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佛系女配(当归陈皮)_38、第三十八章去你的多情将军38(1 / 2)_快穿之佛系女配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38、第三十八章去你的多情将军38(1 / 2)

她这是,答应了?圆房?

徐霁愣了半晌,内心刚要激动起来,他又叹了口气。方才是他头脑发昏,欠考虑了。

“脚还疼吗?”

“嗯,有点儿。”

“那还是等你脚好了再说吧。”他看她一眼,又问,“饿了吗?”

若不是他把人把酒楼前面抱走,她这会儿吃上羊肉火锅了。

“嗯。”苏绵笑起来,弯着眉眼,在夫君的胸前蹭了蹭,“我叫人把火锅送来屋里,你陪我吃好不好?”

她笑着的时候,眼尾不经意的娇媚勾得人心痒,她这会儿嘴唇还红着,水润红艳,像任君采撷的果子。

徐霁下意识地撇开眼,心头又跳得厉害。

平时他总觉得自己定力好,坐怀不乱,她一口一个夫君地叫着,这几日还同榻而眠也没事。可现在他发现,那是不想不碰,今日既动了圆房的念头,心里就像关着洪水猛兽。她就只对他笑笑,他就快要溃不成军了。

他没什么表情,认真地点头,说:“好。”

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顿火锅吃起来,怕是越吃越上火。夜里,还要一床被子当作楚河汉界,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俩人在房里待着,苏绵叫人去接青梧,顺便送刘小小回府,再把火锅送过来。

苏绵闲着没事,在桌上取了纸笔,画了个图形。当时隔了一段距离,灯光也不够亮,她只看了个大概。

她画好了,递给徐霁:“这是那人手臂上的纹身,你见过吗?”

他想了一会儿:“这图形看着,像羽林军的标志,还有他那身形功底,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右卫上将军胡锴。”

苏绵倒吸了一口凉气,右卫上将军,那是羽林军的统领之一,从二品。难怪她会被发现,她这是出门没算日子,随便跟个人,就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

“皇子私下结交大臣,已是皇上不容的。若是五皇子与胡锴相交过密……”

她没说下去,但是谁都能想到,如果羽林军的右卫上将军不再是皇帝的亲信,那么皇城和皇帝,或许都将岌岌可危。

苏绵总觉得,五皇子势力渐大倒像是比书里原来的进度要快些。莫非,他也是担心皇上有

所察觉先下手为强,所以,他在抢时间?

徐霁轻勾着唇角淡淡一笑,又成了那个霁月清风的翩翩公子。“夫人,无论你发现了什么,想做些什么,其实都不必身先士卒的。”

苏绵歪着脖子等他说下去,她以为他的意思是,他可以替她去打探消息。他虽然身手好,但这种事太危险,苏绵不忍心把他卷进去。

“你忘了,你有个很有实力的合伙人?”他善意地提醒,“老王爷。”

“……”

苏绵差点想叫他老狐狸,原来他是说,她不必身先士卒,他也不必去冒险,叫老王爷去?

她一个白眼横过去,两人对视五秒,他眉目传情,熠熠生辉。苏绵先顶不住,移开了视线,心里那句老狐狸瞬间变成了男狐狸精!

其实,有些事让康阳王来做,不仅危险少多了,而且,会更加名正言顺。苏绵细想想,就觉得徐霁的建议很有道理。

苏绵明知道自己没武功,也不擅长盯梢,她又是个佛系的性子,今日不过是一时冲动、头脑发热,好奇心驱使下想去看个究竟,结果偏偏就碰上右卫上将军。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够蠢的,简直是脑子让门夹了。

她琢磨着,以后做事千万不能太随性,还是得好好筹划。她想起前阵子向老王爷借的人手,当时只想着用来充充场面,打打杂,现在看,倒是有更好的用处。

康阳王眼下,也正在为此事发愁,苏绵的筹划,对他正是雪中送炭。

前几日,皇上又叫了他入宫密谈。皇上说,暴雨来袭时,聂家的祖坟被山洪冲坏了。

老王爷擦了把额角的汗:“老臣也想为皇上分忧,只是,安置农户尚可,若是叫老臣去修缮聂家祖坟,这个实在不拿手。”

“谁叫你去修坟了?”皇上眉头紧锁,好半天才说出心中疑惑。

原来皇上要说的是,聂家的祖坟被山洪冲坏了,可是,他发现聂贵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只是面露惊讶。

皇上问:“若是你家祖坟坏了,你难道不该是非常悲伤的么?”

老王爷反问:“我家祖坟,难道不是皇上家祖坟么?”

“……”

不管怎么说,皇帝就是对聂贵妃的反应感到奇怪,还有后来,他说要多拨

些银子,将聂家的祖坟修得更气派,全了辅政大臣的颜面。聂贵妃虽也欢喜地谢了恩,但他总觉得,有点假。

他憋着疑惑,假装不经意地和太后说起,问太后觉得聂贵妃和已故的辅政大臣长得像不像。太后却问了一个更让他糟心的问题:“皇上觉得,她生下的五皇子和六公主和你长得像不像?”

这么一想,更多的疑惑涌上了心头。

比如,当年怎么那么巧,他正想削了聂家的所有官职,让聂家人永世不得翻身时,聂家便及时地出了个倾国倾城的女儿?这样的美女,何以他从前一直没听说过?

还有前些时,有人煽动群臣反对康阳王推举徐霁的事,如果五皇子是亲生的,那最多只是做了父皇不喜欢的事;可若他根本不是皇室血脉,那他是要动了大鑫国的根本,触了皇帝的底线!

皇帝这样一想,事关重大,这才召了皇叔入宫。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皇帝不愿意让别的人碰,只有皇叔出马,才最妥当。

康阳王出宫时,其实是一头雾水。他擅长打仗,却并不善于在京城里打探陈年旧事,调查结党营私。

他不曾想,过了些日子,他想要的那些消息就跟自己长腿似的来到了他跟前,让他又意外又惊喜。

当初他答应做苏绵的合伙人时,低估了她的实力。他以为最多三五家酒楼,还有,苏绵也就是想拿他当个门神,受人欺负的时候说出他的名头去吓唬吓唬人。

后来,苏绵给了他自己经营的酒楼饭店明细,有自己白手起家的,也有从旧东家手里买过来改弦更张的。在地图上看,大大小小、星星点点,像陆陆续续破土而出的雨后春笋。

康阳王这才意识到,这女子不简单,她这是要将京城的餐饮业做成一个体系,像一张渔网。在不久的将来,没准儿,京城的酒楼会被她垄断。

苏绵起初是不用他做事,也不用他投资,但是后来,她向他要了些人手。而且,她要的是老王爷的亲信,还说工钱由她来支付。

康阳王没明白她的用意,倒也没追问,当下便调了一小队人,归她调遣。反正,别的他没有,人手多的是。

没想到,就在他为皇帝的差事发愁的时候,他的亲信

们陆陆续续地回来向他禀报,说的都是些关于五皇子与朝中哪个大臣结交的消息。

酒楼饭店确实是个方便打探消息的地方,有时候,你都不用去打探,消息会自己上门来。五皇子和谁结交,往往会出现在酒楼里,他的结交是什么动机,何人搭的桥、相交的深浅……往往能听出点意思来。

苏绵仔细想过,如果自己是五皇子,除非很要紧的事,否则平时也不会总把人约到家里来。家门外马车来往太过惹眼,明摆着告诉人,自己在结交朝臣。

可是酒楼就不同了,本来就是个迎来送往的地方,进了包厢,没人会看见,就算看见了,彼此偶遇一起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只是,能在酒楼里说的事有限,能一举定罪的事不可能来这儿说。

然而,朋友之间联络感情,酒喝得多了,说话未必总那么严谨。只要能为老王爷拎出个线头儿来,圈定一些人,找出一些线索,接下来抽丝剥茧、顺藤摸瓜,他有权有人的,可以想去哪儿查就去哪儿查。而这些事,苏绵自己不可能办到。

这些消息,都是老王爷的亲信们无意中发现或是听墙角得来的,苏绵最多是“恰巧”派了这个人,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厢房附近。要么是被调去跑堂上菜,要么是被喊去门外临时洒扫。

这样一来,苏绵让那些康阳王应该知道的消息,都自己跑到了他跟前,以后功劳也是他的。而苏绵,她只是在本分地做生意,不该她懂的事她都不懂,不该她知道的,她统统不知道。

老王爷性情耿直,但日子久了,他悟出这女子聪慧过人。这样也好,平民百姓若是趟进这深水里,怕日后不好脱身,如此,她只安心打理生意,也好把是非摘干净。

苏绵表面上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实上,她却没有置身事外。她细细留心着,五皇子平日里最爱去她经营的哪几家酒楼请客会友,将每次他们点的菜单拿来比对。慢慢地,她大致能揣摩出,五皇子爱吃哪些类别的菜肴。

她又投了一笔钱,将尝相思装修得更舒适豪华,对照着五皇子的喜好,改进了那里的菜谱。

然后,她命人给老王爷送去一份所谓的酒楼发展规划

书,意思是,后期要着重发展尝相思。

康阳王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他对生意上的事不大精通,也不明白,苏绵把规划书送给他看,起什么作用?

他装腔作势看了半天,依然一头雾水。最后,还是来人跟他解释,说尝相思是目前京城里唯一的一家会员制酒楼,其特点有三:其一价格贵,贵到足以彰显客人与众不同的身份地位;其二菜量少,而且这个味道,去别的酒楼吃不到;其三够私密,从进去到出来,除了伙计,外人一个都碰不着。

康阳王似乎有点明白了,苏绵这是想打造一个特别合适的池塘,好把鱼儿往池塘里引,让他方便观察,一网打尽。

这确实是苏绵的用意,尝相思偏僻幽静,会员制的方式让客人的行踪更加隐蔽。她觉得,五皇子需要这样一个地方。

只不过,他意图谋反,东家在酒楼私密和国之大义间,只能选择后者。这可不是她不守规则。

他点点头,赞了声:“不错。”

来人连忙恭敬地说:“我家少夫人说了,如果王爷觉得不错,那么,在达官显贵们中间宣传推广口碑相传的事儿,就交给您啦!”

“……”

池塘没名气,大鱼怎么会进来?大鱼进来了,他要的是鱼,苏绵要的是钱。

老王爷抖了抖胡须,他懂了,这是要把他这位“门神”推出去帮她做广告呢,苏绵这是公私两不误,无商不奸!

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徐府里都是齐夫人张罗着储备炭火,添置冬衣。有时候,有新出炉的炒货,瓜子花生、糖炒栗子,让空气里都飘着暖香。

如今齐夫人走了,木姨娘和徐勉怄着气,无论冬衣还是炭火,她只管自己。

徐勉想起当初她献着殷勤,说吃穿用度紧着老爷,现在想来,就是个笑话,更惹他生气。他三番五次去找木姨娘要钱,逼得紧了,有日听府中下人来报,说木姨娘和三小姐一块儿不见了。

他急急忙忙跑去一看,明白了,她们哪里是不见了,分明是卷着手里的财产,跑路了!

这样的日子,木姨娘总算是受够了,也看透了。徐勉喜新厌旧,他现在心里只有思烟,他每一次来,无非都是要钱,这样下去,她迟早

一无所有。

徐勉想都不用想,直接差人去公主府报信。说好听了是报信,实际上,是想找徐霖要人。

不是他看扁了木姨娘,实在是木姨娘这人一没本事,二没见过世面,若非是投靠儿子,她卷走再多的钱,也无法在外面立足。

还真就如他猜测的那样,木姨娘确实是带着徐霓和剩下的那点财产去投靠徐霖了。徐霖让人帮她们找了个干净的住处,暂时安定下来。

如果没有思烟的事,徐勉和木姨娘二选一,徐霖一定会站他爹那边。就像徐勉说的,他从小就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是姨娘生的。他自幼和大哥一起读书习武,仍然恨自己命不好,为何不是从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

而现在,他对徐勉有种不能宣之于口的恨意,那恨意,就像长在不见光的角落里的一棵毒刺。恨着他爹的同时,也扎着自己心口疼。

徐霖有点懂了大哥跟着齐夫人离开徐府,与父亲决裂的那种心情。父亲一生官运不济、经商不行、文才没有,从前家里全靠着大哥,可后来,大哥受了伤,当爹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后来,徐家靠着徐霖了,徐霖得的赏赐和钱也没少孝敬他。可是,一个没盯住,他就趁着人不在,溜进屋去占了思烟。就算不是通房不是妾,好歹是儿子的丫鬟,他深夜跑进去做什么?简直为老不尊!

徐霖得了徐府报信,一言未发。现在,他站在木姨娘一边,木姨娘怎么说也跟了徐勉几十年,还为他生了儿子。以前,自己生的儿子不让她教养,年纪大了,连夫君也不待见她,他想想也觉得可怜。

徐霖没反应,也不去寻人,徐勉更笃定他知道那俩人的下落。这母子俩居然合起伙来对付他,徐勉不甘心,反反复复派人去找徐霖,还给徐霖写信。

他为了让徐霖知恩图报,把他小时候的事,帮他谋职的事,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提了又提。

徐霖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不仅不能让他感恩,还让他无比厌倦。徐勉揪着这些事不放,就能一辈子摆布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府终于渐渐地不再来人了,徐霖反倒决定回家去看看,若老东西再在他面前摆谱,他不介意像大哥一样,做个恩断义

绝的了结。

徐霖回了府中才知道,徐勉病了,难怪他这些天不闹了,不再不厌其烦地派人去公主府。原来,是自顾不暇了。

看门的下人正在偷懒打瞌睡,他被徐霖叫醒,慌慌张张地说老爷病了,然后拿了扫帚,装模作样地打扫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