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点点头,“所以带着妈妈去吧,拜托了,爸爸。”
“你呢,艾莉?”希尔多揽住她的肩膀,“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留下,如果没能在霍格沃茨毕业,我会遗憾一辈子的。”艾莉说,她眨了眨眼睛,把那股酸涩的泪意收回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希尔多笑着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你支持我的想法?”艾莉惊奇地问他。
“我当然支持你,宝贝,”希尔多说,“没有一个英格兰巫师舍得离开霍格沃茨,你妈妈不会理解这种感情的。”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谢谢爸爸。”
希尔多最终还是说服了贝西,他们两个将在七月末启程前往美国。
艾莉倍加珍惜跟爸爸妈妈相处的时间,希尔多已经处理了大部分库存,安排好店铺里的事情,所以不像之前那么忙碌了,他们一家人每天都去听歌剧或者音乐会,在特拉法加十字广场散步,在海德公园野餐,在伦敦眼上俯瞰泰晤士河,最有趣的是,他们还一起去了唐人街品尝中餐。
到了要离开的那天,贝西抱着她久久不愿意松手,害得艾莉哭得抽抽嗒嗒的,“该走了,亲爱的,”希尔多劝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我保证。”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妈妈,”艾莉也赶紧说,“圣诞节一放假我就去纽约看你们。”
贝西终于放开手,狠狠在女儿脸颊上亲了好几口,希尔多也拥抱了艾莉一下,有点儿困难地把她举起来转了一圈,然后说:“你很勇敢,宝贝,我一直都为你骄傲。”
艾莉一边抽泣一边点了点头,揽住爸爸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一阵深紫色的火焰闪过,带走了他们两个,艾莉在壁炉旁边的桌子前坐下,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
好安静,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漫画书,从昨天中断的地方开始看,奇怪的是,感觉没有昨天那么有趣了,主人公的台词像是某种噪音一样在空白的四壁之间阵阵回响。
前门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艾莉松了一口气,跑去开门。
“请进,邓布利多教授。”
一身缀满星星和月亮长袍的老巫师笑着道:“很高兴见到你,艾莉。“
“我也是,教授,”艾莉把银托盘放到客厅中间的桌子上,“谢谢您特地跑一趟来接我。”
“啊,都是我应该做的。那么,我相信我们上次说到了预言的内容——”
邓布利多把牛奶和蜂蜜加进大吉岭红茶里,又放了一片柠檬,杯子里的液体自动搅拌起来。
“是的,先生。”艾莉把茶杯放下,认真地看着他。
“事实上,里面只提到了‘先知者’这个词,像所有的预言一样,没有提到任何具体的名字,”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茶,“但是谨慎总是没有错的,我希望你能提高警惕。”
“当然,先生。”艾莉点点头。
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色的旧怀表,打开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你的行李准备好了吗,艾莉?”
“在门口那里放着了,教授。”艾莉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满意地说:“很好,那么我们就——对了,”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你还需要这个。”
艾莉接了过来,看到上面用一种细长的字体写着: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他们两个“啪”地一声突然出现在一条肮脏破旧的小巷里,艾莉跟着邓布利多往前走了一百米左右,来到了一个荒芜的小广场。
她环绕着四周,太阳盘踞在近似空白的天空上,□□着被烤焦的草坪和许多油漆剥落的门,即使在酷日下面,这一圈房屋看起来依然是阴森森、乱糟糟的,有几户的门前堆满了垃圾。
“我都不知道伦敦还有这样的地方。”艾莉说,他们穿过马路,来到人行道上。
就在两个人面前,一扇破破烂烂的门从11号和13号中间突然冒了出来,接着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旁边的东西都挤开了。
邓布利多带着她登上石头台阶,他拿出魔杖,敲了敲大门,上面的黑漆已经剥落了,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银质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形状。
一阵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和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之后,门吱呀吱呀地打开了。
“来吧,”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我敢说莫丽在做午饭了,她的乳脂松糕真是无与伦比。”
艾莉跨过门槛,走进几乎一片漆黑的门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最好不要出声。”邓布利多轻声细语地说,他的魔杖一点,墙边的一排老式汽灯亮了起来,发出了黯淡的亮光,照着阴森森的走廊里剥落的墙纸和磨光绽线的地毯。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近了门厅另一端的楼梯,从那里下去是一间厨房。
这里看起来让人舒服多了,四周是粗糙的石头墙壁,被明亮的烛火照得通明,干净的碗碟和刀叉在闪闪发光,几个艾莉很熟悉的人正围绕在桌边,听到他们的动静都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