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个道士怎么还修习佛法?!”,那青年修士站起身来,满身的尘土,愤怒之意溢于言表。
阿七也不解释,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猖狂!”
这药铺的掌柜是个胆小的人,平日里见到官兵都吓得身子矮了三分,更别说今日看见二人的打斗,竟是引起了天象的变化,若非几个小厮扶着他,他真要闭过气去。
而那几个小厮到底是年轻,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真是嫌命大!还不赶紧把门关上!”
听见掌柜的叱声,这几个小厮才赶紧关上了门,但还是留出一条缝隙来,得以看到二人的打斗。
“猖狂?!”,青年修士大笑了起来,旋即正色道:“没错!强者就该猖狂!像你这种弱如鼠辈的家伙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阿七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在这里说一些不过大脑的胡话,阿七也知道这青年修士也不是个善茬,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化解之法,还是赶紧带着柳师姐离去,和凌香会和。
阿七不理他,转身便要进屋,可是被青年修士扣住了肩头,阿七心道这人怎么如此难缠,便道:“你到底要怎样?我是来替我师姐求医,如今我找到了化解之法自行离去,也不误你事。”
“哦?那女子竟是你师姐?”,青年人将罗盘收起,转到阿七面前,身子前探,露出一个笑来。
尽管阿七觉得此人实在可恶,可也不得不承认却是生的俊美,可是仔细看去却发现其眉眼之间有一股熟悉之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像谁,便推开了他,道:“与你何干?!”,径直向药铺里走去。
“你师姐怕是中了阴寒劲力,需要纯阳之力方可化解吧!”
青年修士幽幽地说完,阿七心头一震,他正发愁去哪里找纯阳之力,便重又走回来青年修士面前,问道:“你知道纯阳之力在哪里?”
“知道是知道,不过”,青年修士故意将声音拉长,不把话说完。
阿七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要求,便直言道:“有话明说,不必卖关子。”
青年修士嘿嘿一笑,道:“我问你,你可遇到过这个人?”,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画轴,手掌一抖,露出一个人的画像来。
阿七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人是谁,画上这人面容生的朴实,带着一个幕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便摇了摇头。
青年人脸色顿时变化,抓着阿七的领子怒道:“少给我装傻充愣,你身上分明有他的气息,怎么会不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阿七脸上并无显露出什么端倪,这青年修士便放开了他,道:“此人姓蓝,名烟合,无极宗外门弟子。你真的不知道?”
此话说完,阿七心中咯噔一声,这他怎会不知,他还假扮过蓝烟合一晚上,可看着青年修士不像是什么好人,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阿七强作镇定道:“你找这人做什么?”
青年人收了卷轴,怒瞪着阿七,围着阿七转了几圈,注意到了阿七身后那铁棒,可只是一瞥没有多加注意,阿七身上分明有若有若无的气息,这说明他肯定见过蓝烟合。
青年手心一握,三尺长剑便出现在了手中,剑尖抵着阿七的喉咙,散着冷冽的寒气,目中陡然变得凌厉。
那几个小厮见他们一直说话又听不清说的什么,便觉得实在无聊,见到二人终于又要开打,皆是凝神看去,毕竟修士打架对于凡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寻常景观。
突然几人头上都被硬物敲了一下,疼的几人回头看去,却是掌柜身上背着一个包裹,手里拿着碾药的石锤,双眼瞪着,对几人低声斥道:“还不赶紧走,你们不要命了?!”
“掌柜,那药铺怎么办?”
有一小厮担心药铺里的东西,结果刚问完就又被掌柜敲了一下。
“这药铺又不会长腿跑了,什么时候回来不行?”
几个小厮听完后觉得有理,他们年轻力强,刚才青年修士造成的伤势已经缓解了不少。几个人便要从药铺的后门离去。
“掌柜,那女子怎么办?”
那掌柜满脑子只有逃命,早就将柳文文忘到了九霄云外,什么治病救人,悬壶济世都是鬼话,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便拽着这小厮的耳朵,喝道:“你怎么这么喜欢管闲事?”
说完,几人便从后门溜走。
青年修士瞪着阿七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慌乱,可他失败了,阿七的眸子好似一潭古井般,没有一丝波澜。之前遇到的人只要被自己一盯,不管怎样,眼中都会有所变化,可是阿七却很是奇怪。
可阿七心里却并不如他表行出来的这么从容,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变脸跟翻书一样,着实是喜怒无常,不知道他师父是谁,怎么教出如此不讲道理的徒弟来?
“告诉你也无妨!”,青年修士放下了长剑,将之前的事简略提了几句,可即便是几句,对阿七来说也是非常震撼了。
原来这青年修士早就想对蓝烟合出手,趁着他中间回去的路上将突然出手,可蓝烟合也不是等闲之辈,堪堪防了下来,可也是受了重伤,落入了紫阳宗山附近的丛林中,隐匿了气息。
前后的事一联系,阿七大概能猜到后来的事,蓝烟合肯定是落入丛林后,其鲜血吸引来了很多妖兽,受了伤难以发挥出真实的实力,被妖兽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