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

啪，李芊芊手上的笔掉在桌上了。

大脑极速飞转，各种借口都想了一遍，最后都被她一一否决。

旁边的一个老爷爷适时的提出疑问，站在她身边的付清书就转身为他解惑，顿感劫后重生的李芊芊松了口气。

最后她好不容易想出来了个妥当的说法，可惜付清书却再也没走过来了。

教室里面微有吵闹，知青们往往教完这个就立马被下一个人拉走，忙不过来。

问的人多了，从问的题目中来看，付清书已大致了解到班上的情况。来问题的人大部分问的同是同样的题，每教一个人，他都得从最基础的讲起。

离下课已过了大半小时了，问问题的人还排着长长一条队。

付清书揉了揉眉心，上去把问的最多的题目又讲解了一遍，今天说的话太多了，他讲到后面嗓子渐渐有些难受。

付清书停顿等他们提问，这次竟然没人发出疑问了，他又等了会，还是没人提问后便说：“今天就讲到这吧，大家先回去自己消化一下。”

这会也临近晚上了，正是各家各户准备吃饭的时候，于是一个一个的向知青们道谢后就脚步匆匆的离开。

看着人去室空的场面，众知青都松了口气。

顾武：“他们基础太弱了，照这个速度想在几个月内复习完是不可能的。”

赵雪玲点点头，她现在再也不抱怨小鬼头们难教了，明明是大人们更难教，一个个的追根问底，每次都得从头讲起。

“我们再讨论一下教学安排吧。”付清书取下眼镜，喉咙干涩得略沙哑。

安照现在这个情况，重新制定计划就很有必要了，之前是他们太高估学生们的基础了。

这时，一个带着冷风的人跑进来在付清书面前站定喘气，她因奔跑而显得鼻尖红红的，李芊芊呼着气递上怀中抱的水瓶，“给。”

几片干白的菊花在瓶内飘荡，有一片还随着她的动作最后贴在了玻璃壁。李芊芊在下课后就立马离开教室跑回去冲了杯蜂蜜热水。

温度透过玻璃传到手上，暖洋洋的，身上的寒意都淡了不少。她仰着头，带着笑意的眼眸里仿若有万千星辰闪烁。

付清书心里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意外李芊芊的举动，没想到她能注意到这些微小细节。伸手接过水杯时意外的碰到李芊芊的指尖，冰凉如雪块，玻璃杯的壁温就显得热乎极了。

付清书：“谢谢。”

“我手冷，你帮我暖下吧。”李芊芊拉上去，把自己的手塞在付清书的手里，见他没有反对后，把自己的的另一只手也塞了进去。

“咳。”旁边的顾武咳了一声，打断两夫妻的秀恩爱。

几人开始讨论明天的教学安排，中途付清书喝了口水润喉，温甜散着淡香的水入喉，瞬觉舒畅，他突然看向身边的人，又对上李芊芊的视线。

李芊芊眨了下眼，毫无被抓的紧张羞涩感。

“你为什么总看着我啊？”付清书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