了?”弗雷德皱着眉头,“倒不知道他还有这个胆子。”
“你就不能对他友好点?”艾莉无奈了,每次不管是谁提起塞德里克,弗雷德就没一句好话,“看在梅林的份上,那场魁地奇比赛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而且塞德对我们一直很友好。”
“塞德?你叫他塞德?”他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互称教名了。”
艾莉搞不懂这股火/药味是哪来的,有点纳闷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礼貌了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叫我艾莉了。”
弗雷德没理她。
艾莉懂了,她用力把男朋友的脸扭过来,跟他说:“听着,如果这事跟吃醋有关的话——塞德里克在和秋约会,所以我们经常在休息室外面碰见——我总不能一直叫他迪戈里先生吧。”
旁边的哈利听了这话,失手打翻了牛奶壶。
他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餐巾擦着桌子,一边磕磕巴巴地问:“真——真的吗?秋?你们学院的找球手?”
“对呀——”艾莉挥了挥魔杖,帮他把洒掉的牛奶清理一新,“他们两个出去了两三次了,似乎进展还不错。”
说到这里,艾莉才突然想起来哈利悲惨的初恋,知道自己不小心把这事提前捅破了,都不敢看他的表情了,闭上嘴开始埋头吃一碗牛奶麦片。
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餐桌,等她回到礼堂把两个朋友叫走的时候,哈利还失魂落魄的。
“可怜的哈利——”艾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同情地摇摇头,这次说不定连初吻也捞不着了。
“咳咳,”弗雷德在旁边做作地清了清嗓子,问道,“一会你想去——看看那些飞马吗?”
艾莉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乌云正在他们头顶聚集,“下次吧,感觉快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