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体验年下[娱乐圈](左戒)_33、第 33 章(1 / 1)_我没想过体验年下[娱乐圈]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33、第 33 章(1 / 1)

这天下午郭竞寒就联系了一家他熟悉的医院的院长,说明天要带两个人上他那里检查一下身体,再把古志贤爸妈的身体状况大概描述了一下,那边就回复说可以的。院长又不像科室的主任一样在周末时会被排班,他本人基本上都是固定在周末的两天双休的,这回为了这事,再得把班调一下,没办法,天大的人情都得卖,他女儿想走演艺这条路,像郭家这家子人还是得哄好的。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日,早上九点半那会儿,郭竞寒就去对门敲门。哪知只有古妈妈一个人在家。古妈妈听见有人敲门,看了一下猫眼,把门开下来后,脸上又端上了笑,就是也不知道一开口要问门口这年轻人些什么,最后想了想,才问:“找谁?”郭竞寒说:“阿姨,我来带你们上医院去检查身体啊。昨天说的,联系好人了。”古妈妈一想起来这个事,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嗳呀,那个,我家老古和我儿子一起去小公园了,老古吃了早饭后想出去公园里找人下棋,就让我儿子陪他去了。”

郭竞寒一听,完了完了。心境马上灰懒了起来,灰懒中又夹着一些焦虑,他想着:就知道那老头走那条路线了,这么快就跟儿子好起来了,还带他出去小公园里面下棋,古志贤那个傻子被他爸哄两下马上就能晕头转向的,再哄两下子估计他爸让他跟个什么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也就肯了。这老头真是可恶,这么快就来排挤我。明明说好了今天要带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的,竟然完全不给面子。

他想着想着,就要转头向自己那户走去,因为那种被人刻意忽略排挤的不爽感觉在胸口一直萦绕不去,令他都忘了要跟古妈妈打声招呼再走。可是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就被古妈妈一下子扯住了手臂,她对他说:“我家老头子前脚刚去,估计不到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能回来。你进来坐坐呀,阿姨又不跟他似的是个黑面神。”郭竞寒被扯住了手臂,也停顿住了脚步,一转身就看到了古志贤他妈妈笑盈盈的脸,怎看怎叫人心神舒泰,令这几天以来饱受古爸爸一张晚^娘脸凌虐心灵的郭竞寒一下子

像见到了亲人似的,想也没想就跟着古妈妈往她家里走了。

古妈妈握着他的一侧手臂,要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她自己也倒了一杯,也坐了下来,然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在家里有老古在,他不提起这个事,我也不敢问。”郭竞寒说:“阿姨,我叫郭竞寒,竞是竞赛的竞,寒是寒冷的寒。”古妈妈听了,客套地说:“嗯,好名字。”然后她喝了一口她杯子里还没有完全泡开、颜色还极浅淡的茶,又问:“你跟志贤认识多久啦?你们是不是?”郭竞寒说:“认识很久了,不过好了还没有多久。”郭竞寒怕说他跟古志贤才认识两个月不到,这样说出去不大有说服力,会让古妈妈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于是就稍微编派了一下,说他们已认识很久了,只不过好在一起并没有太长时间。这么说起码听上去好听一些,而且就算以后被发现话对不上,那他就说他和古志贤在一家公司,都注意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真正有交集罢了,那也算是他单方面认识古志贤很久了。

古妈妈一听,就问:“你跟我儿子性格合吗?相处得开不开心?”这个妈妈还是很靠谱的,第一件事只想到要问他们处得开不开心,其实什么外部条件真地都是其次,性格合、相处得开心才是最重要,在一起不开心的话,那么谈什么都是白搭。郭竞寒赶紧点头:“开心的,很开心。”古妈妈一看也不像是假的,也笑了,只说:“开心就好,开心就好。”郭竞寒转头看着古妈妈,说:“阿姨,你是理解他的吗?”古妈妈倒愣住了,仿佛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只是又喝了一口茶,说:“我理解不了。”然后顿住了,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原谅阿姨,阿姨老了,我是真想不明白你们这回事。”这话也没什么笑点,可是古妈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笑了出来,说:“如果我们家志贤是个女儿,我就能理解他为什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啊,又高又帅。”郭竞寒说:“你家志贤不是女儿,如果是的话,我应该也不会喜欢他了。”古妈妈又笑:“行了行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好像绕口令一样

的了。我们理不理解无所谓,最主要你们能处得下去就好。”

跟着,古妈妈又问:“你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啊?”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问的。郭竞寒一被问到这个,忽然就想到昨天他弟跟他讲的“有钱无事不能”一说,就在想着要不要跟古妈妈说他是她儿子的老板,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虽然人人都爱钱,可是绝大部分工薪阶层和他们这种有钱人相处在一起是会有压力的,告诉他们你有钱,他们反而会开始疏远你。就心理上来讲,大部分人还是愿意与他们自己同一阶层的人相处在一起,因为会更加自在。就比方说,去救助站做义工,如果要照顾到救助站里的那些人的心理,那就不可以穿什么名贵的衣服进去,而应该换上T恤牛仔裤进去。因为“阶层”这个词在哪里都是非常敏感的,郭竞寒觉得就算古妈妈以后要知道他是有钱人,也是由她自己儿子口里知道,这样好像会更易让她接受一些,而不是由自己这么直白地告诉她。试想他如果直接说,我是你儿子的上司,你儿子所在的公司是我家的。这么说完,似乎任谁做当事人,听着都觉得有些不舒服,然后就会言语不自然起来,也会想很多。

于是郭竞寒就回她:“我是志贤的同事啊,我们一间公司里面做事。”也可以算是“同事”的吧。古妈妈一听,就说:“一间公司好啊,只是你们平时相处会不会不方便,你也知道公司里面人多眼杂,会不会有什么闲言闲语?”郭竞寒想着:早传开了,只是没人敢说什么闲言闲语罢了。但他说:“阿姨放心,我们很小心的。低调得很。”古妈妈一听是低调的,也就放心了,毕竟怕她儿子被人议论会受不了那个压力,可是她也不好明摆地说什么“低调点,你们一定要小心啊”这类的话,所以她就只是简单带过:“哦,这样啊。”

古妈妈跟小郭说:“小郭啊,你别担心我们家老古,他就是表面上对你那样,其实我看他那天跟我说的话,我觉得他是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的。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古以前老是反对志贤这方面的事,现在我觉得他是好点了,起码我看他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

要担心,他表面上给你点气受,你就忍着他点,他那个人要威风,你看我们家哪个人对他不是低声下气的?我小儿子长得又高又壮,在他面前也还是得那样,你反正见到他有什么就只管忍忍就好了。”

郭竞寒一听,之前心头那种黯淡就这样散去了,寒灰更然,又获生机。一股喜气在胸腔里喷薄上涌,挡都挡不下来。他直点头:“我忍我忍。”

这两人聊天聊到了快十一点,郭竞寒先起身要回去了,回去之前还问古妈妈要不要下午去看看骨头。古妈妈说她得等她老伴回来后问问他再说。下午的时候,还是古妈妈去敲的他那户的门,问两点去医院可不可以,他说好。下午两点时,他们就一起去了医院,古志贤和这人以及自己爸妈一起去医院,全程都感觉怪怪的。而老古虽然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不过还是依旧摆谱。所以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表面上完全没有进展,但又隐约间有些暗暗的进展,总之一切都很微妙。旁人很难看出这种微妙的变化,就连当局者之一的古志贤都看不出这种微妙的变化,只知道身在其中,横竖都不大自在,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而另几个当局者心里面虽然比古志贤清楚明晤许多,可是也并没有十分明了眼前这种状态。

这周日就在这种微妙中度过了,到了周一早上,古志贤竟然一早上起来煮午饭的菜,古妈妈奇怪,问他怎么公司里吃不了饭了。他含含糊糊地说他公司里的饭菜这几天有点热气上火,他想在家里煮点带过去。古妈妈在他背后偷偷笑,也就不管他了,留了一整个厨房给他用,省得他煮饭都煮得不自在。

他这天带了两只饭盒出门。还是和郭竞寒约在地铁口的转角处等,他上了车,郭竞寒就注意到他手里拎的深咖啡色的饭盒包,问:“你带饭?”古志贤点点头,说:“是啊。”郭竞寒一听,眯起了眼,严肃地问:“那有没有煮我的份?”古志贤看了他一眼,说:“煮了,两只饭盒。”郭竞寒说:“这才像话。”说完,就偏转车头,将车开到了路上。

古志贤一去到公司,就将饭盒放进了二十五层茶水间的冰箱里。出

茶水间前,还又再看了一眼这个茶水间里唯一一盆“盆栽”——捕蝇草。本来这盆捕蝇草是买来做道具的,用完了后对剧组也没有用了,也没人要,最后就变成了这个茶水间的盆栽,变成是制作部A组的秘书古志贤的一个责任。古志贤也没有养过捕蝇草,只能在网上查了点资料,学着照顾它。结果这盆捕蝇草光是每个小蝇夹被他养大了一圈,绿得翳翳的,可就是蝇夹的内侧养不红,非但不变红,也到了时节开不了花,像现在这个时节,它早该开上几朵花了,可是这盆就是不开。古志贤就老是抱怨这个二十五层太高层,而且又是密闭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株草夹不到东西吃,所以营养不良。之前和郭竞寒住在兆康庭时,那时古志贤还没有回公司上班,只是在郭竞寒家里做事情,仅是来公司上下班打卡以及拿些东西回去做,有一次古志贤就提议说拿这盆草回他家里去养,哪里知道他说什么,养什么养,丑死了,这玩艺也能当盆栽养在家里吗?那时候古志贤也只能放弃。但他现在忽然想起自己跟父母住在一起了,倒是可以拿回自己家里去养,反正妈妈在家,也能帮着照顾一下。而且他家住在三楼,又不是密闭的,阳光也不错,那么这株捕蝇草应该不怕没有口粮。

他这会儿又再给它浇了点水,想着不如今晚就拿回家里去,反正也有郭竞寒的车可以搭。

到了午餐时间,这两个人都没有下楼去食堂吃,而是坐进了茶水间,茶水间里有微波炉,古志贤把饭盒拿出来微波了一下,取出后,他想了想,还是提出说不如回办公室吃吧,因为如果有同事也是正好今天自己带了午餐过来,也要用茶水间,那遇上了的话就会有点尴尬。郭竞寒就偏说,就在这里吃,有什么尴尬的。于是两人就就着茶水间的小圆台一起吃起了午餐。

郭竞寒刚吃一口,就觉得:唉,就是这个味道。他想起来问:“今天怎么想到给我做午饭?”古志贤把嘴里的食物嚼了咽下,回答他:“你前天要进门又被我爸挡着时,我不是回头看你了吗?”郭竞寒皱了下眉头,想起来了,说:“嗯。”古志贤说:“我就觉得你对那一桌

子住家饭菜充满了一种渴望。想想你应该吃了很久外卖了吧,所以今天不就煮了带来喽。”郭竞寒嚼了两口排骨,咽下,口有盈味,望着古志贤,古志贤被看得莫名其妙,有点恶心,抖了抖,低下头,继续吃饭。而郭竞寒没理会他的“冷漠”,还是看他看得一副“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样子。古志贤受不了了,抬头叫他别恶心了,快点吃饭。

吃完饭后,古志贤把玻璃饭盒顺手洗了,抹干后再装进饭盒包里,要往办公室拎,怕如果放在茶水间的话,晚上回家时会不记得拿。刚要提着饭盒包出茶水间,忽然记起他那盆营养不良的捕蝇草,就把那个盆儿也一道捧着。郭竞寒不解,想着他拿那玩艺是要干嘛,就问他:“你捧着它干嘛?”古志贤一低头,看了看这一株“盆栽”,说:“哦,我把小捕带回家养。我妈在家,而且三楼应该有些苍蝇、小虫的飞一飞,它也不用担心没肉吃。”郭竞寒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说:“你怎么跟什么都能处出感情来呢?还‘小捕’,起什么名字啊?”古志贤心里叽咕:我跟你都能处出感情来了,我跟什么还处不出感情来呢?

郭竞寒本来是正走着的,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正经的问题,就停下来,也扯住古志贤。古志贤不知道他要干嘛,就停在那里等他说,他问:“不对啊,你给一盆这什么吃苍蝇的草都起了一个那么亲近的名字。那我呢?你怎么从来没有给我起点什么?总是不是叫我全名,就是不叫名字直接就说话。”古志贤一听,觉得这个哪里是问题,两个男人还不就这样。于是只耸耸肩,继续往前走,郭竞寒不让,扯住他,好像非要他给一个说法似的。他只能又停下来,转过身,说:“要叫什么啊?太恶心的称呼叫不出口。”郭竞寒对他附耳说了几个选择,叫他可以随意挑一个。他听得脸都红了,只甩了他一句:“恶心死了。”就转身走了,这回郭竞寒扯也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