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死活不知。
旁边有几个官兵到是看得清楚,到朱权跟前讲了一遍。
但讲的内容,却是法海走来过殴打三人。
一个尖嘴的厢兵面有恨色,靠过来小声说道:“都头,这和尚动手在先,不知用什么方法打瞎了段四的双眼,还杖打另外两人,恐怕多半死了,这可是死罪啊。”
却不料朱权双眼一瞪,恶狠狠的看着那厢兵,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在教我做事?”
反手一掌,将那个士兵扇飞,满口牙齿尽数打落。
对手下的一个队副说道:“去看看死了没有,死了就拉去埋了。”
他明明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也丝毫不在乎手下生死。
回头,对法海抱拳说道:“小事,这个事情就此揭过,法师可愿到那边喝茶说话?晚上我在城中摆酒致歉,此事揭过?”
玄空在此时飞了过来,站在法海肩头。
看着朱权,却显得颇有兴致,叽叽喳喳的叫道:“师尊,这厮到挺有意思,知道服软,到还合我口味,是个人才。”
朱权却只见一只金黄色的鸟雀,对着自己摇头晃脑,叽叽喳喳,尤其是两只眼珠炯炯有神,极有灵性。
似乎在对着自己说话。
心里面忽然便反应过来。
“不好,这法师居然身负法力,还有妖物效力,这事我管不了。”
连连后退两步,裤管上已经微微发颤。
法海仍是摇头,合十道:“罪过,看来你便是此地罪魁祸首,小小都头就敢只手遮天,我不愿和你计较,你只需要告诉我县官是谁。”
刚刚还敢和法海侃侃而谈,可此时听到这句,朱权却感觉如坠冰窟,丝丝冷汗从额头滑落。
脸上已是面无人色。
双手高拱,一鞠到地:“冲撞法师,还请恕罪,此间县长姓蔡,还请法师体谅,不敢直说上官名讳,我马上派人通报进去,请法师这边稍坐,让我好好赔罪。”
法海问:“你何罪之有?”
朱权眉头紧跳,看了眼四周的厢兵,终归还是觉得性命重要。
单膝跪地:“请法师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巧辞令色,顶撞法师之罪。”
朱权只是转眼之间,便没脸没皮的跪下。
几个较为醒目的察觉到什么,总之惹不起。
常年从军,更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上位者稍有怒火,就会烧得自己万劫不复。
管他什么来路,跪下再说。
接着就跪下来一大片。
双腿跪地。
画风转变得极其突然,跪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周围的徭役见状,也是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法海见状,并无所动。
他本是降龙尊者,受过的凡人跪拜不知凡己。
受得也是理所应当。
仍是冷冰冰的问道:“你何罪之有?”
“法师责怪得是,我不该暴力执法,应该体谅徭役辛苦,我马上,便让伙头开仓放粮,必定体恤徭役辛苦。”
咬咬牙,朱权却是拿额头向地上撞去。
“还请法师恕我不敬。”
法海叹一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等缩在凉棚下面,又怎么感受徭役之苦?今日也只是小惩大诫,便罚你等……”
用禅杖指了指其余厢军,示意他们全部。
“在此地跪上两个时辰。”
禅杖一收,抬脚往那些徭役走去。
“派人进去通报,半个时辰看不到人,我便拿你们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