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住处离教室有点远，快到教室时就见着人都挤到门口处了。

“付知青来了！”

“终于来了！”

人群纷纷为付清书散开一天路，他们来之前可是听村长说过一席话的，向知青们问问题要恭敬，不能爆粗口讲荤话。

而今天来讲课的就是付知青，听说还会给他们每人发一份学习资料。

付清书从下面走到台上，发现来的人中有上年纪的老爷爷，也有正值壮年的人，绝大部分都是男性，适龄的人或是小孩则少得可怜，细细数去，竟不过三五个。

人群中，付清书还见着不少熟面孔，有李珠珠还有何凤，上次拜托他讲题的那个老叔也过来了。

付清书站上讲台，轻敲黑板，清脆有力的声音让下面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一个个翘首着看他。

付清书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有些犯难，这人数确实有点多。

他让罗程和赵雪玲先为他们安排座位，自己拉着顾武出去商谈。

付清书：“这人数有点多。”

顾武也一时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直接告诉来的人说自己管不了这么多人也不行。

付清书侧头看着窗内的人们有序的走动，“这样吧，我们先尽量教着，先看看效果。”

顾武：“嗯，只能这样了。”

付清书再进去时，教室终于有空着的地方了，大多数是两人挤在一张凳子，各个端正坐着，看得出对学习的态度很认真。

付清书稍一低眸就看见坐在正前面撑手盯他的李芊芊，别人是挤着坐，她一个人坐一张凳子，面上还摆着份书。

再看其他人，面前也都有了书，不过人数太多，不少人都是两人共用一本的。

付清书翻开昨夜刚做好的教案，拿了根白色粉笔就开始了他的第一次讲课。

好在他高中有过多次在讲台上为同学们讲题的经验，现在讲起课来虽有一些紧张，但还是不影响他发挥的。

李芊芊全程托腮，目光直盯着讲台上的人。小知青拿笔写字时总会带上衣摆，露出小节白皙劲瘦的腰侧，也不知是不是室内的火炭导致的温度上升，总之她脑子里全是那抹白色……

赵雪玲绕了一圈回来发现李芊芊还盯着黑板，再仔细顺着目光一看，懂了，“我哥比题还好看吗？”

“人好看。”见上面的小知青注意到她这边动静，李芊芊破失望的收回视线，目光移到书上。

赵雪玲又在她身边转悠了好一会才施施然的离开，现在是练习时间，付清书也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

付清书一坐下来，正对着讲台下面的李芊芊就完全看不见他人了，她顿时郁闷的低头开始做练习题了。

书的前半部分是小知青工工整整的誊抄，后半部分则是印刷好的试题，旁边偶有提醒的注释。

第一题题目，懂了，落笔解字出来了，李芊芊思索片刻誊上答案。

第二题，看了会题目，简单，李芊芊落笔直接填上答案。

第三题，第四题……直到旁边声音响起，李芊芊才忽地记起什么。

“你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