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坐在床上,自己用勺子吃着砂锅粥,“嗯,桑朵的手艺就是好。便宜你小子了”他看着宁宵道。
宁宵心道我这幸好昨晚得了条糖醋鱼吃,不然今天听您这么说还不得呕到内伤。
“爷爷,您可是吃过国宴的人,至于惦记这一口吃的么”
宁宵说得仿佛他经常吃桑朵做的菜,从来没惦记过似的。
老爷子道“行了,我知道她不喜欢下厨,就这一次。你小子平日也别总赖着人家给你做。”
这一俩月了解加深,桑朵在老爷子眼中俨然林妹妹一样不食人间烟火。能想象林妹妹成天围着锅灶转么
宁骋抿嘴,桑朵确实是喜欢吃不喜欢做。正好,他喜欢做
另外那四兄弟就没这么淡定了。
刚才就只说了现在先想办法应付了宁骋的母亲和舅舅,其他的以后再说。
然后桑朵的砂锅粥送来,老爷子就趁热吃上了。
他们自然不敢打断,可这怎么还聊上吃的了呢
桑朵熬的粥再香,也没产业归属香啊
老三、老四本来不抱什么期望的了。但二嫂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肯定会影响宁宵的。
他们也还有机会争一争。
见他们眼巴巴的望着,老爷子握着勺子道“人上门寻仇的外人都知道万事都等老子养好身体再说。怎么,你们哥几个打算气死老子好继承遗产啊都给老子滚老大、老二,还有宁宵、宁骋,你们自己去沟通,商量出个章程再来找老子。”
把跟前的儿孙统统撵走,老爷子安心享用美食。
“老裴,正好放假了,你去让桑朵每天过来一趟,教教厨师。”
“好”
老三、老四直接回去了。
剩下两对父子互相看了看,宁宵道“爸,大伯,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宁骋聊聊。这件事关系最大的毕竟是我们两个晚辈。”
那两兄弟对视一眼,宁慕然拂袖而去。
宁二叔没说什么,也先回去了。
宁宵和宁骋走到儿童乐园那边才停下。宁宵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说吧,你要什么”
宁骋道“这怎么听着好像你要赏我什么一样我五岁不到被你妈妈哄出去扔掉
,如今讨个公道不应该么”
“你把你母亲和舅舅叫来,自然是有所图。所以我问你要什么。当年的事是我妈做错了,大错特错。但我做儿子的不能不替她描补。你要的,只要是我能割舍的,好商量。”
宁骋道“我命大,遇上了我养父。既没有被打断手脚丢到街上要钱,也没有还没被出手就病死。但你们在享受宁家的荣华富贵的时候,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么我五岁都不到,就佑佑现在那么大。我的亲二婶把我丢了你现在拥有的,难道不是因为我被丢掉才有的么我现在为自己讨个公道不该么”
宁宵道“这自然是应当应分的。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不过,宁氏是爷爷的,我不能替他做主。而且,我有今日也不是平白得来的,不可能全盘放弃。还有,我的人你也别惦记”
宁骋嗤笑一声,“这就是你的诚意无论家产还是人,我都无需你施舍。你说得没错,那都不是你的,你做不了主。”
宁宵说完转身就走。
宁珏从旁边出来,“老大,这小子惦记桑朵”
“是,这事你不要张扬出去了。爸妈那里更得瞒着。唉,要不是那晚在他店里被我刺激狠了,他不会这么快把那对姐弟叫来。他暂时还不想离开宁家的。”
宁珏皱眉,“那这事怎么解决啊”要是外人可以拿钱解决。不管是收买本人,还是收买人对付都可以。这些事他很熟练。
可宁骋毕竟是自家兄弟,而且不到五岁就被哄出去扔掉,这口气也确实特么的咽不下去。更不要说这事还影响了那么大一笔家业的归属。
宁骋才是真正的长房长孙,以老爷子的传统做派,他有这等智商和能力,的确会是首选的继承人。
可老大有今天,也是千辛万苦才得来的。
而且老大惦记了桑朵两年多,好容易她才愿意同老大在一起。也没有让给他的道理啊
宁骋皱眉,“我妈人呢”
“在家里。哦,对了,阿姨和爸爸吵起来了。就是为这个我才出来找你的。”过来看这俩人在说话,他就等了一下。结果听到的内容太令人震惊,把正事都忘了。
宁宵道“这个时
候了,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还吵什么吵啊”
他烦躁的大步回去。
宁珏追上去,“老大,你说宁骋才回来多久,他怎么就看中桑朵了你放心我知道不能乱说,我就好奇问问。”
“我喜欢上桑朵还只是一瞬的心动呢。他和桑朵一个屋檐下处着,没想法才不正常。”
宁珏道“得,就不该问你。在你这儿桑朵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要不,我把安楚介绍给他”
“收起你那套做派。人家安楚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被当替身而且宁骋这小子也不是会找替身的人。”