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卿言有些惊讶。
她还没有听易辞说过“好像”这等不确定的词汇。
“不像。”卿言喃喃道。
“什么不像?”
卿言听说的太子殿下手握一杆银枪,何等的飒爽英姿。
杀猛虎,战沙场,踏过大漠黄沙,淌过黄河长江。
带领千军万马浴血沙场,无一败仗。
护卫天下,深受百姓爱戴。
这样的人怎么会叛国?
“嗯,敌国俘虏供出,李潇瑾向敌国献出本国布防图,来谋求利益。后来禁军在太子府中搜到了通敌的信件,是李潇瑾的字迹,人证物证惧在,证据确凿,李潇瑾本人也供认不讳,毫无反抗入了大牢,当晚便在狱中畏罪自杀。”易辞淡淡说道。
“怎么会?信件可以伪造,俘虏可以撒谎,皇上怎么会信?而且这太子殿下怎么会承认?”
卿言十分惊讶,她所听说的太子殿下绝不会是叛国的人。
“你不认识太子,怎么这样维护他?”易辞轻笑着看她。
“感觉罢了,真是让人唏嘘。”卿言用手撑起头,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眸光被烛光映的透亮。
“这世间事错综复杂,人心难测,总会有些误解、遗憾或无奈。”
易辞唇边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笑容里隐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很淡,但她感觉到了。
“易辞。”卿言忽然唤道,抬眸凝望易辞,轻声问道,“你与镜漪族之间。是有什么误会牵扯吗?”
她也想聪明一些,有些话,把它永远埋在心里。
但她忍不住。
易辞这人藏得极深,若是他不想告诉你的事,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不去主动问他,或许很多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所以这些话,她必须要问。
易辞怔仲片刻,缓缓回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自从你知道慕扶疏是镜漪族的下一任少主之后,就异常沉默。”卿言老实道。
易辞笑道:“我的话一直都很少。”
“……”卿言明显不满意易辞的回答,发挥起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道,“你今日见到慕扶疏的状态不对。”
易辞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抬眸凝着她半晌。
瞳孔深邃,目光悠远。
像是窗外天际上遥不可及的星河,璀璨又危险。
明明是伸手就可以触到的东西,又遥远的触不可及。
许久后,易辞缓缓问道:“你想听什么回答?”
“自然是真相。”卿言脱口而出。
“真相就是……”易辞忽然起身俯耳过来,温热的嘴唇停留在她的耳侧,热气喷洒在她耳边,惹得她脸颊上浮起一片红霞。
卿言浑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怔仲的坐在那里,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紧紧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