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
两个人,你一只我一只,不过半个钟的工夫就将一大碗虾尾消灭干净,末了,还用配料汤汁下了半碗饭。
“如果这真是毒物怎么办?”他们吃下去已经这么久了,如果真是毒物,估计早有反应,她这么说,无非不是为了逗一逗贺屿州。
他用手挡着嘴巴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如果这真是毒物,死之前能够享受一番这样的美味,而且死后有你作陪,我也不枉此生了。”
也许是同生共死这个话题太过于严肃,不知为何,迟穗就有一种想热泪盈眶的错觉。
为了避免他看出异样,她假装打了一个哈欠,用手蹭了蹭眼睛,赶紧开玩笑,转移情绪,“你放心,我们做不成饱死鬼,我们还要再吃许多顿的小龙虾!”
贺屿州心里一动,不敢去看他纯真的眼睛,只好赶紧将桌上的碗收走,又搬出来一张竹篾制成的躺椅,给她放到树荫下,
“井边那棵树下,十分凉快,你躺着睡个午觉,我去把厨房收拾了。”
收拾碗筷,整理内务,是部|队里面必做的日常工作之一,迟穗已经弄好了这么好吃的一道菜,不可能剩下的事情还要丢给她做。
等他收拾完毕再出来,迟穗已经惬意的眼睛,睡着了。
耳畔蝉声鸣叫,目之所及树影斑驳,贺屿州终于明白了岁月静好这四个字的含义。
——
正当田里如火如荼的插秧种植,开始下一季农忙的时候,村小的那位李小芬老师,果然按照剧情的发展生病了。
“迟知青,听说你以前是放弃了城里工人的职位
而下乡的,想必也是志向远大。”
下工以后,知青们吃过饭以后都三三两两的在校门外的小路上散步,陈杨把握这机会,靠近迟穗和邓芳。
“我还真不是志向远大,当初不懂事,所以才下了乡。”迟穗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树立什么光辉的形象,所性直话直说。
说到这个事情,他仍然有些愤愤不平,若不是原主听信唐心雨的哄骗,她现在混得再差也是工厂里面流水线工人,能在这个年代混个体面不说,还能保持自己的温饱。
“那你可知道,低年级的李小芬老师生病了,而且他年纪也到了,估摸着会退出村小,这个岗位肯定要人。”陈杨刻意压低了声音。
其实李小芬生病的事情,村民们早就知晓了,但对外只是说感冒生病并没有说清楚具体病因,更没有透露她可能无法了继续上课的事。
“哦,是吗?”迟穗早就知晓剧情,并不觉得有什么吃惊的。
陈杨本以为她会因为这个消息而对他热络一些,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他反倒不淡定了,
“虽然当老师每个月只有2块多的工资,但是每天都记5个工分,比起城里的工人差得远,但是好歹有2块多钱,到了收获的季节工分还可以换成粮食,勉强能够撑个七分饱,比起下田干农活,还是要轻松许多。
迟穗并没有看她,而是拉着邓芳慢悠悠的向前走,“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村里面谁当老师,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陈杨脸上一红,也有些尴尬起来。
她这句话还真说对了,纵使他知道消息又怎么样,让谁当老师,有村里说了算,何况当初他自己能够获得这个工作也全都是因为贺严明。
等到他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又想到迟穗冷漠的神情,便再没有了追上去的勇气。
而走在后面不远处的唐心雨,悄咪咪的走上前来,颇是亲密的拍了拍陈杨的手臂,
“师傅,那个李小芬老师是不是病得比较严重,都不能来教书了?”
陈杨有些奇怪,这个消息可是秘密,知道的人只有校长和他,为了避免村民们多想,校长肯定是不会泄露消息的。
而他自己除了把这个消息告诉迟穗以外,也没
有再告诉其他人,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听谁说的?”不会真是校长吧?
“今天下午我去找你练毛笔字,听到你和校长在那里谈话,不小心就听到了。”唐心雨怕引起他的反感,又赶紧解释,
“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个消息我也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陈杨蹙了蹙眉头,当再次扫到她渴望的眼神时,他的内心突然多了一点其他的想法。
“其实你要是对这个岗位有想法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去跟校长说几句好话,不过……”他的眼睛朝四周扫了扫,发现没有人过来以后,暗示性极强的抓住了唐心雨的手,有意无意的搓摸了两下。
唐心雨怎么不懂陈杨话里的意思,碍于老师这个岗位,她没有将手抽回,暧昧不明的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如果这个事情能成,我当然不会亏待你~”
她这句话说的极有艺术,既给他留了些希望,又没有实质上的承诺什么,如果到那个时候,他真要强行做点什么,当初弄倒贺屿州的手段,她也不介意再来一次。
“择日不如撞日,等会散步回去,你来找我练练大字(毛笔字)?”
虽说唐心雨不及迟穗妩媚动人,但是她的身段和脸蛋也是不差的,就今天迟穗的态度,他还真没有把握,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可以将就。
唐心雨心里有些厌恶,但是脸上仍然不动声色,笑眯眯的调出了一番,“毕竟我跟这么多知青住在一起,晚上来找你练毛笔字,我怕别人说闲话,不过…!”
停顿了半晌,就在陈杨要沉不住气时,她又抛出了下半句话,“不过我要是成了唐老师,住进了你隔壁的教师房间,那找你来写毛笔字,不就方便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